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赴星摇摇头:不热了。
顾逆垂眸,帮他把手擦干净:早早睡觉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点无奈和宠溺,传到耳里是致命的温柔。白赴星脸一红,手指头紧张地动了动,偷偷看着他的侧脸。
顾逆抬头,对上他的眼神:怎么了?
白赴星小声道:你真贤惠。
顾逆好笑。
白赴星轻轻鼓了鼓腮帮子,说得头头是道:你这种类型很适合给我当老婆的。
顾逆:
顾逆松手:好了。
白赴星扑到他怀里。
顾逆下意识扶住他的腰,又松开,道:站好。
嗯?少年不解地看向他,声音软软糯糯,带着鼻音。
顾逆板着脸:不要抱来抱去。
少年委屈道:可我们之前就是这样的。
顾逆移开视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赴星不满意他的冷淡,委屈道:我是小毛球。
顾逆应了一声:我知道。
白赴星认真地给他解释:我不是吃人的坏妖怪,我是想同你结婚的好妖怪。
顾逆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你现在不清醒
白赴星直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顾逆僵了僵。
白赴星分开了一些,捧着他的脸,眨眨眼睛:我好看吗?
顾逆没有回答,也不看他,平静道:坐好。
白赴星坐得端端正正的,脸红红:我是不是很好看?
顾逆看了他一眼,数秒后,平静地移开视线,凸起的喉结轻微动了动。
他之前对好看没什么概念,但看到这个人,只觉得他所有的一切都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白赴星看他不看自己,一下子跳起来,猛地抱住他,开心道:那就是很好看!
嗯。很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赴星没想到会得到肯定的回答,弯了弯眼睛,认真道:那你愿意给我当老婆吗?
顾逆:
白赴星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拉着他的手一点点往下:这是什么?
白赴星自问自答:小蛮腰。
白赴星拉长声音,咬字清晰:小蛮腰
他的腰很细,顾逆喉结动了动,收回了手。
让你之前说我是球。白赴星扬眉吐气,捉着他的手继续,傲娇地哼了一声:这是什么?
顾逆顿了顿,猜测道:腹肌?
白赴星面露得意,但不说。
他一放松,肚子上便有了薄薄一层肉。
他真的胖了,这段时间被顾逆养胖了很多。
白赴星认真道:那你愿意给我做老婆吗?我都没有老婆。
顾逆面无表情:先休息。
白赴星知道自己被拒绝了,鼓了鼓腮帮子,小声道:是不是因为我尾巴特别短?
不等顾逆说话,他便认真地解释道:因为它很圆,视觉上就很短,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不信你摸摸。说着就拉过顾逆的手。
掌心触感毛绒绒的。
白赴星认真道:而且我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家境殷实,性格稳重,温柔体贴,多才多艺。
顾逆不说话,数秒后,唇角弯了弯:你是说会跳舞?
白赴星立刻道:我那是求偶操。
顾逆:家境殷实是指肉干多?
白赴星被嘲笑了,脸一红,恼羞成怒,直接用自己最擅长的霸兔硬上弓:我劝你快点应下来这门婚事,小心我霸王硬上弓,把你亲得叽叽叫。
顾逆:
白赴星按住他,在空气中啾得百转千回,听起来就很惨烈。
顾逆面无表情地配合:叽叽。
白赴星滚在床上,笑得直蹬腿。
顾逆无奈地将他按好,轻轻道:渴不渴?
白赴星点点头。
顾逆扯过毯子将他盖好:我去给你倒杯水,喝点水准备睡觉。
白赴星傻乎乎地看着他:好。
顾逆出去给他倒水。白赴星等了他好一会儿,无聊地抱住枕头,嗅了嗅,顿住,不可思议道:顾逆。
枕头十分无辜。
白赴星搂紧:你怎么都不说话?
枕头无辜地被搂紧。
白赴星浪漫地带着它,走到窗前,同它一同看月亮。
气氛美好,白赴星摸了摸柔软的枕头:感觉你比平时柔软了很多。
白赴星轻轻地挠了挠枕头。
窗外月光皎洁,白赴星感情激昂,脱口而出:你愿意和我睡觉吗?
空气中没有声音,白赴星就当它同意了,不好意思地轻轻解开枕头的拉链。
顾逆一进门,便看到白赴星环着枕头,严肃地站在窗前,不时低声耳语,然后含情脉脉地解开枕头的拉链。
顾逆:
白赴星看着棉绒填充物,愣了愣:顾逆,你怎么白了这么多?
顾逆:
白赴星按了按棉花,轻轻道:没关系,这次我们都很清醒,也该纠正当时的错误了,就让你白赴星哥哥在上面罢。
顾逆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白赴星耳朵一动,察觉到背后有人,快速将枕头护好。
顾逆:
白赴星垂眸,皱了皱眉,将枕头拉链拉好。
都怪自己不小心,让顾逆被人看了去。
白赴星用那种眼神看着门口的人,护住枕头,低声道:别怕。
顾逆走过去。
白赴星警惕地将枕头护得更紧了。
顾逆将杯子递过去:喝水。
白赴星看了他两眼,又看了看怀里的枕头,坚定地搂紧枕头,压低声音:顾逆,我会保护你的。
顾逆:
白赴星:刚才解开你衣裳,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顾逆:
白赴星将枕头放好,轻轻道:等我打败他,我们便继续睡觉。
顾逆:
白赴星起身,决定为心爱的人和这个家而战,刚起身,腿一软,整个人往前倒去,扑到顾逆怀里。
顾逆头疼地扶住他胳膊。
白赴星嗅了嗅,皱起眉,抬头顿了几秒,像是在分辨他是谁,然后看了眼正在等自己回来继续睡觉的顾逆。
顾逆:
顾逆面无表情地走了两步,拿起枕头。
白赴星整颗心都绷紧:顾逆!
