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度把黑板挂上,黑板擦和粉笔也放好。
讲台就直接把家里的柜子拉过来了,别说还正合适。
于是王河光荣的成为了张家村学堂的第一位先生。
王河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抄写百家姓。
明度坐在下面看,他写一个她看一个,王河心底从不平静到平静。
写完转过身对上明度的灼灼目光,他心底一颤。
王河正了正神色道:“我想先教百家姓,每个人对自己的名字会更感兴趣一些,这样也好教一点,激发他们对学习的兴趣,你觉得怎么样?”
他期待的看着明度,希望她能认同自己的观点。
明度点头,“很好。”说的挺在理,反正也不是她教。
系统315:【宿主甩锅甩的很彻底。】
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王河,它真想告诉他,你想多了。
又是风(大)和(太)日(阳)丽的一天,宣布学堂成立,学生们入学了。
人手一个沙盘,说起来这沙子都是抢手货,溪水里的沙子就那些,每家每户孩子有多少?
其他不能准备上,沙子一定要管够。
大人们就卯足了劲的在溪水里淘沙,“这一片沙子都是我的,我家小六子、小豆蛋、小铁蛋……都要用。”
“姓蔡的你问这沙子沙子理你不?”
另一个人也开嗓了,“就是谁家不是有一堆孩子,这谁抢到就是谁的。”话未落这人就捞起了沙子,看得蔡大娘那个急脾气哦。
啥也不说了,先捞吧。
这么多人的沙子,小溪就跟洗劫了一样,本身就没多少沙子,现在下头都是石头了。
就这还没凑够,张家村的人结伴下山,去一直用水的那条河里捞了才够。
看到那条一直没有干涸过的河流,如今只剩下一个底儿了,他们心有余悸。
要是往年这会儿他们怕是在为水发愁,还要拼命的浇地。
“我们去地里看看。”
这话一呼百应,大家伙都朝着田地那边跑,田地里因为洪水就剩下根了。
这一晒有的都热的自燃成灰了。
土都干成一块一块的了。
真要浇水,怕也是水往下浇,一眨眼就能没了。
他们来时嬉笑怒骂,回去鸦雀无声。
他们待在山上,对洪灾和旱灾没有太大的真实感。
也就多下了几天雨,在青砖瓦房里又淋不着,听着雨打瓦片声儿还挺好听。
直到今天他们才真正的感受到,他们面临的是干旱,是天罚。
还是为期两年的天罚。
明度不晓得这些人怎么看自己的眼神变得那么顶礼膜拜,只笑了笑,让人把孩子送进去。
学堂有条不紊的开了起来,有点基础的钟南是里面学的最快的一个。
明度看着这些娃子,又把武术课提上了日程,人多排课就是排成两个班,一个上午,一个下午。
正好上文化课的,另一个班就上武术课,上完武术课再去上文化课。
都是农家孩子,天天到处跑,无论男女。
这跑步明度就不特意安排了,以后每天早上上课前从山山上跑下去,再从山脚跑上来,跑三个来回。
再分开上课,第一堂课,扎马步。
明度在前面站好了,脚一跨一蹲,马步扎好了。
她喊道:“钟南过来踢我腿。”
钟南:“……”师父我不想干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明度:“快点过来,这是师父让你做的,用点力气知道没有,全身力气。”
钟南在两百多双好奇的眼睛下,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用力一踢。
明度纹丝未动,“大家都看到了,扎马步就要扎出这样的效果。”
“现在都跟我扎马步。”除了钟南,明度没打算教修炼功法。
所以教授他们的都是自己写的武功秘籍,男女不一样,不过第一步都是扎马步。
明度看着面前这虚跨的小孩一脚上去人就倒下了,“扎稳了,动作要标准,力量下沉,别给我偷懒,我说停你们才能停下。”
不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那娃老实乖觉了。
“在这里男女都一样,男娃不要想着欺负女娃,女娃也别想着男娃是家里的宝,我这话说出去就管用,你问家里大人他们也会认同我的话。”
