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足,靖王被得逞的失眠不已……
接下来好几日,刘旎皆无法顺利入眠,无论是看书、喝酒还是散步,哪怕累到极点都要折腾很久才能熟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定然会梦见刘邰。
梦见被他摆弄成各种无法羞耻的姿势,无论他如何反抗,那健硕的男人总是强硬的按照他的方式玩弄他,逼得他哭着乞求,才恣意的享受他的每一寸肌肤,狂猛的侵占他每一个私密的地方,最后他总会将那滴着男人精水的邪淫东西喂入他嘴里,强迫他全数吞咽。
每每皆心跳如雷惊醒,刘旎自惊愕变习惯,捂着脸叹息,躺了好一会儿才能撑起疲软的身子。连人都不敢叫进屋内伺候,只因瞥见铜镜里的人那绯红的双颊和满眼的水光荡漾,怔怔的伸指抚过那春意满满的眉眼,又是长叹一声。
所幸接下来近年关,国事繁忙,皇帝没有在喝酒、或者是泡温泉时再出状况。刘旎担惊受怕又暗藏期待的矛盾心思总算是平静下来,难熬的日子也逐渐恢复正常,那样荒淫放浪的梦境也慢慢减少,大婚的日子也一天天靠近了。
众臣上书,皇上已置后宫,靖王也已成年,允其随时可出入后宫实为不妥。
帝无视。
某妃某日向皇帝哭述被靖王调戏,帝大怒,质问靖王可有其事。胸中闷痛,怎么不来调戏朕,这些个庸脂俗粉有什么可调戏的?!
靖王无辜回答:完全没有。那些妃子有的她都有,有什么意义去调戏啊。
第八章
经过近半年的修葺整理,靖王府焕然一新,尤其是空旷了许久的后院迁入了应季的植物,无论是月墙还是拱门皆粉刷过,总管们的采买十分有力,连各种灯笼、纱帐都一应俱全,在悬铃和缨丹的指挥下,更是喜气洋洋的只待王妃的入住。
可国事意料之外的繁忙,刘旎竟然忙到了婚期的大清早才匆匆忙忙骑马回靖王府更衣准备,同时跟随至靖王府的竟然还有皇帝陛下,尚未得到消息的靖王府在看到皇帝亲临时,兵荒马乱,各种仪式手忙脚乱的重新准备,总不能按照王爷的标准去恭迎皇帝啊,更甚至在听说皇帝居然是亲自来主持靖王婚礼的,众人惊愕之下唯有奔走得更加匆忙……
其实皇帝是来添乱的吧!
整条街恨不得都被御林军堵死了,所有宾客被盘查严密得莫名其妙,进入了王府看到坐在主位的皇帝后,全部变成泥塑木雕,回神的第一反应是赶快检查自己衣着和携带的礼品,完了,铁定是不够的啊,又不能回府去重新准备,没见盔甲光鲜面容温和的御林军们扣着佩刀立在门口只进不出吗?
后来的官员们多少闻到气氛不对,可没一个猜到靖王府里蹲着的是何等大神,谁会猜到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帝陛下会把靖王宠成这个样子,竟是亲自参加婚礼!
靖王府的礼物破天荒的多了等倍的欠条……哪个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只送王爷等分的礼物啊,必须补送,送到皇帝龙心大悦!
身为新郎官的靖王很忙,没有空去理睬各种泪汪汪的疑惑眼神,匆忙沐浴后更好婚服刚好踩到出发迎亲的时辰,忍着打呵欠的欲望上马出门,脑袋里还旋转着充溢了一晚上的议论话题。
边关那边不是塞了三个因为逛青楼被责罚的精力旺盛的男人吗?他们实实在在的用事实证明了自身有多么的精力充沛,不但私下跑到匈奴境内去转了好几圈,现在干脆密折上奏请出兵攻打匈奴,以扬国威。奏本头头是道条理分明论证充分依据可靠,连补给都算计好了,一副只要皇帝点头,他们立刻把那片广阔的草原拿下来给皇帝做迎娶小妾贺礼的架势。
三公们是深夜才离宫,刘邰和他则直接研究了一整夜,地图分布,粮草收入,战局估计,军队调派,讨论来去居然证实了那仨的建议是可行的!