顾逆:
白赴星:你想要什么?
顾逆冷静地递过去水杯:把水喝了。
白赴星看了眼白水,知道自己面临的什么,深深地看了枕头一眼,终于下定决心一般,一饮而尽。
顾逆:
白赴星眨眨眼睛:甜的?
顾逆:蜂蜜水。给你这小妖怪解酒的。
白赴星看了他一会儿,像是认出他是谁了,揉了揉眼睛,半晌后,猛地扑过去,软声道:顾逆。
顾逆:
白赴星看着他:顾逆,是我啊,我是小毛球。
顾逆:
白赴星轻轻捉住他的手,一点一点地将他手里的枕头扯下去,小声道:不要摸别的毛茸茸。
顾逆头疼道:躺好。
怎么越来越晕乎了?
白赴星立刻躺好:你要与我幕天席地了吗?
顾逆扯过薄毯:这不叫幕天席地。
白赴星眨眨眼睛:双修?被翻红浪?
顾逆:
白赴星最后道:苟合。
顾逆:
顾逆无奈地起身,再次回来,小妖怪已经把自己剥光了,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顾逆:闭眼。
白赴星闭眼,轻轻地努起唇。
顾逆拿热毛巾擦了擦他的脸。
热气蒸腾,毛巾很软,白赴星轻轻道:很舒服的。
顾逆的手顿了顿:别说话。
白赴星点点头。
顾逆又拿热毛巾给他擦了擦手,看着他轻轻嘟起的唇,无奈地在他额头上轻敲一下。
白赴星睁开眼。
顾逆面无表情地起身,将毛巾放好,回到床边,将半个肩膀都露在外头的人裹好。
白赴星不解地眨眨眼。
顾逆合着衣服在旁边躺下。
白赴星好奇道:你怎么不盖被子?
顾逆:不喜欢盖被子。
白赴星蹬了蹬腿:那我也不要盖了。
顾逆按住被子,低声道:睡觉。
白赴星气呼呼的,用那种十分委屈的表情看着天花板。
分明就是不喜欢我。
不想和我一起睡觉。
他正难过,突然感觉被角被拉了拉,熟悉的气息把将自己包围。
白赴星扭头。
顾逆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
白赴星弯了弯眼睛,手脚并用地抱住他:你不是不盖被子吗?
顾逆僵了僵,觉得自己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白赴星撒娇般拿脑袋蹭了蹭他。
顾逆好笑,习惯性抬手摸他脑袋。
动作自然,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样。
直到白赴星挨他很近,少年身上淡淡的甜香传来,顾逆不自然地分开距离,说了声:抱歉。
白赴星:嗯?
顾逆张了张口:先睡觉。
白赴星:你怎么不脱衣服?
顾逆:
白赴星轻轻给他解扣子。
顾逆按住他的手。
白赴星急忙道:我只是扣扣子不好,但是解扣子这么简单还是可以的
顾逆打断他的话:睡觉。
白赴星立刻又用那种很委屈的表情看着天花板。
顾逆看了一眼便心软了,轻轻道:小毛球。
白赴星委屈地揣手手。
完全是人类模样,兔子行为。
顾逆好笑:白赴星。
白赴星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顾逆淡淡道:你刚才提了一下。
[就让你白赴星哥哥在上面罢。]
白赴星张手抱住他。
顾逆将他的手拿开,教育道:不能经常与人这样。
白赴星眨眨眼:为什么?
顾逆:这样不好。
白赴星瘪着嘴:和你都不行吗?
顾逆:嗯。
白赴星不开心了:那怎么才可以一起睡觉,亲亲抱抱?
顾逆停顿了几秒。
白赴星:结婚吗?
白赴星看他不说话,推开被子起身。
顾逆拉住他手腕:去哪儿?
白赴星像干一件大事一样严肃道:去给你拿肉干求婚。
顾逆:
顾逆头疼道:先睡觉,明天再说。
白赴星平躺在床上,从鼻子里出气,委屈地扁扁嘴:你就是不想与我苟合。
顾逆:
白赴星看向他,猜测道:是怕痛吗?
顾逆:
白赴星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但你觉得和我躺在一张床上我还会放过你吗?
顾逆:
顾逆懒得配合他。
白赴星凶巴巴地吓唬他:我欺负起人来很有一套的。
顾逆:你刚才还说自己温柔体贴。
白赴星瞪着他:你再说。
白赴星:我告诉你,你惹我生气了。你知道吗?惹人生气要叫声好听的,这样别人才会放过你。
顾逆挑眉:所以?
白赴星哼了一声:叫哥哥,我便放过你。
顾逆:
顾逆:傻兔子。
白赴星伸腿压住他:我现在很生气,根据生气的程度不同,次数和频率也不同,所以叫两声哥哥。
顾逆:毛球。
三声。白赴星张牙舞爪,腿突然被什么硌了一下,在原处顿了顿,试探般蹭了蹭。
顾逆倒吸一口凉气。
嗯?白赴星往下看了一眼:你又藏东西了!
顾逆:
白赴星立刻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