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虽然算是燕京豪门,不过谢国强亲自打电话说明情况,黄新忠也不好说什么,自然是应承了下来。
挂了电话,谢国强笑着向宁远道:“说好了,到时候我把你放在他们家门口,你自己进去,就说我让你去的就行,要是处理不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可是燕京黄家?”宁远试探的问道。
“正是黄家。”谢国强点了点头道:“我和黄家的老头子以前有点交情,人家开口了,我也不好不给面子,你先去看看吧。”
宁远点了点头,倒也没多说,黄家就黄家,他难道还怕黄家不成,谢国强开口让他去黄家诊病,明显是提携他的意思,他自然不会不知道好歹。
大概二十分钟不到,谢国强的车子就在黄家宅子门口停稳,黄家住的是一栋复式别墅,别墅面积很大,周边环境优美,已经有些靠近郊区了。
宁远在黄家门口下了车,谢国强向宁远摆了摆手,车子就缓缓离去了。宁远来到黄家大门口,摁了一下门铃,不多会儿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走了出来,站在防盗门里面问道:“请问您找谁?”
“谢老让我来这里诊病的。”宁远淡淡的道。
黄家接了谢国强的电话,自然已经吩咐了下去,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宁远,见到宁远分外的年轻,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过看在谢国强的面子上还是打开了门,客气的道:“请进。”
宁远跟着青年进了黄家,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整个黄家的布局,很快来到了黄家别墅正厅,领着宁远进了正厅。青年客气的道:“先生请坐,我这就去请老爷子过来。”
宁远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拘谨,随意的看着黄家的正厅,很自然的走到沙发边上坐下。青年让人给宁远泡上茶水就转身离去了。
青年刚刚离开,正厅外面就晃悠进来一个人,来人二十七八岁,穿着很考究,不过两边脸颊明显肿的高高的,很显然被人打得不轻。额头上还有个包。
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海辉,黄海辉进了正厅,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宁远,晃悠过去眼睛微微一眯道:“兄弟,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黄海辉刚进来,宁远就猜到了他的身份,知道这位应该就是所谓的黄家老二,压根懒得理他,翻了翻眼皮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嘿!”黄海辉当下就有些不悦,伸手在宁远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冷哼道:“架子挺大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我是谁?”
“黄家老二,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了,是不是昨天给你的教训太轻了。”宁远懒洋洋的哼道。
听到王旭的话,黄海辉当下瞳孔一缩,身子后退半步,再次仔细的看了宁远一眼,失声道:“你是那个宁远?”
黄海辉自然是没见过宁远的真人,不过昨天却见过宁远的照片。事后也知道了宁远的厉害,因此他昨天晚上被黄新忠骂的不轻,眼见宁远又突然找上门来,黄海辉下意识的就认为宁远是来兴师问罪的。
后退两步之后,黄海辉这才想起这是自己家。底气倒是足了不少,不过看着宁远还是有些忌惮,昨天殷金龙可是真的把他打怕了。
若是昨天下午渠刀把子报复了宁远几人也就罢了,黄海辉心中的阴霾还能减轻不少,奈何昨天晚上渠刀把子都栽了,老爷子已经警告他了,不许再找那一群人的麻烦,他看到宁远又岂能不怕。
就在黄海辉惊疑不定的时候,正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黄家老爷子黄新忠带着一男一女从外面走了进来,女人怀里抱着一位大概两岁左右的小孩。
小孩被抱在怀里,一直不安的扭动着,刚刚进了正厅,就“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女人急忙出声劝哄,奈何小孩就是哭个不停,男人又伸手抱过去,小孩依旧大哭不止,听着嗓子都有些沙哑,可见一天到晚没少哭。
听到孩子的哭声,黄海辉急忙回过头去,见到自己的爷爷和大哥大嫂来了,连忙出声招呼:“爷爷,大哥,大嫂。”
打过招呼,黄海辉伸手一指沙发上的宁远,结结巴巴的道:“他......他.......”
“那是我请来的客人。”黄新忠冷哼一声,明显余怒未消,走到宁远面前道:“你就是谢老派来的?”
“不错。”宁远站起身,向黄新忠抱了抱拳道:“见过黄老爷子。”
看着宁远的年龄,黄新忠的脸色明显不太好,心中对谢国强很是不满,原本他以为即便是谢国强不来,来的也应该是一位名医,没曾想竟然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
听到宁远和黄新忠的话,黄海辉的话才断断续续的说完:“他是谢老派来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黄新忠冷眼看着黄海辉问道:“怎么回事?”
