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没有!”
什么童不童养媳的,贺年羞得面红耳赤,但眸子却很亮,他认真道:
“我是说,我可以好好努力考上大学,然后……追求你。”
说完他飞快的瞟了男人一眼,脸上烫的厉害,最后干脆挣脱开怀抱,一阵小旋风似的往楼上跑:
“先生,太晚了,外边儿夜深露重,我们回去吧!”
进屋后,贺年站在玄关处心口砰砰撞击着,他觉得坠入了云端,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见大门咔擦一声被人锁上,储西烬扣住他的腰,低头去吻他。
“呜……”
贺年脑袋不小心磕到了开关,“啪嗒”一声,整个大厅陷入黑暗,唯有夜色落入,两人的身影在玄关处紧紧纠缠在一起。
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贺年感觉储西烬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熟悉好闻的气息将他包裹起来,指尖触碰到耳朵时,又舒服又觉得痒。
“太黑了……”
他推着男人的肩膀,努力在密集的吻中学着换气,却始终生涩的学不会,最后慢慢无意识抬起手,圈住储西烬的脖子。
舌尖被吸咬的酥酥麻麻,贺年不好意思承认,先生的唇很软,温暖又干燥,其实很舒服。
他喜欢跟先生接吻。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贺年呼吸急促的要命,一双腿软的站不住,储西烬抱起腰把他抵在墙上,哑声哄道:
“乖,张嘴。”
背后是冰凉的触感,贺年刚要喘气,就被男人强势的闯入牙关深深吻他,舌尖侵犯着口腔里的每一处,安静的客厅里,暧昧的水声轻响。
直到急促的喘息掺进细小的哭声,储西烬才克制的放下心思,叹息道:
“现在就受不了了,待会儿怎么办,就这样怎么追我?”
贺年被激的红了眼眶,唇舌更是水红一片,简直欲哭无泪:
“我又不是用这种方式追……”
储西烬拉开一点距离,跟他轻轻抵着额头,抚摸贺年烫热的脸颊,又按耐不住心动的吻他的眼睛,慢条斯理的拷问:
“那是那种方式?”
“我不知道。”贺年微微动作,把额头埋进他的肩膀,双腿夹紧了男人的腰,身体腾空的让人没有安全感。
“我会做好吃的饭给你,网上说留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留住他的胃……”
贺年自认为做饭还算好吃。
储西烬被他逗笑了,声音低缓的给出建议:“你可以使用美人计。”
“先生,我那会儿还没成年呢。”
“那就再养养。”
贺年说不过,他干脆窝在储西烬怀里,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是无法比拟的温暖与幸福感。
“先生……”
黑暗中储西烬贴上他的耳朵轻咬:“怎么了?”
贺年安静片刻,他搂住男人的脖子,抱得很紧。
“我还没有许愿。”
不等储西烬开口,他鼓起勇气,凑上去亲吻男人的唇,毫无章法的厮磨,心都要跳出胸口,却又那样的坦诚。
“先生,我的生日愿望是你。”
我想要你,可以吗?
全世界他只愿意被面前的男人所拥有。
储西烬呼吸一窒,太阳穴处的青色血管微微弹跳,几乎迷乱了理智。
没来的及上楼,贺年双手住脸仰躺在沙发上,厨房的窗户没关,微凉的夜风灌进来,他颤栗着后背,起了层鸡皮疙瘩。
颈动脉鲜活的跃着,贺年适应不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像一条缺氧的鱼,双腿踢乱了沙发,手指难耐的插进男人的发丝。
“别,还没洗澡……”
储西烬嗯了声,动作不停,贺年被打横抱起,如何从浴室出来的他已经忘记了,就连难耐的痛苦都是欢愉的。
窗外的路灯变得迷幻,贺年脸埋进蓬松的被子里,他余光看见储西烬在找东西,直到双手被束缚住才回过神来。
领带的材质很好,蚕丝的,打的是漂亮的蝴蝶结,根本不会感觉到疼,可却让贺年莫名的羞耻,整个人不停的往被子里缩。
但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躲什么?”
储西烬把人捞出来,贺年大口喘息着,唇瓣红的发艳,整张小脸泛着情/欲的潮红,惊人的漂亮。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色调的壁灯,他被人换上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衣,领口的扣子润泽如白玉,微凉的触感让他颤栗。
身体裹在完全不合适的衣服里,下摆堪堪盖住腿根,白生生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
“宝宝,把眼罩戴上好不好?”储西烬不像平日里那般稳重,眼底尽是隐忍的/欲望,逼得手背上浮现出青筋,俯身在他唇上缠绵的吻着。
男人声音性感的不像话,几乎是在跟小爱人撒娇求欢。
贺年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像是掉进了甜蜜的陷进里,他无法拒绝这样的储西烬,胡乱点着头,什么都答应。
床上随意扔着个盒子,失去了视线贺年很紧张,期间不断的讨吻,储西烬的手掌宽厚,手指很长,做什么事情都赏心悦目。
生日礼物来的太过于深刻,后半夜贺年哭哑了嗓子,可怜兮兮的求饶,最后眼眸涣散昏睡过去。
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周身温暖干燥,闻到的是淡淡的白檀混着雪松的味道,贺年翻了个身,察觉到某些异样,突然脸皮烫起来,余热仿佛现在还残留在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