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白的嘴角抽了抽,闹了半天,其实是个乌龙?
那他刚才在办公室里对她说的那些重话,岂不就显得他很过分了吗?
顾飞白抬头,果然对上秋雪怡十分委屈的杏眼。
“不准哭。”
他先预防制止。
没想到这话一出,秋雪怡的眼泪水跟开了闸似的,哗哗就往外流。
“你太凶了,你还和你未婚妻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们讲话那么难听……”
“你要是真嫌我做得不好,你直接辞退我啊,干什么非要这么折磨我?我跟你多大仇啊?”
“别哭了。”
顾飞白语气郁闷,也顾不上给她涂药了,她这哭声越来越大,恐怕一会儿就招来不少看热闹的人了。
他索性将人拥进怀里,秋雪怡的小脸埋在他胸前,哭声音量果然被过滤掉很多。
“我说过,除非你自己辞职,否则我不会开除你。”
顾飞白的下巴抵着她的发心,缓缓道,“不过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怀里的人哭声停了两秒,这狗男人果然是想踢走她!当初应该让他在合同里加上这一条的,口头保证什么屁都不是!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焦躁,顾飞白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发心,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秋雪怡的耳朵。
““就算你辞职,我也不会放你走,你得永远待在我身边。””
秋雪怡的眼前更模糊了,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顾总希望我以什么身份永远待在你的身边呢?”
这回回答她的,是一个炙热而又霸道的吻。
顾飞白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得寸进尺,他都把话说得那么明显了,她还非得刨根问底。
这还是在小露台上呢,随时都有员工会经过。顾飞白肆无忌惮,秋雪怡却是怕得很,毕竟她没名没分的,也不想被别人当做小三。
秋雪怡很快推开顾飞白,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以防他再次进攻。
“顾总话都还没说清楚呢,就想占我便宜?”
“你想听我说什么?”
顾飞白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表情,突然让秋雪怡觉得,现在把弦绷得太紧,不是好事,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顾飞白需要时间。
“刚才我受的委屈可不小呢,你就打算这么一笔带过了?”
秋雪怡双手往后撑,歪着头笑道,脚还不安分地在他的裤缝处上下滑动。
“许你一个愿望,想好了告诉我。”
顾飞白不由分说地拍板,弯腰把她打横从桌上抱起来,“现在,回去工作,你那个项目开头都没做好吧?”
秋雪怡本来还在为这个公主抱别扭脸红了,一听这话,慌得什么顾不上了。
“哎呀,我忘记问沈助理报告怎么修改了。顾总,你抱我去总裁办吧。”
秋雪怡扯着顾飞白的领带,还真把他当做交通工具了。
“自己去。”
顾飞白面无表情地将她放在地上,她蹬鼻子上脸了还。
“不要嘛,人家都没有穿鞋子,冰死了!”
被保洁阿姨擦得锃亮的大理石地板冷冰冰的,秋雪怡光脚踩在上面受不住,赶紧蹦哒着踩到顾飞白昂贵的皮鞋上。
秋雪怡相信,顾飞白的鞋面可能会比这地板还要干净。
“放开,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顾飞白一脸严肃地看着搂着自己的腰一个劲儿地蹭的女人,手却虚虚放在她身后,生怕她又摔个屁股蹲儿喊哭。
“你刚才抱我就成体统了?”
秋雪怡瞪眼反驳,“没有你这么双标的,不管,你把我抱过来,就要负责到底。”
确实,刚才那个公主抱似乎也没好到哪儿去。
顾飞白俯身,手臂放到秋雪怡的臀下,跟抱孩子似的把她抱回到露台,把她的鞋踢到她脚边。
“穿鞋,自己走。”
“你不帮我穿啊?”
秋雪怡仰着脸一脸天真地看着他,好像不知道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穿鞋,是怎样的一种含义。
“再做八辈子的梦吧。”
顾飞白觉得她的脸上就写着四个字:痴心妄想。
嘁!自大狂!
秋雪怡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穿鞋。
她跟在顾飞白身后走,走到拐角处时,不料遇上了沈眠。
这一路都是墙壁,这个拐角过去就是员工的公共办公区了。
沈眠为了防止有什么不长眼的倒霉蛋走过来看到不该看的,索性就直接来当了门卫,致力于为总裁营造更多的机会。
他从顾飞白赞赏的眼神中读出了自己真的做了一个很明智的决定的意思。
连秋雪怡也夸他:“沈助理,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