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翟!你快点松手!”
贺年皱着眉头挣扎,林风翟见他那样,偏偏握的更紧,就是不让他动,最后深呼了口气,尽量平静道: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可以松开你,但你不要跑,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贺年乘机抽出手腕,连忙后退了好几步,两人中间隔着差不多两米的距离,防贼似的,他偏头冷冷避开林风翟失落的眼神,低头看向地面:
“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就不要来打扰我了,我就这一个要求。”
林风翟愣了一下,眼底有哀伤的痛色划过,他咽了咽嗓子急切道:
“小年,以前是我践踏了你的真心,我知道你还恨我,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不恨你了。”贺年摇头,他不想虚度光阴,把时间浪费在埋怨过去,那是对未来的践踏。
林风翟不理解:“那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呢?”
“不需要你弥补什么,我考上了大学,有喜欢的人,现在生活的很好,我很知足。”
“喜欢的人?”林风翟喃喃重复,又想起寻膳居过生日时的见到的背影,还有去储氏谈合作那次,他音量陡然提高了几分,蹙起眉头来:
“你是说储氏掌权人,储西烬?”
贺年认真的嗯了声。
很简单的道理,他想,如果先生经常跟一个有过感情纠纷的人见面,他只是想一下那个场景,就会觉得很难过,伴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忠诚,他不想让先生不开心。
他现在跟林风翟又在同一所学校,有什么事情,能一次说个清楚是最好的。
林风翟的目光在贺年脸上停留许久,很突然的嗤笑一声:
“小年,有些事你还看不明白,储西烬大了你快十岁,阅尽千帆的老男人,商业上惯用雷霆手段,可不是什么心软的人,你确定他是真的喜欢你,而不是随便玩玩?况且储家是什么样的名门权贵,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
“你别说了!”贺年听不得别人说先生的坏话,气鼓鼓的打断他: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没有意义。”
林风翟站在原地,看着贺年的离开的背影,慢慢握紧拳头,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有耐心去等,等贺年撞南墙回头,等他看见自己的真心。
晚上学校组织了活动,军训就要结束前的晚会,所有新生都坐在操场上,每个班轮着上去表演节目。
贺年手机没电关机了,他怕不能及时回先生的消息,心里边着急,连看节目的心思都没有。
等活动结束后,他第一时间小跑着回公寓,刚到楼下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熟悉的车牌号,很快赵乐川从驾驶座下来:
“小先生,储先生刚结束一个应酬,工作需要,喝了点儿酒……”
贺年头上的帽子都跑歪了,他站定后微喘着气:
“麻烦赵特助了。”
“不麻烦。”最近涨了薪水,又是月末发工资的节骨眼上,赵乐川露出个标准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抬手推了推眼镜框:
“小先生,既然老板给你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贺年看了眼车子,迟疑道:“赵助理,你怎么回去?”
“我打车,报销。”
“……”
赵乐川离开后,贺年拉开后座,储西烬闭眼仰头靠在椅座上,两条长腿随意放着,膛轻微起伏,像是真的睡着了。
贺年压低声音,轻唤了声:“先生?”
路灯暖光透过车窗玻璃,昏黄明灭,衬得男人五官轮廓更加深邃,睡着后,周身那股沉稳内敛的气场荡然无存。
眉宇间染上疲惫的成熟男人,显得更加性感迷人。
贺年刚要动作,便被储西烬揽住肩膀拉进怀里。
鼻间是淡淡的酒香,混着点熟悉的雪松的味道,贺年伸手摸上他的太阳穴,用指腹轻轻按了按:
“先生,头晕不晕?我们先上楼吧。”
储西烬重重呼了口气,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嗓音格外的低沉磁醇:
“十点了,怎么不回消息。”
是个陈述句。
贺年干脆闭上眼睛,顺从的窝在储西烬胸口,小声为自己辩解:
“没有不回,是手机没电了,不能怪我。”
刚说完手腕就被人钳制住,不等反应储西烬已经翻身,将他抵在皮质的靠背上,顺势低头去吻他。
“……车,车门没关。”
贺年做贼心虚怕有人路过,偏头躲了下,储西烬只亲到了他的嘴角。
这是个新小区,地理位置好,价格上寸土寸金,目前住户并不多。
车门关上的瞬间,车里一片漆黑。
炙热湿润的吻从下颌落在脖颈,贺年抵着男人的胸膛,腾出一只手去关车门,回来的时候手指不小心按到了西裤上,裤链位置有些紧绷,这又勾起某些不纯洁的画面。
不是说……喝醉了的人,没反应吗?
储西烬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低低哼笑一声:
“放心吧,没真喝醉。”
这次储西烬没有急着立刻吻他,而是反复观摩怀里的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这样近的距离,身体紧密相贴,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突然,嘴里被喂了颗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