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公道!亏得这家伙说得出这种屁话!
“你之前怎么在我家骗了一百万?”
子峪真人慌忙示意我小点声:“我那不是见是在城市里,又有房有车呢嘛……”
那房子和车子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万的一半!
我不再跟这家伙扯,问道:“你不是给扭到派出所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那的警察我认识,之前帮他们办过案子,他们就把我放出来了。”他道。
就他?还帮警察办过案子?不是出卖自己的同伙了吧!
“你别用这眼神看我,我真不是骗子,只不过……我本事不大,就跟个老道士学过几招,只会捉鬼……”他讪讪的说。
我不太信:“那你现在什么情况?”
“据说那女人的老公见鬼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这不才刚过来。”他道。
“我跟过去看看。”这家伙我可信不过,人命关天,别再给他整出个没死就超度。
“你本事大,能一块过去再好不过,只是这钱……”
“这钱我不稀罕,你也给我悠着点,不管你是真有本事还是弄虚作假,没这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看不出状况就实话实说,别耽误了他人性命,钱也收的合理点,别把人逼死了!”
“是是是,我一定谨记。”
“得了没啊,还赶着去救我老公呢!”矮胖女人不满的催促道。
我跟子峪真人走了过去。
子峪真人向两人说道:“这是我一个同行的师兄,跟我们一块过去——这一趟他就是觉察到了鬼怪的气息特意寻到村里来的!”
这家伙还真能掰!矮胖女人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一来这子峪真人的岁数起码比我大十岁,辈分上不像;二来我本身长得也不像这一行的。她赶着回去救她老公,也没多说什么。
路上我知道了两人的名字,矮胖女人叫田翠蓉,那年轻小子叫方承智,两人都是村里人。
田翠蓉的老公叫方政得,撞鬼也就这几天的事,过程及其简单粗暴,就一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去厨房里盛菜,突然惨叫了一声,紧跟着就病倒了,上了医院吃了药也没用,天天说有个女人站在屋子里对着他哭。
田翠蓉觉着事情不对,原本是去隔壁村找了师公,但是那师公到他这一代已经不捉鬼驱邪了,只办丧,还有就是镇上有活动的时候去跳跳师公舞。后来在方承智的介绍下找来了子峪真人。
“在撞鬼之前,他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子峪真人问道。
“也没去什么地方啊,就跟往常一样,白天上田里出工,傍晚砍柴,晚上吃饭,饭吃到一半去盛个菜忽然就叫了一声,就病了。”田翠蓉说。
通常来说不会无缘无故的撞鬼,如果真有鬼,它找上来必定有什么理由。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那女人除了对着他哭,还有没有别的?”我问。
“我哪知道,他吓的那样,命都掉了半条,我家就到了,你们自个看吧。”她道。
来到田翠蓉家外,一个惊恐的惨叫从屋中传来。
“糟糕,准是又见鬼了!你们赶紧看看。”田翠蓉赶紧上前开门。
进到屋中,我就感受到了一股阴气,看来这地方的确有不干净的东西。
跟着田翠蓉来到卧房中,就见一个中年人裹着棉被缩在床角瑟瑟发抖,面容消瘦发白,眼眶凹陷发黑,瞪大的双眼布满红血丝。是典型的鬼缠身的表现。
他看见我们,跌跌撞撞的爬过来,喘着气惊恐的说道:“救命啊!救命啊!她又来了!她又来了!”
他爬到床边,从床上摔了下来,跌倒在地。
“行了行了,别怕了,大师来了——一个男人搞成这样像什么样子!”田翠蓉上前搀扶,又看向我们,“你们快看看怎么回事。”
子峪真人犹豫的看向我,我回了个眼神,示意他随意。
田翠蓉扶着方政得坐到床上,子峪真人走到床边,又犹豫的往我这边看了一眼,转向方政得,上下打量。
“面色发白,印堂发黑,形体消瘦,精神不振,确实是被鬼缠住了。”他说着又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生怕自己说错。
“这屋里真有鬼啊!我的天啊,大师,你可要帮我把这鬼除掉啊!万一再害了我怎么办!”田翠蓉惊道。
“那鬼现在躲起来了,待我将她找出来,除去即可,我这里有几张符,你们带上,以免一会儿那鬼伤到你们。”子峪真人从随身的背包中取出两道符。
田翠蓉赶紧接过,攥在手心,又给方政得一张。方政得将符纸紧紧握在手中,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口中惊恐的喃喃:“她又来了……她又来了……她又来了……”
“一会儿我捉鬼的时候你们就待在这里,别出去,省得给我添乱,知道了吗?”子峪真人道。
田翠蓉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子峪真人走过来,向我轻声道:“你看这样怎么样?”
我点了下头,表示没什么毛病。他的符纸虽说威力不大,倒也有点作用,挡住寻常鬼怪的一两击不成问题。看来这家伙确实懂点,但也就是那么点。
走出卧房,子峪真人看向方承智道:“你出来干嘛?”
那小子讪讪地笑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就想看看鬼长个什么样,您就让我跟着看看,我保证绝对不会给你添乱!”
“鬼有什么好看的,一会儿吓死你!给我进去!”
“别呀道长,你就让我看看,你看我年纪轻,阳气盛,说不定还能帮到你,我求求你了,就让我看上一眼。”
子峪真人犹豫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那行吧,就让你破例看上一回,不过你必须听我的话,别乱动,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正如那小子所说,他年纪轻,阳气盛,可以起到一定辅助作用,尤其是对于子峪真人这样的半吊子而言。
子峪真人往房门上贴了道符,转向我:“师兄,你有什么高见?”
“按照你自己的法子来,不用管我。”他这一声“师兄”听得我极其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