经过直升机一连串的轰炸,营地已经乱成了一团,贺东带着姜戈和小崔三人从直升机上速滑下来,扛着枪闯进了一个兵营之中,大部分士兵已经跑出兵营,以防止被导弹炸死,只剩下几个老弱病残,三人进去后一顿突突,留下一个活口,剩下几个叛军全部干掉,换上叛军的衣服,补充子弹。
“我只问你一遍,瓦希德在什么地方?”贺东满脸是血,一双眼睛阴冷无比,活口是个胸部中枪的白阿拉伯人,恰好参与了晚上追击贺东、瓦希德等人的行动。
战争之中,人命如草芥,不要说贺东,就小崔和皮蓬这样的人,经过短时间的厮杀,已经转变了气质,活口不敢隐瞒,当即说瓦希德被关押在一个囚牢之中,可以带贺东去找。
当即让小崔和皮蓬一左一右挟持这人,四人出了军营。军营四处起火,刚才几个人无意之中炸毁了叛军的军火仓库,里面是前两天从北约弄来的一些廉价过期迫击炮,全部被炸毁了,大火冲天。
沙漠地带本就缺乏水源,拉姆市幸好有一块小绿洲,距离这里有三公里,大部分士兵在指挥官的指挥下扛着能盛水的工具去打水,还有的士兵坐上了皮卡改装车,带上了迫击炮和火箭筒开出兵营去追击那架造成重大损失的直升机。
贺东四人并没有找多长时间,瓦希德本来被叛军带进指挥中心,直升机上的空对地导弹忽然射来,在身边发生了爆炸,瓦希德和两个挟持他的士兵立刻卧倒,幸运的瓦希德被两个士兵压在下面,安然无恙,两个士兵一个后背被炸的血肉模糊,还有一个大腿被炸断,双双死去。
贺东和瓦希德几乎是同时看到了对方,此刻的瓦希德狼狈不堪,身上的沙漠黄军装出发的时候整齐无比,此刻已经破烂,一条一条,手腕上那块金色的天梭表也不知道被谁拿走,他锃亮的鞋子、价格不菲的鳄鱼皮带全部被叛军没收,脸上一块白一块黑,头发蓬乱的像个鸟窝。
“哦,贺!!”瓦希德看见贺东,好像看见了自己的亲爹一样,放声大叫。
一个叛军发现了这里的异常的情况,嘴里叽叽喳喳的大叫,贺东对着他突突开了两枪,跑向瓦希德。殿下已经找到,这个叛军活口已经没用,小崔拿出格洛克18对着他脑袋开了一枪,距离太近,红白之物崩溅了他和皮蓬一脸。
“脱下你的衣服,快!”贺东大声说,趁着还没有更多的叛军关注这里。
瓦希德也不稀罕这身衣服,上衣都烂了,裤子湿漉漉的,刚才被抓因为害怕,给吓尿了,当即全部脱了下来,贺东扔给他一件破旧的绿色军装,“穿上,走!”
瓦希德换装的几十秒钟,贺东警惕的看向四周,百十米外的指挥中心烧的最旺,大火引燃了周围的几个军营,上百名士兵叽叽喳喳,只能站在周围观看而束手无策。
“笨蛋,快救火,去提水啊傻逼们,你们的司令官还在里面!你们这帮蠢货……”
忽然间贺东听见了熟悉的中文,“崔,把望远镜给我!”贺东说。
小崔当即拿下脖子上抢来的望远镜递给贺东,贺东拿着望远镜观看,当即吓了一跳,火光之中,站着的两个人,一个是杨立,另外一个是曹寅。
贺东一咧嘴,这两人都是变态级高手,怎么会在这里。忽然想到,从扎菲尔亲王哪里听说叛军之所有能够打了一次翻身级别的胜仗,除了有华盛顿北约提供的援助,还请了一只来自亚洲的雇佣兵,正是这支队伍,夜袭了政府军的坦克营,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想必这支亚洲雇佣兵就是这两货,这俩人联手起来,简直要逆天,论单挑贺东一个不惧,要是他们两个一起,贺东就未必是对手了,身处敌营深处,当务之急是先带走瓦希德这个阿斗!
贺东回过头去,“我草,你他妈还没换好?裤子穿不上就算了,走!”
瓦希德无奈,只好扔掉这条太瘦的裤子,跟着贺东后面。
贺东跑向一辆准备发动的皮卡,用力的拍打车窗,驾驶位置一个带着二等兵军衔的稚嫩少年露出茫然的面孔,“****!没看到军营那么大的火吗?你还在这里开车,马上给我下来,你个蠢货,去救指挥官,我带人去追击那架可恶的直升机!”
少年看看贺东肩膀的上尉军衔,立刻下车,“是,上尉!”一磕脚后跟,然后敬礼,转身跑去。
“上车!”贺东说着坐进了驾驶位置,瓦希德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小崔和皮蓬上了后斗。车辆发动,朝军营外面冲去。
负责看守大门的一队士兵,带头的是一个来自野狼雇佣兵的佣兵,朝贺东举手,示意他停车,他身后十几个人抱着ak或者其他枪支虎视眈眈,大门口铺设路障,这辆皮卡很难冲出去。
停车的话,一旦扯皮就会耽误时间,到时候延误了最佳撤离时机,这几千号叛军足够虐死他们几个,所以,贺东决定还是硬冲,当即道:“小崔、皮蓬准备开火!”
生死关头,两人都没有露怯,也知道害怕是没用的,这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小崔将皮卡上布伦式轻机枪拿了下来,一百发的弹鼓满满的,子弹顶进枪膛之中。
距离拉近五十米,贺东速度不减,从四挡落到三档,加大油门,转速瞬间上了四千转,转速的提升,释放出更大的马力,车辆轰然前冲,前面的叛军慌了。
为首的佣兵当即对着肩膀上的对讲机说什么,贺东将an94伸到外面,对着他突突起来,紧接着是布伦式轻机枪响了,还有小崔的突击枪,毫无防备的十几个叛军当即有一半中枪倒地。
为首的那名亚洲佣兵,躲闪不及,被贺东的三连击击中,其中一枪打在脖颈上,必死无疑。
车辆没有从大门通过,而是撞向旁边的彩钢瓦搭建的简易军房,这种房子只有两层铁皮,中间是泡沫板,不堪一击,当即冲了过去,车辆咯噔咯噔几下,碾压过了几具尸体,冲出了军营,一路朝北飞驰而去。
瓦希德吓的哇哇大叫,手拉着安全带,全身打哆嗦,在亲王府二十多年,他从未体验过这种刺激。
后面接连冲来几辆皮卡,还有几辆沙漠越野车,上面坐着三五个叛军,看着枪对贺东这辆车进行击杀。虽然出了兵营,但想逃出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前面几公里追击直升机的几只队伍无功而返,双方正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