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瞳闻声不语,立即转身就走。
顾辰疑惘,上前一步赶在浴室门口揪住她,“想做什么?快去洗澡,等下水凉了还要重新再放过!到时候你自己来!”
许瞳对他挑眉,一副认真样子说:“你不是在对我隐晦地下着逐客令?你说你不喜欢别人踏进你的领地太久!”
顾辰皱起眉。
聪明人多敏感,他随便一句话,竟会惹来她多心误会,真是麻烦。
忽然瞧见她眉宇之间泄露出来一丝淘气神采,不禁恍然顿悟,自己竟被这狡猾的丫头又轻松戏弄一次。
他曾经花了好长时间仔细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论他在别人面前多么城府深深,可面对这女孩时,却总是一次次轻松上当,懊恼连连。后来终于弄得明白。因为心里真正怜惜她,所以不论她所说所做是真是假,他都本能地愿意去依从和相信。
或者这就是所谓因为喜爱而想要纵容。
看着许瞳一脸奸计得逞的诡笑,他心里腾起邪邪恶念,手臂一挥,二话不说把她打横抱起,走到浴缸前,不甚温柔地将她丢进里面。
她身上衣服还没来得及脱掉,猝不及防之下,不禁啊啊惊叫:“顾辰你这疯子!你欺负人!我的衣服还没有脱呢!”
顾辰一抬腿竟也踏进浴缸,双手并用,说话间也不曾停下,飞快去剥许瞳衣服上的扣子,“对不听话的人,只能这样不客气。说我欺负你不给你时间脱衣服是吗?没关系,我来帮你!”
许瞳胸前雪白肌肤大片展露出来,胸衣带子被他飞快解开,两团雪白跳脱束缚颤颤绽放在空气与热水的交界中,诱人有如两朵致命的罂粟花,吸引着身边男子的视线痴缠流连,不忍挪去。
许瞳抬起手臂挡在胸前,低低叫:“流氓!”
顾辰眼皮跳了跳。
他何时不是以风度翩翩的俊俏贵公子形象出现在世人眼前?却独独要被她唤出那样“别致”的称谓。
他决定不辜负她,索性将这“流氓”二字作实。
如同谈论天气一样自然,他将她手臂轻松挪开,“别挡着,让我看看它们有没有跟着一起受伤。”手掌不容闪躲地覆上去,手指齐齐并拢揉捏,又团又攒,战栗感从他掌心直窜向他脚底,也从她粉嫩的樱红顶端直透向她心房。
她难以抑制一声吟哦。
他触电一样忽然收手。
猛地从浴缸中站起跨出,头也不回走到门口,“快洗!”砰一声关上门,把自己隔断在春|色撩|人几乎要令他欲|望失控的浴室之外。
许瞳怔在浴缸里。
嘟起嘴,满心不乐意。
挑起她层层欲|火后,他却拍拍屁股就走,还一副谁惹了他生气的臭德行。
草草洗漱一番,许瞳套上顾辰为她一早准备好的衬衫短裤。
她从不觉得他竟那样庞大,自己竟如此渺小,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居然像条连衣裙,宽宽大大飘飘荡荡。
不得不叹一声男女有别,他看起来那么斯文劲瘦的身子骨,原来和她这小女子比起来,骨架还是宽出去足足一大圈。
衬衫足够遮挡自己重点春|光,她索性脱下那条不舒服的肥大短裤,摆荡两条纤长白腿走进卧室。
顾辰居然比她更加裸|露。他光着上身,下面围着浴巾,此刻正在拿毛巾擦头发。
转头看到许瞳,他眼神瞬时一黯,双眼立即一眯,“短裤呢?怎么不穿上!”仔细分辨,语气中竟似含着责怨。
许瞳浑身酸乏,只想尽快躺倒在大床上,于是不理他的责问,脱掉鞋子一头栽进软软被褥中。
看她茭白小脸一下被埋没在床褥间,大大的床,小小的脸,瘫软的身体,乏乏的样子,她看上去实在太惹人怜惜,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毛巾一丢,长腿一跨,他竟也跟着一起挤上床。
许瞳睁开眼看他,“咦”地一声,“你难道不去睡客房吗?”
顾辰不禁啼笑皆非,“这里是我家!”
许瞳困惑地眨眨眼,“哦”一声,“对喔,这是你家。好吧,那我去睡客房。喂,客房在哪里?”
作势要起,却被顾辰一把拉回,圈在怀里。他声音一下竟变得出奇温柔,“快睡吧,别折腾了。”
许瞳于是躺下来,乖乖地应声“哦”。
没有伤的那侧脸颊贴在他胸口上,在他看不到她表情的时候,那上面悄悄浮现出贼贼的诡笑。
她又一次作弄到他。
忽然觉得脸颊旁一片冰凉触感。她怔一怔后,反应过来,抬起头对他脱口便问:“你家里好多房间都有浴室是不是?”
顾辰 “恩”一声含混作答。
许瞳却不依不饶继续发问:“你刚刚跑去别的浴室里面冲凉水澡是不是?”
顾辰忽地用力扳着她身体,瞪着她说:“折腾一晚上,你都不累的吗?怎么精力这么旺盛!”他按着她小小头颅贴向自己胸口,她无伤那侧脸颊密密紧挨在他胸前肌肤上,她一下被他憋得别说讲话,几乎连呼吸也困难。
他却说:“乖乖睡觉!不想睡的话,我不介意你继续为我举手之劳!”
许瞳握拳捶他胸口,“脸好痛!快被你憋死啦!”挣开些大口喘气,“呸!流氓一大只!”
耳边听他似低低沉沉在笑。
忽然额前落下轻轻一吻。
然后她听到他对自己柔声地说:“睡吧!”
这两字如同带着魔力的咒语,一下便令她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