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又不会检查学生证。”
“太好了,我老早就想去看了,那天肯定很多漂亮弟弟。”
“不止有弟弟,周宴京也会上台。”孟丹枝早熟悉她的性格,“你上次商场那个呢?”
陈书音耸肩,“别提了,我就见过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被辞了,毕竟除了脸,看起来就不像是卖货很好的。”
“可怜我的爱情。”她感慨。
“……这就爱情了。”
“这有点像crush。”陈书音忽然压低声音:“你和周宴京在一起时,有这种感觉吗?”
对于这个词,网络上有种解释:和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感到极具吸引力和独一无二的强烈渴望。
孟丹枝认真想了想。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片段,比如上次的勾引,比如在床上勾人的他,但最近的还是昨晚。
“有。”孟丹枝坦然承认。
周宴京这男人吸引力还是十足的。
陈书音说:“那还行,像我就体会不到他的魅力。”
接触过几次,她只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反正不是她能驾驭得住的,也不知道好友怎么安然无恙的。
孟丹枝偷偷告诉她:“我今天早上做梦,梦见他和我说,我们结婚吧。”
“……”
陈书音:“你完了。”
笑闹会儿,她去招待人,她一个人留在原地。
她打开手机,发现十分钟前周宴京回了她的消息,当时没注意到。
周宴京:【她送了礼物。】
他没说是什么。
孟丹枝想了想,猜不到,她和苏文心基本不相处,也不知道她的喜好和习惯。
她们两个人,大概只有脸相似吧。
想到这,孟丹枝哼了声,从路过的服务员那里端了杯酒,一个人坐在那边品尝。
-
快到十点时,派对结束。
陈书音没找到孟丹枝在哪儿,抓了个人才问到她在楼上,她摸过去,“宝贝?枝枝?”
“叫我干嘛?”孟丹枝问。
“到点了,该回家了。”陈书音提醒她,看到空酒杯,心里一咯噔,“你喝了几杯?”
孟丹枝思考半天,伸出两根手指。
“老天。”
陈书音没想到自己一不在就出事,她用她面容解锁手机,翻出周宴京的电话,拨过去。
一通,不等对面出声就说:“枝枝喝了酒,是我送她回去,还是你来接?”
周宴京:“我过去。”
“很快。”他又道。
陈书音把地址报过去,然后挂断电话:“好了,等你未来老公来接你。”
未来老公?
孟丹枝迟钝的思维里开始将这个称呼和人对上号,早上那个记忆犹深的梦占据前排。
“周宴京。”
“对。”
等待周宴京的期间,陈书音又下楼去和人道别。
孟丹枝跟着她一起下去,从泳池边往外走,路上遇到正打算离开的一个男人。
“你要回去吗?我送你。”对方见她一人,靠过来。
孟丹枝不认识他:“我老公过来接我。”
男人被“老公”两个字震了下:“……你结婚了?”
结婚?孟丹枝摇摇头:“没有啊。”
她明显是喝醉了的表现,又媚又娇,一身旗袍格外漂亮,男人说:“没有,那我送你回去啊。”
“不要,你丑。”孟丹枝拒绝。
“丑?”男人被说得呆了下,正要打算带她走,还没碰到人,身边人就被拉走。
他扭头,对上对方的目光。
“让开。”周宴京冷声。
男人被震到,下意识地退后。
孟丹枝抓着他胳膊站稳,看看他,又看看对面的男人,还是觉得自己身边的最好看。
“周宴京。”她叫他。
周宴京对那边走过来的陈书音说:“我带她回去了。”
陈书音点头,等他们走后,踢了一脚原地的男人,“你是不是有病啊?以后不用来了。”
别墅外的光线要暗上许多。
孟丹枝看见一辆车停在那里,司机站在外面,拉开车门。
她没上去,而是问:“这是我们的婚车吗?”
周宴京:“什么?”
司机被惊到,低头忍笑。
孟丹枝已经松开他,自己上了车,还拍旁边的位置:“宴京哥哥,快上来。”
她喝醉酒后和平时不太一样,周宴京自然比谁都清楚,但只有那一次,这是第二次。
这一次和上次又不太一样。
“为什么天黑了才来接我?”孟丹枝转向他,拽了拽他的衣服:“你说。”
周宴京看她凑过来的脸,“因为白天要上班。”
孟丹枝哦了声:“上班有什么好的,你给我上班,我给你发工资,当前台。”
“……”
司机快要忍不住。
让一个高翻当前台,果然很有志向。
他一看后视镜,司长正看着自己,连忙移开视线,装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听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朋友跟我说的。”
孟丹枝想起陈书音,她今天穿了粉色的小礼服,“就是刚刚那个伴娘吗?”
“……大概是吧。”周宴京弯唇。
陈书音知道她被用“那个伴娘”称呼,恐怕会气到。
所以她为什么会以为自己是在结婚当天?难不成她今天的聚会是在玩角色扮演?
想到这,周宴京拧眉。
他本来想和她说苏文心的事,但看她这副模样,恐怕今晚是没有机会了。
她靠近他,挽住他手臂。
一路回公寓的路上,孟丹枝都很安静,偶尔念叨也很小声,就连周宴京都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到公寓楼下,她等不及要下去。
刚伸出脚,孟丹枝就惊呼:“我的鞋不见了。”
她光着脚,很委屈。
周宴京视线从雪白的足上一掠而过,从车里拎出一双高跟鞋,明明是她自己踢掉的。
“上来。”他背过去。
孟丹枝不再纠结穿鞋的问题,乖乖趴上去,凑近他的耳朵问:“到新房了吗?”
声音却不小。
这种无形撩拨最为致命,周宴京略叹气。
司机关门的动作一停,低头装没听见,飞速地离开原地,打算明天早上再来接司长。
不能打扰司长的“新婚”。
此时已经深夜,公寓楼内寂静无声。
周宴京打开门,孟丹枝从他身上跳下去,赤着脚往里走,被他拉住,“枝枝,你还知道你是谁吗?”
孟丹枝歪头。
脱鞋后,她比他又矮上许多,仰着脸看他,扒拉出混沌错乱的思维中的有限记忆。
“我是新娘。”
她掷地有声,不曾犹豫。
醉成这样,周宴京挑眉,眸色一深。
他原本的问题到唇边临时吞回去,不知想到什么,他弯腰,手掰正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