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逐自告奋勇的要为申城市人民群众做贡献。
政府当然是欢迎的,这种既不用出钱,又不用出力,增加了政绩,博取群众好感的事,那是打着灯笼都难再找到第二次的。
杨逐出了市政府,边走边给唐涛打电话。
“小唐,我在市政府接了个一千万的工程。”杨逐道。
唐涛一惊,疑问道:“你准备离开申城地产,自己单干了?”
杨逐纳闷道:“单干什么?”
“你不是说接了工程么?是房地产工程?你公司注册没?要不要我帮你弄?这方面我比你熟!”唐涛一连串的问题。
“我是说为申城地产接了个一千万的工程,你改天去市政府找窦市长签个合约。”杨逐解释道。
“哦?”唐涛一脸不信道:“你为公司接了个工程?什么样的工程?”
“把和平宾馆东边的那几座土山包挖平,移到咱们市下游的几个县去修筑、加固江堤。”杨逐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杨,这就是你想出来安置土方的办法?”唐涛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怎样?这主意不错吧?”杨逐得意的道。
“错倒是不错。既如了你的意,保住了你那小宾馆;又帮公司解决了那几座山包,二期工程能够提前进行;还在政府那边赚取了好名声,可谓一举三得!不过这样的话会耽误公司一期工程的进度,不知道其他几个股东同不同意。”
“移山的钱老子出,修江堤的钱你们出,市政府的荣誉公司得,这样那几个老家伙总不会有意见了吧!”杨逐坐上一辆出租车,拉上车门。
“这样的话,我想他们应该没啥意见。不过听你这意思,钱都是咱们出,市政府好像啥也不做?”唐涛疑问道。
“市长说会派工程监理人员,另外给你评个本市十佳青年!”杨逐直接把这虚衔让给了唐涛。
“就这?没了?”唐涛奇怪的问道。
“没了!”
“我靠,你是怎么跟窦市长说的?我们公司出钱修江堤,政府也应该拿一部分钱出来才对,那能全是我们出!”唐涛不满道。
“我……,我说你让我去捐款,修堤……”杨逐结结巴巴道。
“我靠,你什么时候可以替我做主了?什么时候可以当申城地产的家了?你到底会不会谈判?你脑子让驴了吧?你脑子里到底装的脑髓还是精虫?……”唐涛直接在电话那头怒吼咆哮了起来。
杨逐赶紧把手机拿开耳朵,然后直接丢到了座椅上,对司机道:“开车,和平宾馆。”
“什么地方?没听说过!”司机摇头道。
“申城大学北门!”杨逐改换地址,和平宾馆的知名度太低,除了‘老司机’,知道的人还真不多!
……
几日之后,唐涛叫上杨逐同往元坤帮总部。
元坤帮帮主张坤元无故失踪,下属非法娱乐产业被关停大半,许多组织卖淫嫖娼者和看场子的混混被抓了进去。
唐涛就势宣布,重新接管唐氏集团,并和元坤帮彻底割裂,不再提供任何经济支持。
虎哥当场就表示反对。
不过杨逐一个怒瞪,立即又缩了回去。
元坤帮帮众缺了主心骨,又缺了经济支持,就此一哄而散。
会后,唐涛一阵轻松,多年来想摆脱元坤帮的梦想终于实现。
再不用担负黑帮副帮主的头衔被人病垢,也不用担心张坤元会谋夺他的产业,谋害他的生命。
从此,他将是一个合法的民营企业家,一个申城市十大最佳杰出青年!
杨逐看着他,冷冷一笑,道:“这下满意了?”
唐涛轻松一笑,点了点头。
“你满意了,我还不满意呢,修江堤的事行不行,给个话!”
“既然你愿意出钱,那就按你的意思弄吧,我就当把移山的钱拿去修江堤了!延误工期方面,到时候一二期工程一起开工就是了,至于资金方面,可能会有些紧张,估计还会让各股东继续出资,你到时候没有没钱拿出来?”
“没有!”
“那就得稀释你的股份了。”
“稀释就稀释吧,反正是期权,我也不在乎。”杨逐无所谓道。
“那就这样定吧!”
“什么时候开工?”杨逐问道。
“你什么时候把我前两天给转的四百万再给转回来,就可以开工。”唐涛狡诈一笑。
“行!”杨逐说完便走。
唐涛叫住他道:“那四大金刚你还见不见?他们现在可无家可归呢,天天让我养着可是要问你出生活费的哦。”
杨逐这才想起,那晚行动完之后,唐涛就准备将四大金刚遣散,而自己却让他把人留下来,想再见见,他实在好奇四人那合击阵法。
于是头也不回道:“让他们来宾馆找我,就说我有新工作安排给他们。”
杨逐回到和平宾馆,已是傍晚时分。
钱渔儿一巴掌摆在柜台上,声如雷响,怒道:“今天算旷工,还是算迟到?”
杨逐小跑上前,看着钱渔儿的手,问道:“渔儿姐,你手不疼吗?”
“回答我的话!”钱渔儿强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咬牙切齿道。
“渔儿姐,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杨逐献着媚道。
“说!”
“我今天之所以没来上班,是因为去申城地产了。”杨逐道。
“你去那里干什么?”钱渔儿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肯定是去当叛徒,向申城地产汇报咱们宾馆的情况。”林茜从柜台里站起来,指着杨逐道。
杨逐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对林茜道:“小奶牛,我真想求一下你的心理的阴影面积!”
“哼,我可没有心理阴影,你才有!上班的时候老是抱怨厨房太旧、地板太脏、厕所太臭,你是不是早就不想干了?你这个叛徒!”林茜打着小报告。
“你还说没有假期,工作太累,伙食太差,胸都饿小了呢!”杨逐也开始检举揭发。
“你说渔儿姐老是让你手洗内衣、内裤,是想勾引你!”林茜不甘示弱。
“你说渔儿姐不逛街旅游,天天守着店,是守财奴!”杨逐还击。
钱渔儿在一旁被吵得头大如斗,汉水刷刷的往下流,吼道:“都给我闭嘴!”
两人乖乖站立一旁,这才发现一时争吵太过激动,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还是当着钱渔儿的面。
钱渔儿满脸绯红的对杨逐道:“我让你把衣服丢洗衣机洗,谁让你手洗了?”
“我不是怕洗不干净嘛!”杨逐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钱渔儿竖眉道。
“哦,我是说好消息还没告诉你呢,我去申城地产说服了他们老板,咱们宾馆不用拆了!”杨逐直接岔开话题。
果然,钱渔儿大喜过望,又不太相信道:“真的?”
杨逐点着头,极为认真地道:“当然是蒸的,绝不是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