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兮回了府中房间,越想越气,这群窝囊废居然让人欺负上门都不告诉自己。瞪着眼睛对红杏道:“去把府上所有人叫过来,全部给我跪到前院去,一群废物,人家打上门来都不禀报。要你们何用?惹怒了我,把你们全部跺成肉酱。“砰”一声将桌子砸了个粉碎。
红杏何时见她发过脾气,唇白脸青冲出去传话,顾云兮拿了一顶帷帽戴上,往前院走过去,又拎了一张太师椅摆往在大门口前,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身后院子里跪着一群下人,连头都不敢抬。
门外叠了十四具尸体,血腥味四散,围观的群众都站得远远的指指点点。谁都不敢靠过来。
不一会白虎帮的人就赶来了,目测有一百五十名左右。远在十米开外,为首一人喝道:“妖女,居然敢杀我帮中兄弟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聪明的就束手待擒,给你死个痛……”
顾云兮站了起来,身上的气势一变,如统领三军踏着尸山血海出来的元帅,拔剑一扫,毁天灭地的剑气如同长虹贯日一闪而过。
众人一阵大惊失色肝胆俱碎,剑光闪过,顾云兮“铮”一声,长剑入鞘。坐倒在太师椅上,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白虎帮帮主,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发现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不由得哈哈一笑,说道:“臭婆娘,故弄玄虚……”突然觉得心中一阵恐慌,跟着他看到自己的身体拦腰断裂,然后上身跌落在地上,鲜血和肠子流了一地。
与此同时,还有他一百五十名手下,也都“啪、啪、啪”全部都跌倒在地上,腰斩的、腿斩的、胸斩的全部身体分成两截在地上神哭鬼嚎满地打滚。
围观的人当场吓昏、吓傻不少,能动的全部跑了。
就连府中的下人也吓晕了一半,更有几个胆小的吓得失禁!
顾云兮冷眼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一时半刻,死不了的白虎帮众,这群人头顶黑烟直冒,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杀了便是替天行道。
白虎帮主,凄厉地叫道:“妖女你杀了我,这样折腾人算什么英雄。”
顾云兮突然弹出几缕内劲点了他止血的穴道,冷笑道:“你烧杀奸淫掠夺,残杀孕妇儿童,设赌场、青楼、贩卖人口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连六十岁老太太都分尸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英雄?”
白虎帮主大惊,嘶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顾云兮盯着他的头顶道:“缠着你的冤魂说的,你昨晚还奸杀了一名只有九岁的女童。”说到这里顾云兮戾气一重,要不是家里这群废物不报告自己,也许那无辜女童就不会死了,想到这里她握剑的手一紧,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那群半死不活的下人。
不多时县令听到回报,领着数十名捕快过来,一看到这情形,吓坏了和不少捕快当场呕吐起来。
顾云兮瞪着他,冷冷地道:“让你的人,把这些死的活的全部装上牛车,绕城走上三圈,告诉城填所有胆敢为非作歹,鸡呜狗盗者,这就是他们的下场!谁敢再惹我,定然生生将他们一点点剁成酱。”
县令吓得几乎要疯了,跪在地上,一边吐一边点头,这是地狱里走出来的煞神,如此血腥残暴不仁!
顾云兮脚往地上一跺,喝道:“再吐,再吐我把你们的脑袋也砍了,马上打扫干净这里。”
吓得众捕头吐到嘴里都给吞了回去,摇摇欲坠站了起来,去找工具打扫,把这些一分为二的死人活人给装车游城。
回到府中前院,站在跪在地上的下人面前,顾云兮身上寒气逼人,冷然道:“人生在世,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尔等废物,不配做我的下人,全部给我跪在这里三个时辰。扣半年月例,日后再给一个人欺上我顾府大门不报,将你们杀了做花肥。”
一刻钟后,顾府名闻有枝城,人人绕其府而过,顾云兮更成了有枝城不能说的人物。
这么大一件案子,县令上报给上司,没想到上司又上报给上司,层层报上去的结果是,秦玄浩发下来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惹本宫师妹,如有违令者提头来见。”
半个月后收到快马加鞭送来的文书,县令直接躲在衙门里装聋作哑起来。有枝县从顾云兮灭白虎帮起,居然成了秦国历史上第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清明城镇。
小小一个有枝镇一下子死了一百六十多人,惊动了阴间监察史,拘回魂魄后,便上报了阎君,于是我们的“太子妃”暴露行踪了!
阎君自然清楚顾云兮肚子里的是谁,想不清楚都不行了!十万天将天兵,以及青华帝君的部属全部出动,在三千大小世界过去未来的找她,谁知道她居然会了她原来的人界,时间差都没有,连飞回去的时间都给省了。
阎君做事谨慎,赶紧通知青华帝君,以及温琼元帅,又通知魔尊顾朝夕,然后自己再先行去保护顾云兮,省得这混世小魔王又溜了。
群杀事件过了差不多三天,顾云兮大半夜的被她吓得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出的红杏叫醒,小声地道:“姑娘,有个鲜血淋漓的男子在拍大门。不知道是不是找姑娘有事?”
顾云兮莫名其妙,她好像不认识谁啊?看了看沙漏,正是寅时初时分。用神识扫了一下大门外,不由得眉头紧皱,一个书生打扮的年青男子,约莫二十三四岁,满脸都是血,身上到处血渍斑斑。
仔细一看,舌头给割了,双手手筋也给挑断,瞧他伤得不轻丢了半丢命了,还用头不断撞着门,显然有急事。站了起来,让红杏给她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杨叔不敢开门,只在门缝里偷看着,顾云兮低喝道:“开门!”
杨叔吓了一跳,低头哈腰道:“是!”自家主人比外面那个更恐怖,麻溜地开了门。
书生听到动静连忙停下来,大门一打开,就跪下来对着顾云兮“呜呜”哭,不断地叩头,声音又急又悲!
红杏示意杨叔去扶他起来,杨叔看了一眼顾云兮的脸色,不敢扶。
“站起来,用口型说话。”顾云兮淡淡地道。
那书生哭着站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泪水,张开用口型无声地说话,还有鲜血从他嘴里流出来,神情十分可怖,再加上又是午夜。
听他说了几句,顾云兮的脸色就黑了,说道:“你且等着,我回去穿件衣服,一会就和你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