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一桐嘟着嘴,眼里闪现一丝委屈:“哥哥,哪有什么高手呀,加入南法会的都只是为了生计罢了,现在这一行不好做,我们也只是尽量帮大家找活干,不过我们也的确是看出了一点的,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跟大家说的。”
瞿歆尘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丘一桐继续说。
“那八口棺材不是用来镇邪的,棺材里封着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没人知道,因为靠近它的人都死了。”
话音刚落,不少人的面色微微一变,显然他们并不知道人死之事。
丘一桐继续道:“正因为这样,我们才需要大家帮忙,不管结果如何,费用我们会一分不少的给大家。”
会接南法会生意的人,显然都不会是为了钱而来。
“现在给大家看看拍摄的照片。”丘一桐说道。
会议室的屏幕中放出一张图片,八口棺材工工整整的排列在黄泥地上。图片十分的清晰,而且因为拍摄角度,八口棺材占满整张图片,造成一定的视觉冲击。
照片上的棺材十分的陈旧,还沾着不少泥土,显然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棺材上贴着不少黄符,那些黄符粘的很牢,几乎没有看到损坏的,挖出来的时候应该也有刻意保护。
图片切换到下一张,是凑近其中一口棺材拍的,贴在棺材上的符纹清晰可辨。符纹很陌生,我从未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作用。
又切换到下一张图片,是从上方直接拍摄的,呈现的是正上方的棺材盖,应该是航拍。八口棺盖的中上方都贴上了同样的三道黄符。整齐得让人有些不舒服。
“棺材挖出的位置是怎样的?”一个声音问道。
“挖出的时候就是这样摆放的,位置也没变,确切的说,它们还在挖出的坑里,只是因为拍摄角度,从图片上看起来像是放在地上。”丘一桐说。
就是这么整整齐齐的埋在地里的?这与其说是镇邪,更像是一大家子的合葬嘛!哪有布阵的棺材放这么整齐的!当年在广州发现的八棺镇邪也是这样的?
图片依次切换,都是棺木的各个角度。八口棺材的大小形制都一样,贴的符咒也都一样,所以一样看不出什么名堂。
所有的图片看罢,丘一桐道:“大家有看出什么吗?”
“有纸质的相片吗?这样切换我看不明白。”瞿歆尘道。
丘一桐取出一大沓照片,依次发给我们,递给瞿歆尘的时候,冲他吐舌头比了个鬼脸。
纸质的相片比屏幕上放出来的小太多,很多细节难以看清。这棺材排布的方式我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了,只能试着分辨上面的符咒。不过符咒这块顾栖寒很在行,要他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我估计也没戏。
“大家可以相互讨论讨论,今天晚上就先了解这些,明天我会带你们去现场。”丘一桐道。
众人纷纷谈论起来,但也都是和各自相熟的人交谈。
我实在看不出什么,转向韦二爷他们。
瞿歆尘把照片摊开,煞有介事的盯着那些照片。
“你看出什么了?”我问。
“什么都没有。”他直白的说道。
我看向图额,他一张张翻看着照片,眉头微皱,神情专注。
“你看出了什么名堂?”瞿歆尘问道。
图额抬起头,犹豫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什么都没说。
这家伙绝对看出什么了。
我又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在认真的看着图片,极力的想要看出什么来。包括云牧天在内,不过云牧天的举动看起来更像是为了表现得和大家一样而刻意做出的举动,他并没有那种思索的紧张感。
庭云只随意翻了几下,就扔在桌上,再没有理会。
过了许久,丘一桐道:“大家有看出什么吗?”
众人静了下来,一时没人出声,想必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也有可能是看出了什么,但是不愿说出口。
丘一桐道:“既然这样,那么……”
“第九张图,放大一下。”一个声音忽然说道。
众人的目光顿时投了过去。我扭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小子,面貌很冷峻,不知道是什么人。
丘一桐在屏幕上放出第八章图片,将其放大。
“再放。”那浓眉大眼的小子说。
丘一桐继续放大。
“再放。”那小子又道。
丘一桐索性一直放大。
“停,”那小子道,“往左上角挪动。”
丘一桐照做。
我盯着屏幕上的图片,没什么异样,那小子发现了什么?
“那口棺材上的黄符破损了。”那小子道。
我仔细一看,还真是,有几张破损了。它们破损的地方不同,而且破口并不大,所以不明显,如果不放大根本看不出来。
我不由低头翻到对应的照片,纸质照片太小,根本看不出破损的地方,亏得那小子眼尖,竟然能看得出来。
符咒受损,威力会大打折扣,甚至会失效,这些棺材里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符纸破损极其不妙。
丘一桐正色道:“今晚就到此为止,大家回去再好好看看。”
说罢就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众人陆续起身回房。
我还真不想回去,那房间暗无天日,连窗户都没有,晦暗的灯光下看都看不清,更别说看明白了。
庭云从我身边走过,停下身轻声道:“明天过去离远点,尤其是那口符咒破损的棺材。”
说罢意味深长的一笑,信步离去。
她绝对看出了什么。
云牧天从身旁走过,我看着他,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微笑。
越是这样,就越是叫我感到古怪,同时心中也更加确定某个想法,真正的云牧天目中无人,心高气傲,要他对我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家伙不是云牧天!
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云牧天这个身份。当时郭三公把他找到了?并且降服了他?而且还把它教的人模人样的?
我还是觉得很古怪,总觉得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