于是皇帝无比兴奋的一聊就到了天亮,还依然兴致勃勃共同跑来靖王府做他应承好了的婚礼主持人。
靖王则精神是兴奋的,身体是疲倦的,前一夜他还被春梦折腾没怎么睡好,又熬了个通宵,接着便是体力繁重精神要求同样高度集中的新郎工作。
眼前仿佛还旋转着军事地图,就已经骑在马上,身着华丽而沉重的玄色婚服往新娘家去。一时间大脑有点转不过弯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仿佛置身事外的清晰又茫然的矛盾的感觉及其诡异。
沿路皆是重兵守卫,不明白的人以为是靖王盛宠而已,知情人已经全部百感交集的被关在靖王府了……
前期婚礼流程刘旎完全没有参与和在意,他只负责亲迎新妇回府。
跟随着新妇一同踏入靖王府的人看到笑盈盈的皇帝时,腿全部都软了软,谁来说明下这个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深夜才告别的三公看到一身冕服上玄下纁的皇帝煞有其事的矗立在新人面前主持婚礼,表情复杂得都难以形容,为什么激烈商讨了一晚上的他们都不知道皇帝有这一出?
其他人更是惊悚难掩,原以为皇帝亲临已是至极宠溺了,可竟然还要亲自主持!
天下第一婚礼!所有人脑袋里只来回旋转着这几个大字,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婚礼!
整个婚礼,对新郎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和新娘花容月貌风姿绰约的赞美全部嘎然截止在靖王府外,府内只剩下对见到皇帝和皇帝所作所为后的强烈脑震荡。
交拜、对席、沃盥、共牢合卺、合卺礼皆顺利无比,解缨结发稍许奇怪了点,靖王的发是由皇帝亲手剪下,以红缨梳结。新娘的发也并不是由靖王剪取,而是缨丹代劳。
两人的发皆没有按照习俗放在新娘准备的锦囊里,却是分别安置在一个锦盒内,被离殇收起。
没人敢有异义,连身为新郎的靖王也只是瞄了眼一副理所应当的皇帝,弯出个霞姿月韵的笑容而已。
执手礼后,本应该与新娘携手入洞房的新郎被一窝蜂涌上来的以窦准、晁沿为首的年轻俊杰给连同皇帝一起围堵去了酒席,自进入靖王府看到皇帝后,整场婚礼都比较茫然的新娘和众服侍的人对视了一眼,在悬铃和缨丹的引导下往新房继续茫然去了。
随后不过半个时辰,众目睽睽之下,新郎吐了血。
宴席上的伺医及时诊脉得出的结论是中毒,龙颜震怒,正好御林军还在门外呢,全部封锁,立刻彻查。查来查去,在卺的一半里发现了剧毒……皇帝暴怒,安然无恙的新娘一派马上关押,同时靖王府上下继续严查。
伺医建议先让靖王静养,这样鸡飞狗跳的情况下,莫说快晕不晕的靖王难受,他们去哪儿煎药都不知道,厨房那边翻箱倒柜的在找线索,而大厅这边完全没有摆脱嫌疑的百官们都瑟瑟发抖缩成一团,怎么看怎么不是合适治疗的地方。
雷霆之怒中的皇帝多少找回理智,亲自抱着断断续续还在呕血的靖王离去,只留下恶狠狠的一句话:查,往死里查!
好么,如果是外族计划倾覆朝廷,那么这险恶的目的就赢定了,靖王大婚,全长安的重臣全部聚集于此,连生病的都撑着病体跑来参加,生怕靖王忌恨……
晁沿焦头烂额的想骂天骂地。
窦准护送着刘邰刘旎离开。
刘邰没有回皇宫,而是往长安城外的上林苑去。现下他自己都清楚,即使外表镇定自若,内里的怒不可遏多少影响他的判断力和决策力,如若呆在长安城内,事态没有良性的发展,他估计会失去理智的血洗长安……
初初吐血还能勉强安抚刘邰的刘旎,在路途中就已完全神智不清,不但脸色迅速惨白,连嘴唇都乌紫得让刘邰又是冲冠眦裂又是魂飞魄散。
怕颠簸而行驶得并不快捷的马车抵达了上林苑的承光宫后,已经先行一步熬制解毒汤水的伺医们已经在承光宫寝殿忙得不亦乐乎,牛乳、绿豆汤皆已送上来,先驱毒为主。
失去知觉的刘旎双唇紧闭,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