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战争期间,锐雯随着军队来到了艾欧尼亚。她所在的战团被指派护送另一支战团穿过交战区纳沃利省。
士兵们的入侵遭到了大地意志的反抗,在一场暴风雨中,锐雯他们被泥石流围困在山谷中,而且艾欧尼亚的战士恰好在此时出现对她们展开围剿。
锐雯抵抗不住敌人进攻的步伐,便向友军战团的领袖请求支援,但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只引爆一切的燃烧箭。
她完全没想到护送的东西竟然是祖安炼金术士制造的化学武器,一经点燃便席卷了整片山谷。化学烈焰不仅烧死了交战双方,连土地都被玷污了。
而锐雯则被她携带的大剑保护了,没有被卷进灼热的毒雾里。那是由勃朗•达克威尔亲自授予的一柄黑石符文之刃,也是卡恩要她放弃的东西。
遭受到背叛的锐雯对帝国产生了憎恶,也开始恨起了手中这把由皇帝赐予的大剑,即使它才刚刚保住了她的命。
暴风雨让锐雯高烧不止,再加上强烈的情绪波动影响她的心智,使得她对接下来的事情回忆起零星的碎片和噩梦。
她在浑浑噩噩中来到无人守护的疾风剑塾,那时亚索刚好离开剑塾前去参战,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看到的是多么诡异的战场。
阴差阳错之下,锐雯来到了素马长老的面前,请求他帮自己打破符文大剑。
长老看出了她心底的忏悔,同意帮这个迷失的战士寻回均衡。他以手为刀,用疾风剑术打断了剑刃。
但这把符文大剑并非凡物,飞溅的一小块剑刃碎片深深的扎进了素马长老的颈椎骨里,当场杀死他。
锐雯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慌乱之下第一时间想着的是逃跑。
她把碎裂的剑塞进了剑鞘里,然后用绷带缠起来,连夜离开了剑塾。她在雨夜的大地伤漫无目的的游荡,最后高烧晕倒在农田里,被孔德一家救了回来。
而素马长老是死在自己的疾风剑术下,所以唯一会疾风剑术又刚好擅离职守的亚索也就被当成了凶手,逃亡至今。
亚索在卡恩的指引下找到了处理素马长老尸体的洗骨工,拿到了那枚卡在颈椎骨里的剑刃碎片。
附魔的碎片之间互有联系,亚索便是靠着这种联系找到了锐雯藏在农舍谷仓里不愿再提起的大剑和满是痛苦的回忆。
他本想私下找锐雯问清一切,但是洗骨工将被亚索威胁的事情上报庭审。卫兵来追捕亚索,没抓到他却发现了被藏起来的大剑。
这种诺克萨斯的邪能武器本就足以引发关注,所以剑和锐雯都被抓了去,一番庭审下锐雯认了罪,真相终于大白。
锐雯和亚索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一些缺少的细节就由卡恩补充,大致还原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其余三人在听完后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卡莎开始明白亚索为什么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素马长老死得太离奇了,一个剑术大师不应该那样草率的死掉。而这个结果导致了他被陷害,在逃亡的过程中一错再错。
但是他怪不了任何人,到头来还是只能怪自己擅离职守,没有尽好守护长老的责任。
另一边,亚撒老爹和莎瓦老妈妈互相抓紧了彼此的手。
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太多的细节,只知道将锐雯捡回来之后的事情,而这三人说得比庭审问出来的都要清楚许多倍。
他们甚至不知道锐雯居然还和几座山头之外的污染之地有关,唯独知道锐雯一心忏悔,想要与诺克萨斯撇清瓜葛。
对他们来说,只要锐雯想要赎罪,想要偿还,这就够了。
“锐雯不是故意要害死长老的,一切都是意外,而且她也已经在偿还她的罪孽。这场战争令我们失去两个儿子,已经有了那么多死亡,不要再添任何的伤亡。只要锐雯不嫌弃我们,我们还会把锐雯当成我们的黛达的。”莎瓦抓起锐雯的手,坚决的拥护她,她们靠在一起,眼泪默默的流下来。
锐雯,她必须承载两位老人的希望,重组这个破碎的家庭。
而她身上的这身衣服,就是他们承载希望的微薄馈赠。
她已经不止一次想象那个画面了——两个穿着这套衣服的年轻男子与两位老人站在一起,大概比她高一头,也许他们有着莎瓦的微笑或者亚撒的慈眉善目。
每次一想,心中的软肋就会触动,同时也让她感觉到罪孽越发深重。
“再次说明一下,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也不是来追求那件事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是带着善意来提醒锐雯,让她放弃那把剑。”卡恩解释道,他没想把事情搞得这么伤感,就好像他们要带走的是锐雯,而不是那把断剑。
只凭亚索一人显然没法说动锐雯把断剑交给他,所以卡恩决定介入此事。
只有他知道,关于这把剑的故事还没有完结。
“为什么你们要带走那把断剑,你们不会使用,拿走了也是一堆破铜烂铁。”锐雯已经将断剑藏好了,决定永远也不再翻出来,看到那把剑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
“事关你身边的人,但说不定也会翻出你的痛苦记忆,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听吗?”卡恩慎重问道。
“我有权知道。”锐雯态度坚决的回答。身边的人无非就是两位老人,而她已经在极力融入这个破碎的家庭,不能让它变得不完整了。
“这件事还是得从那把符文大剑说起,你还记得这剑是谁给你的吗?”
“达克威尔皇帝。”
“达克威尔已经下台了,现在是斯维因大元帅在掌管诺克萨斯。”卡莎补充道。
锐雯愣了一下,她显然还不清楚这事,她的记忆里一直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在掌管诺克萨斯。
“还有呢,剑上的附魔来自谁。”卡恩又问。
锐雯不知道卡恩问这干什么,她努力想起那一天授剑的所有细节,不是很确定的回答道:“那是一位脸色苍白的内阁女法师……别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