“爷爷,他就是那个宁远。”黄海辉低声道。
“宁远!”黄新忠眼睛一眯,再次打量了宁远一眼,原本不以为意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笑呵呵的道:“您就是宁先生?”
“不错,我就是宁远。”宁远点了点头道:“黄老爷子该不会是打算给贵孙报仇吧?”
听到宁远的话,黄新忠急忙摆了摆手道:“宁先生说笑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我还要向宁先生赔罪呢。”
说实话,黄新忠心中对宁远着实没什么好感,黄海辉被打成猪头,他自然脸上无光,奈何宁远和高学民周森源两人都有交情,昨天又强势的收拾了渠群山,黄新忠还摸不清宁远的底细,自然不会随便去得罪人。
而且这次宁远又是谢国强介绍来的,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和谢国强也有交情,一位二十岁的年轻人能认识谢国强高学民这样的人,又岂能简单。
“呵呵,还是黄老爷子深明大义,不过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手下不知深浅,下手有些重了。”宁远笑呵呵的道,这也算是勉强给了黄新忠一个台阶。
双方客套过后,黄新忠才向边上的年轻夫妇招了招手道:“宁先生,这位是我的大孙子黄海林,那位是他的媳妇林秋萍。”
说着话,黄新忠从黄海林手中包过孩子道:“这是我的重孙,黄耀兴,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这一阵更是严重了不少,经常出汗,晚上啼哭不止,白天也不老实,同时不怎么好好吃饭,还请宁先生给看看怎么回事。”
“来,走过来叔叔看看。”宁远向黄耀光招了招手,笑吟吟的道。
黄新忠闻言正打算抱着孩子递给宁远,宁远却摆了摆手道:“没事,放在地上让他自己走过来,这么大的孩子了,应该会走路吧。”
听宁远这么说,黄新忠这才放下孩子,孩子一落地,顿时不哭了,不过双腿有些颤颤巍巍的,脸上也有些恐惧,扶着茶几站着,眼睛滴溜溜看向宁远。
宁远也仔细的看着黄耀兴,自古看病,老人和孩子以及孕妇都是一大难题,老人年龄大,身子虚,很多药物都不能随便用,孕妇也是一样,忌讳比较多,诊病很复杂,小孩则是脉搏不全,正在成长,同时不能准确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只能靠医者仔细的观察。
黄海兴不过两岁不到,更加不可能会说什么来回话,因此宁远才让黄新忠把孩子放在地上,他就是要通过仔细的观察,来确诊孩子的症状。
“来,过来,不要怕。”宁远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再次向黄耀兴招了招手,同时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玩意向黄耀兴摇了摇。
黄耀兴依旧有些胆怯,警惕的看着宁远,黄新忠和黄海林都鼓励的道:“去,过去。”
黄耀兴这才迈步走了几下,不过仅仅走了两步,又站着不动了,宁远站起身,身手抱起黄耀兴,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黄耀兴的情况,抱着孩子就向正厅外面走去。
黄新忠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宁远要干什么,急忙跟了出去,黄家别墅的院子里有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湖上面还有假山。
宁远抱着黄耀兴来到人工湖边上,放下黄耀兴,让黄耀兴扶着栏杆,伸手在湖水里面捞了一把,撩起一波轻水。
黄耀兴看到宁远玩水,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兴奋,咿咿呀呀的喊着,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明显很高兴。
黄新忠几人此时也来到了宁远身后,听到黄耀兴咿咿呀呀兴奋的声音,都是满脸的吃惊,这孩子自从会说话之后,还从来没这么兴奋过呢,一天到晚的啼哭。
“呵呵,孩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被大人抱得时间长了,有些不接地气,眼下虽然已经入秋,但是气候还是比较热的,孩子穿的这么多,又被人抱在怀里热难宣泄,所以心中烦躁,整天出汗,他又不会表达,只能整天啼哭,看到水之后心中清凉,自然兴奋,没事让孩子多下地跑一跑,不要太惯着。”
黄新忠几人这才恍然大悟,感情孩子整天啼哭是因为整天被大人抱着,黄耀兴是黄家的第一个重孙,自然很宝贝,没想到竟然害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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