这话大家信,毕竟怕得罪明度,家里对他们是耳提面命明度是仙女,不要惹她生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必须听明度的。
来这里的女孩最小的也有五岁了,她们早就知事懂事了,她们很早就感受到了自己和男孩的区别。
她们干活的时候,男孩可以玩,她们吃的比男孩少,有什么好吃的也紧着男孩。
她们是第一次在这里听到了男娃和女娃一样。
有的还没有什么感触,十来岁,十几岁的眼眶都红了。
明度没有多余的话,她准备等课上完了给所有人上个课,男女分开的课。
第352章 我成了状元糟糠妻后一统天下了39 人生在世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燕京
陈渝跟六公主婚事定下了,不仅定下了,还在下个月的一十一完婚。
明面上是姻缘天定,不能错过了良辰吉日,实际上六公主自己找的皇帝要求冲喜,让自己成婚的喜气冲一冲那天灾的晦气。
皇帝最喜欢的就是六公主当然不同意。
六公主拽住皇帝的袖子,“父皇~儿臣也是想为父皇分忧,再说了儿臣和驸马的婚事您都下旨了,只是还没定日子而已。”
“迟早要完婚的,不如早一点,早一点嘛。”
皇帝被晃的不行,他截住话头道:“分忧不是这么分忧的,女儿家成婚是一辈子的事情,父皇不想你受委屈。”
“这天灾每年都有,要真都像你这样,朕的公主都不够了。”
他点了点六公主的鼻子。
六公主吐了吐舌头,“儿臣这也是太着急了嘛。”
“不过父皇儿臣找钦天监的算了日子了,下个月一十一就可以,你之前也依了儿臣的。”
“你呀~”皇帝摇头,他还是不同意,这么早成婚就是不行。
最后六公主怎么让皇帝答应的没人知道,这婚事就这么草草的定下了日子。
别人怎么说不打紧,陈渝是真真实实的送了口气。
虽然他和嫣娘有名无实,但村里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娘子。
明知道张家村的人不可能跑到燕京来,但有这件事压着,他心里就悬着。
这日子定下了,成婚就不远了,成婚后,他再让人去处理了嫣娘。
嫣娘不要怪我,你是我娘子,你懂我的。
为了我好,你就先下去吧。
陈渝是新科状元,又即将迎娶皇帝最受宠的六公主,可谓是双喜临门,也是朝中的新贵预备役。
为什么说是预备役,因为他现在还不是驸马不能上朝,一旦和六公主完婚他就有了上朝的资格。
此外,六公主是最受宠的公主,即便他没什么家底背景,他这个驸马的份量也将比其他驸马重些许。
陈渝接到了不少请帖,不过他都婉拒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表现的太张扬,也会惹了别人的眼。
陈渝一如既往在翰林院做着修书撰史的工作。
上一届状元溥超之笑道:“都要当驸马了,还在这里做这样的事情,可谓纡尊降贵。”
两任状元,一个到现在还在翰林院里编写史书,一个即将成为驸马,这下可热闹了。
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人手头的工作没放下,那书却是一页都没翻。
陈渝本人却是一下都没停,当众人以为他要忍下这口气,有些窝囊时,陈渝站起身。
众人唬了一跳,这陈修撰是要做什么?
陈渝将用完的书籍放了回去,又拿了一本新的回来。
他看着溥超之,“溥修撰你在这翰林院待了三年还是一个修撰,可见对其甚是喜欢。”
“吾如也。”
这话不仅讽刺了溥超之一个状元三年了还待在原位,一动不动,还反击了他的话,什么纡尊降贵,他喜欢这项工作,是他看不起他这份修撰该干的活。
溥超之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
他低吼道:“陈状元真是好大的威风。”
陈渝坦然的看着他,“此话何解?”
“吾不计也。”溥超之生气的甩袖而去。
和陈渝同年的探花凑过来,“你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