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有点痒痒的。
季暖心里默默给他加了一分印象分。
还是很绅士的。
但对他的印象已经从原先严肃的精英变成不着调的精英了。
傅斯朗才没有传说中的这么温文尔雅。
他啊,更像个痞子。
有着崇高道德的痞子。
季暖没有停留太久,给他留出空间把烟抽了,不然那一盒烟要被他浪费完,怎么说都是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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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社团汇报会议结束,秘书处作为本次工作的主力部门,宋落打算举办部门的第一次聚会,在群里发了地点,让大家完成好手头的工作自行前往。
季暖犯难。
她不喜欢聚会,但又是部门的第一次聚会,拒绝不太好。
思量片刻,决定去走个过场。
她走到校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面前,主驾驶降下车窗。
是穿着深灰色冲锋衣的傅斯朗。
有力量的手腕上是一支运动手表,眉眼透着慵懒。
又一次和早上见到的他截然不同。
“万水湖?”傅斯朗如墨的双眸紧锁在她身上。
他准确说出了季暖部门本次聚会的地点,季暖点了点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后座的车窗降下来,宋落出现,她热情笑说:“小暖上来吧,搭顺风车。”
季暖借着缝隙打量了一眼车内。
副驾驶还空着。
犹豫要坐哪个位置,宋落和傅斯朗关系不错,坐后座正常,她若是坐后座岂不是把傅斯朗当司机了?
“副驾驶。”傅斯朗就像有读心术,帮她拿了主意。
处在尴尬中的季暖仿佛被解救,她马上绕过车身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傅斯朗把车开进主干道,淡漠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着路况,按照导航的引导变换车道。
他穿运动装和休闲装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运动装多了些严谨感,和他身材很搭,调试车内温度时,稳住方向盘的那只手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桡骨和青筋透着勾人的性感。
“小暖你和我表哥认识?”宋落把头凑到两人中间,左右看了看他们。
傅斯朗没有说话,季暖解释说:“选修课一个小组的。”
宋落挪揄的眼神乱飘,“这样啊,我妈说我表哥从小就喜欢助人为乐,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说的全是反话,弄得季暖一颗心高高悬起,不太能适应成为话题中心。
“还是要谢谢学姐你帮我。”季暖借此感谢宋落。
她‘害’了一声,“确认人员名单那天我正好有事,李筱棉就给邓曲曲开了后门,我早发现她们关系不一般了,碍于情面我没说什么,想着不作妖就好,谁知道才第一次活动就开始玩忽职守。”
宋落手搭在她肩上,“放心,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收到前辈的照顾,季暖心里暖洋洋的,无声地弯了弯唇角。
“你还是谢我表哥吧,不是他我也不知道有这种事情。”宋落已经计划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季暖还是礼貌的对傅斯朗说了声谢谢,他笑而不答。
一路上的气氛还算轻松,等到了目的地,季暖才发现这个区域全是酒家,宋落另外约了人,先走了一步,季暖跟着傅斯朗去泊车。
抵达万水湖的酒吧区,夜幕降临,正好是这处最热闹的时候,霓虹闪烁,宛如不夜之城。
两人走进酒吧街,她跟在他身后,落了几步。
这条街多是社会人士和性感辣妹,穿着一身鹅黄色背带裤搭配帽衫的季暖像个误闯了大人世界的孩子。
风格显眼,引来不少目光,季暖默默地垂头看路,忽略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走了几步差点撞上一个大汉。
大汉笑得轻浮,无辜地举着双手,“不好意思啊。”
季暖不答,他又要起话头,她明了是搭讪的老套路。
就在她苦恼要怎么躲开,骨节清晰的手搭在她肩头,力一收,季暖仿佛撞进一片洋溢着木制淡香的幽冥森林。
男人的气息很快抢占了她的领域,她就被傅斯朗亲昵地抱在怀里,虽隔着几层衣衫布料,她紧贴着他的胳膊传来他的体温,不算特别高,震撼她的是男性野蛮生长的身体,他应该经常健身,能在脑子里构出男人结实得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流畅,不是过分的健硕。
心控制不住地狂跳。
“没事吧?”傅斯朗垂眸问她。
季暖抬头看到他眼底的深沉,慌张地缩着身体,“没事。”
他看着汉子的目光犀利,沁着寒意,无声地宣誓着主权。
最后是汉子败下阵来。
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他心底一阵发麻。
看样子勾搭到别人的女朋友了。
男人和女人互动亲密,汉子不爽地砸吧嘴,还以为今晚能勾搭一个纯妹,走前叹了声气。
傅斯朗环着她掠过汉子走远,季暖为了缓解小插曲带来的尴尬,问他:“你……你也有聚会吗?”
