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比较好,不是当事人的她不好意思发表片面的看法。
季暖思索片刻, 打下了一句话:【新婚快乐, 提前说了哦。】
泱泱:【等拿了证, 你得给个大红包!】
季暖:【五位数红包准备好了。】
泱泱:【不愧是最爱我的浮阳。】
泱泱那边还有事情处理, 没聊几句,她便先下了。
季暖关掉电脑微信,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惆怅地叹了气。
虽然泱泱是相亲结婚,还是闪婚, 但是该有的仪式季暖不会少给。
她寻思着挑选一个礼物,接着打开软件查看新婚礼物送什么好。
浏览器上弹出一些羞赧的答案,甚至还附带图片。
房间门被打开, 季暖急得站起来抱住电脑屏幕。
刚进门的傅斯朗就看到了眼前滑稽的一幕。
他笑了笑:“做了坏事?”
季暖磕巴:“哪……哪里有啊。”
“你进门怎么不敲门啊!”
傅斯朗不急不慢走向她,“我敲了,你想事情太入迷没听到。”
季暖出声制止他, “你……你别过来,就、就站在那里。”
要是被他看到她竟然在搜这类东西,说不定又要借题发挥了。
傅斯朗偏不,她越是说不要,他便越要。
酒店的台式电脑屏幕很大,她的小身板压根挡不住什么,一眼扫过去看清楚了上面的图片。
傅斯朗勾唇笑说:“你要是想穿这种衣服,我也不是不可以。”
季暖羞着脸怒斥他:“闭嘴啊!”
这人就不会看情况说话吗?!
傅斯朗环着她的腰把她抱起坐到凳子上,没了遮挡的屏幕一览无余。
瞄到搜索栏,他问:“新婚礼物?”
被抓包的季暖懒得再去挡,眼神避开屏幕,回答:“漾漾和魏先生要结婚了,想着送礼物给他们。”
傅斯朗显然也被惊讶到:“结婚?”
季暖点头:“嗯。”
“刚刚和漾漾聊天,她说后天去打证。”
女人的语气沉重,不像是听到好友结婚高兴的样子。
傅斯朗:“不开心?”
坐在他大腿上晃着小腿,季暖直接把他当人.肉.垫子靠着,摇头说:“不能说不开心,只是觉得过于突然,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面临什么。”
像泱泱,她一定很希望自己外婆能看到自己结婚,所以在有一个好人选的时候,她果断选择进入婚姻。
并不怕泱泱以后会受困于婚姻,她性子刚烈要强,如果真的过得不开心,她会选择结束的。
季暖感叹于世事的无常。
她的这番话傅斯朗深有体会,低头吻了吻她额头,安慰道:“别想太多。”
经历过的季暖早已释怀。
三年前的一切也是令她猝不及防,似乎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但,也过去了。
“不想他们了,肯定会有一个好结果的。”季暖微微一笑,站起身推男人出门,“我还有小部分没写,弄完了再下楼找你。”
站在门口的傅斯朗搂着她腰讨了吻,哑声问:“出来玩你要我等多久?”
季暖躲开他更深的索取,“什么出来玩啊,今晚留宿别墅区完全是计划外的事情,我的榜单字数可要写不完了。”
傅斯朗选择退步,放软语气:“知道了,我们大作家加油。”
目送傅斯朗下楼,她不忘交代:“等会我想吃夜宵。”
傅斯朗说好,说等她下来就有吃的。
季暖笑着合上门,抓紧把最后的工作完成。
修文花了大半时间,结束后她揉着眉心,趿着鞋疲惫地走出卧室。
路过走廊看了眼时钟。
已经晚上十点了。
“傅斯朗。”季暖下到一楼,没见男人影子。
走到厨房,也不见。
“奇怪,出门了?”季暖准备去玄关确认,碰到穿着一身白色浴袍的傅斯朗从浴室走出来。
身上带着些雾气,发梢的水珠滴到骨感明显的锁骨窝里,喉结性感,他眉眼朦胧,如镀了一层稀薄的晨雾,把额前的因为湿变得卷曲的头发往后撩开,露出光洁的额头,曲着的手背上是青色野蛮生长的脉络,微微凸起。
他用毛巾擦了擦头发,音质清寒问她:“写完了?”
季暖别开眼,压下心底升起的悸动,浅浅的嗯了声。
傅斯朗走到她身前,一阵淡香笼罩而来,不小心跌落到那双漫不经心的眸子里,忽而有光,令她移不开眼。
“泡温泉?”他语气懒怠问。
季暖没弄清当前的情况,“温泉?”
才想起来,这是个温泉酒店。
可,从进来到现在她没见过温泉啊。
傅斯朗紧逼一步,她的腰抵上中岛台的边缘,他托起她身子,她坐到冰凉的瓷砖上,大掌握着她腿的膝盖往旁边一拉,他离她更近一步。
另一只手扣在她脚踝上,拨弄着平安扣。
他喜欢下意识看向这枚平安扣,莫名的能给他安全感。
能清晰感受到她还在他身边。
就像他以前说的那样。
套牢了,永远别离开。
触碰到踝骨,她条件性要躲开,都被他拉回来。
空闲的手压下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不轻不重。
磨着、含着、浅尝着。
季暖羞红着脸,扶着他肩膀坐好,对上他灼灼的目光。
“还是先做?”傅斯朗在她耳边小声问。
季暖小脸通红,理智尚存之际不忘吐槽他,“这算什么选择?”
傅斯朗意味深长,闪过一抹狡黠:“原来我们小孩是想在温泉里办事啊。”
季暖瞪着他,警告他不许再乱说话。
又是不打招呼的动作,搂腰把她袋鼠抱起来。
季暖整个人依附着他,搂着他肩膀,稳住身形,不让自己摔倒。
“饿吗?”他拨开她凌乱的碎发。
季暖不是很饿,犹豫要不要吃。
而傅斯朗帮她拿了主意,直接带着她往后院子走去。
拉开玻璃门,看到小院子里冒着腾腾热气的小温泉。
露天啊……
“那个……我想睡觉了。”季暖拒绝露天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事情。
傅斯朗带着她走到池边,无视她的话,问:“要换衣服?”
没有拒绝的选项。
季暖倔强地选择穿家居服下温泉。
傅斯朗没多说其他,把她放到泉边,接着进了屋。
不知道他去干嘛,季暖在原地等他。
把脚放下去,试了一下温度,温水缓解了她身上的疲惫。
等她适应差不多,看到不远处的凳子上放着一件浴袍,她拿过去屋里换上。
出来看到傅斯朗在倒红酒,拿起高脚杯递给她,“给。”
她双手接过,仰头喝完。
不是以前喝到的红酒多是苦涩味,而这一杯红酒甜得刚好。
傅斯朗无奈说:“哪有你这么喝红酒的。”
季暖挨在他胳膊,傲气说:“要笑我没见识吗?”
傅斯朗哪敢。
拿起透明的盛酒玻璃容器,给她倒了一点。
这次季暖很做作地晃着杯子,单手撑着身子,望着星空满足笑说:“简直是梦想中的日子。”
傅斯朗:“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