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虽然不知道太后为什么要瞒着皇上。
但是她毕竟是太后的人,也只听从太后一个人的命令。
在这宫里,最怕的就是左右摇摆。
如果你忠心耿耿,出了你的事情,上头的主子还可能会救上一救,哪怕救不了,也会给家里相应的补偿。
但如果做那墙头草。
自己没命不说,说不准还会连累家里人。
赵太后如此隐秘事情也不避讳她,就是对她完全相信的。
赵太后靠在床上的大垫子上,跟陈容远继续道,“哀家要谢谢你这些时日的照料,哀家能恢复说话,全是你的功劳。”
陈容远连忙说道,“微臣不敢居功。太后娘娘能恢复,自是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其次······御王妃娘娘一直跟微臣在通信,关注着太后您的病情。在治疗上,御王妃娘娘也跟微臣提了不少的建议。”
赵太后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她和御儿都是真心关心哀家。所以哀家现在叫你来,带一份信出去,然后寄给她。”
皇上上了年纪之后,这疑心病就原来越重了。
当然,每一任皇帝最终都会变成这样。
毕竟曾经大权在握,老了之后,自然害怕别人抢他的位置。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儿子。
皇上现在不仅跟御王水火不容,皇家的事情还真是复杂。
想明白之后,陈容远就退下了。
回去之后,他就想办法悄悄地给御王殿下送信。
太后娘娘都无法光明正大地跟御王殿下通信,他一个小小的太医,还是注意点,别碍了当权者的眼。
另一边。
崔云汐他们一行人还在赶路。
一路上宁司御将崔云汐照顾得无微不至,不让她受一点儿难受。
走了七八日了,离北疆都城擦台还有十里路。
一大队人马朝着宁司御他们的车驾跑了过来,原来是唐王来迎他们的先头部队。
带头的人下马抱拳,说道,“属下见过御王殿下和御王妃娘娘。唐王殿下在擦台恭候御王和御王妃殿下。”
“有劳唐王了。本文这次来得突然,唐王姐夫是不是很惊诧?”宁司御隔着马车帘道。
“我家王爷听闻御王殿下要来,都很高兴。卑职也曾闻御王殿下带精兵突袭同州红毛熊人的事情。卑职对殿下也是无比敬佩。”那人道。
“本王早就听闻北境的将士们都勇猛得很,这一次来,我们好好切磋切磋。”宁司御道。
一番话说得那人激动万分。
然后由他们带路,一路慢行到了擦台都城门口。
唐王唐修文和女儿唐颖儿正站在城门上,远远看到了御王他们的车驾。
唐颖儿忍不住说道,“好大的马车,崔姐姐听说有六七个的身孕呢。”
唐修文目色微冷,目光看向远方,说道,“不许乱叫,你该叫舅母。她在北疆待过的事情不能叫御王知道。”
“他们吵架了,崔舅母里我北疆住了几个月,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唐颖儿道。
“男人的心思,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