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飞速的赶到了警察局,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审讯室,我们暂时先在那间玻璃房里看着王警官审讯,见我们来了,其他警官冲我们点头示意,就回头继续关注着审讯的情况了,看这人就是一副小流氓的样子。
他坚持说那天是人流量太大,才不小心撞到我的,但是当时以他撞到我的力度来说,根本就是像是故意撞上来的,说是不小心我是不信的。
当然警察们也不相信,本来那条街上是有监控录像的,但是事故发生的时候,不知为何,监控录像却坏了。这点也让我们对这起车祸的目的深深的怀疑,如果说是巧合的话,那未免也太巧了,简直就像是有人为了掩盖什么证据而故意弄坏了监控。
不过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文化程度不高的样子,遇到关键性问题却闪烁其词,回答的让人找不出毛病。这样下去,警察们只能判一个过失伤人,再加上我的伤势并不算严重,所以他会判的比较轻。
我感觉有点愤怒,一想起当时的场景,就感到后怕。这个犯罪嫌疑人现在却在这里满不在乎的跟警察兜圈子,仿佛讨论的是今天买菜的小事,难道在他们眼里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靳梦宇搂住我:“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的,这种肇事逃逸的混蛋不会有好下场的。”不过我感到有些奇怪,这个小流氓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为了给自己脱罪,这很正常。但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更不用说与他结仇了,他为什么要对我下这样的狠手呢?
很有可能是受了别人的指使,以他的文化程度和谈吐,估计被警察抓到了,也只会乖乖的认罪吧?现在他却十分淡定的在这里与警察谈话,到底是谁给了他这样的底气。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指使他伤害我?幕后的人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呢?我这些天虽然一直随着靳梦宇查案,但是并没有与犯罪分子有直接的接触啊,一般情况下都是警察出面,所以说打击报复的可能性应该很小。
我实在想不到理由,现在看来,只能通过审讯这个人来找到突破口了,但是警察们审讯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却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有用线索。王警官从审讯室走出来,跟我们说话:“没想到这人看起来不怎么聪明,却也是个难缠的。”
靳梦宇紧紧的盯着里面那个人的一举一动:“让所有警察都出来吧,我进去试试。”
我看了看靳梦宇:“你不会动手打他吧?”靳梦宇失笑:“你想到哪里去了?不会打他的,只不过我会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王警官看警察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发现,就决定让靳梦宇进去试试。靳梦宇进去之后,我听到那人开始嚷嚷:“那些警察们呢,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了?”靳梦宇没说话,我们却发现监听系统突然失效了,也就是说现在靳梦宇和他在里面的谈话,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伙从趾高气昂,到一脸惊恐,再到老老实实的跟靳梦宇交代了一切,王警官在这边啧啧称奇:“靳梦宇这是跟他说了什么?怎么会这么有效?靳梦宇真是个人才,不来我们警察部门真是太可惜了。”
我想着:就靳梦宇这个性格,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要想让他听从别人的命令,真是比登天还难。
靳梦宇从审讯室里走出来,监听器又恢复了功能,王警官问他:“怎么样?他都交代了吗?”靳梦宇点点头:“确实有人花钱指使他,目标就是笙笙,不过他说不会撞死笙笙,最好是让她受重伤或者是变成植物人。”我觉得靳梦宇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就是咬牙切齿了。
我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冷静下来。王警官摸了摸下巴:“这个要求倒是不常见啊,他们没有想要撞死人,只是想让人住院,看来是想让笙笙昏迷,笙笙昏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之前对苏嘉公主的那个猜测,要是她抓不到我的话,就想用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来代替,要是我昏迷的话,她是不是就能趁机占有我的身体了?我觉得我摸到了真相。我看了看靳梦宇,他应该是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吧。
王警官问道:“他没有交代说吩咐他干这件事的人是什么人吗?”
靳梦宇摇摇头说:“这个人真是极为谨慎,全程只是用电话跟他联系,他只知道这个人是个男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其实男人的声音也可以通过变声器达到,所以我们这样说竟然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靳梦宇说:“本来这个人告诉他说,撞完人之后不用跑,只要去警察局之后他们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但是他撞完人之后突然害怕了,就离开了。之后这个人竟然出现了!”
我惊讶的说:“他见到了幕后的人?”
靳梦宇摇摇头:“他也只是远远地跟他说话,那人穿着宽大的斗篷,盖住了全身,他说看身形和听声音,这个人应该是个男人,身高大约有一米七五左右。”
王警官说:“这些线索也不足以找到这个人啊。”
我点点头:“这些线索实在是太模糊了,要想凭借这些线索在本省找到一个人,简直比登天还难。他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靳梦宇摇摇头:“这人应该只是个被牺牲的小卒,这个人之所以把他送进来,就是有信心即使这个人开口,我们也找不到他。”
我歪了歪头:“这些人还真的心机深沉啊,不过这个装束,好像是跟绑架沫沫的那帮人说的那个主人装扮一样啊,难不成这年头坏人都流行这个装束?”
靳梦宇说:“很有可能这两个人是属于同一个组织的,甚至有可能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王警官点点头:‘连用的人都是这种小混混类型的,这些人唯利是图,没什么道德观,比较容易被利用。’
我说:“所以说我们现在可以基本上确定,这些人是同一个团伙的,也就是说,他们干这些事情很有可能有着相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