傅斯朗:“没有。”
又没话说了,重要的是他怎么还不放开她。
季暖一颗心似乎被反复的耗着,再下去就要生出不该有的期待了。
“你要去参加聚会?”傅斯朗问她。
季暖当然不想去,若是其他人她可能会含糊过去,不过现在面对的是傅斯朗,她觉得再荒谬的想法,他不会讨厌的。
起码他良好的教养不会让人太难堪。
季暖承认:“不太想,我不喜欢聚会。”
更不喜欢热闹的场合。
傅斯朗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现,浅浅鼻息带着笑意:“宋落也是过分,她自己不见得多喜欢,攒了局就跑。”
季暖:“学姐她不去吗?”
秘书长不需要到场?
傅斯朗:“她去附近见朋友,估计又是让手下的人善后。”
季暖羡慕宋落,她若是能这样就好了。
而她只是刚有想法,男人却助长了她的想法快速生长,他问:“要不,不去了?”
季暖失守。
她心里认同,却还不敢松口。
傅斯朗借着和她近距离的接触,微微弯腰,像贴着她耳骨,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后敏感的肌肤上。
耳朵瞬间染了粉。
“去和他们说有急事就好,以宋落的名义。”傅斯朗说。
季暖受宠若惊,“总不能老搬学姐做挡箭牌。”
傅斯朗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和她说:“好了。”
季暖没明白,“什么好了?”
傅斯朗把手机递给她,季暖看到傅斯朗给宋落发了信息:【季暖我带走了,和你说一声。】
那边的宋落没有多问,回了:【好哦,上次欠你的一顿饭就不用还了。】
“这,好吗?”季暖迷惘偷看他一眼。
傅斯朗勾唇哑笑:“我可是损失了一顿饭。”
季暖抿唇思考,而后说:“那……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傅斯朗:“一天欠我两个人情,算下来你不怕还不起?”
季暖没欠过人情,她改了说辞,找了更容易兑现的。
季暖:“那我请你吃饭?”
傅斯朗眉骨微挑:“嗯,记下了。”
一顿饭和一个人情,理所当然前者还起来更好些。
“去吃饭?”季暖问,想离开这条满是dj音乐的街。
傅斯朗:“你的解决了,我的还待解决。”
季暖:“你不是没有聚会吗?”
傅斯朗无可奈何说:“是没有聚会,但有个失恋买醉的酒局要去处理。”
第9章 轻言 输了我喝。
季暖进到酒吧前还不懂傅斯朗话是什么意思,当去到卡座,一个男人扑过来搂住傅斯朗哀嚎,她猜应该是别人失恋找他借酒消愁来着。
男人早已喝得半醉,说话大胆又放肆,他头埋在傅斯朗肩头,可怜兮兮哭:“为什么和我分手?我没有每天都很忙啊!”
认出是经常出现在傅斯朗身边的面孔,应该叫顾延,口译社的社长,操场上唱歌靠吼的男人。
傅斯朗先前躲不及,被他蹭了下衣服,待他一句话问出来,吸引了酒吧里无数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