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说你每天都在吃药。”
陆景琛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扯开了话题,“我想知道,既然你没得癌症,那你每天吃的都是什么药?”
顾南舒的面上漾出一丝波澜,很快又挺直了背脊,笑得云淡风轻:“都已经离婚这么久了。陆总,怎么突然就有闲心关心起前妻的身体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
陆景琛冷着张脸,“如果你身体不好,臻臻放在你身边……我会不放心。”
他不过三言两语,就让顾南舒脸上好不容易涌现出的那一丝丝笑意,瞬间消散。
“陆总,首先,我身体好得很;其次,即便我病危在床了,我也觉得不会把臻臻交给你们陆家人抚养!”
顾南舒神情冷漠,脸上蒙了一层冰霜似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陆景琛倏地靠近一步,逼视着对方:“我的前妻,首先,我需要知道你吃的是什么药!其次,我才会考虑要不要跟你抢臻臻的抚养权!”
“就是一些增加抵抗力的药。”
顾南舒咬了咬下唇,视线与那人相对,“陆总难道不知道吗?单亲妈妈一个人带孩子是很幸苦的!我必须保证自己不生病、不倒下,孩子才能一直有依靠。”
陆景琛目光迷离,有些辨不清她话中真假。
顾南舒又说:“我生臻臻和惜惜的时候,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好。为什么会落下病根,陆总不需要我详细解释吧?”
男人的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顾南舒把他曾经最愧疚最不愿提及的过往生生摆在了他眼前……
她生臻臻惜惜的时候,现场有多么的惨烈,当然不需要她详细解释。
“所以这些年,江医生时不时都会给我开一些进补的药。”顾南舒扯了扯嘴角,“以往都是吃中药的。但是现在住在陆总家里,有些不方便,所以才开了些西药过来。”
她这么一解释,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陆景琛先前的焦虑消散了些许,但新一轮的焦虑又重新盘踞心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能不能承受这样强度的工作?
“陆总如果还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去房间,把药瓶拿过来给你看。”顾南舒无所谓的耸耸肩,“都是些微量元素补剂。当然也有胃药,当妈的嘛……难免都有点小胃病。”
陆景琛直起了身体,脸色冷沉,“谁有兴趣去扒前妻的药罐子?我是那种很闲的人吗?”
“看着不像。”
顾南舒面露微笑,故作轻松的摇头,实则手心里已经满满都是汗水。她知道陆景琛的性子,他说出这样的话,大抵就是相信她了。
“那陆总,您现在可以去沙发上安静休息一下,让我认真画图吗?”
顾南舒原本是想赶他走的,但转念一想他是甲方,赶他走好像不合适。加上陆景琛素来都有逆反心理,她要是明里暗里赶他出门,只怕他更会赖在书房不走。
“你画你的图,还需要我这个前夫盯着?”
果不其然,陆景琛真的跟她唱反调,转头就要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