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就别去了,万一真是桃花债……”南浩江刚开口,见秦之翦望过来立马撇了撇嘴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偏过头去。
“说不得真有什么事,过去看看也好!”秦之翦拢了拢金鎏身后的长发,淡淡的说道,他很好奇传消息给他的人是谁,他想看看是不是他脑海中浮现的那个。
“会不会有危险?”金鎏有些担心。
“不会的!放心好了!”秦之翦笑着揉了揉金鎏的头发,道:“倒是你的安危让我有些担心,今晚我会让夜隼在这里保护你的安全,你安心睡不用等我,我去见过那人便回来。”
虽然有些不安,金鎏还是点了点头,自我安慰的想着,这里毕竟是匈奴的皇宫,那人约秦之翦见面的地方她知道,是皇宫里的一个地方,她听宫里的侍女们提起过,既然那人约秦之翦在皇宫里见面,应该是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的,毕竟皇宫里还有很多侍卫,若是打起来,就是秦之翦不出手,那么多侍卫冲上去,那人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子时,匈奴皇宫已经陷入一片宁静之中,巡夜的侍卫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在皇宫的巡视,除此之外只有北风吹动的树梢还在不停的晃动,雁荡楼是位于皇宫背面的一座三层小楼,因为可以从最高处看见大雁南飞,因此得名雁荡楼,此刻的雁荡搂也如皇宫的其他地方一样一片黑暗。
今夜月色朦胧,隐约可以看清层层叠叠的屋顶,一个黑影在屋顶上快速移动,瞬间出现在雁荡楼三层的回廊上,黑影四处看了一眼,身形还未动,便见一个穿着袍子一样衣裳的人从拐角走了出来。
“谁?”秦之翦望着越皱越近的人影沉声问道,眼睛微眯,眼前的这个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多年不见,五皇子可安好!”
冷冷清清的声音传了过来,秦之翦浑身一震,目光如炬的望着眼前的人,“孤卡法师!”
“五皇子,奴婢雁回,你不记得奴婢了吗?”孤卡的声音失去了惯有的清冷,一双冰冷的眼睛也有了些温度,嘴唇颤抖的望着秦之翦,膝盖一软跪了下来,“五皇子,奴婢没有想到今生今世还有幸见到五皇子,奴婢……”
雁回倾诉者对往日主子的思念,秦之翦却已经陷入了往日的回忆当中,雁回这个名字他记得很清楚,雁回是他母妃贤妃的陪嫁丫鬟,当年跟着贤妃进入皇宫,贤妃死后带着秦之翦跟着明非师太去了封地。
“快起来!”秦之翦伸手扶起了雁回,心情激荡的道:“本王以为你已经死了,你怎么会在匈奴,还当了匈奴的国师?”
“死了?是萧舞告诉王爷的吗?”雁回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问道,她口中的萧舞正是明非师太以前的闺名。
秦之翦怔了一下,不明白雁回为何直呼明非师太的名讳,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当年你失踪以后,本王请母亲派了许多人去寻找你,一连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有半点消息,后来还是一个渔民说在水塘里发现一具尸体,尸体卡在石缝中,涨水才被冲了上来,身上的穿戴与你失踪的时候一摸一样,本王那时候年纪小,母亲怕本王去看了伤心,亲自带人去看的,回来后告诉本王那具尸体就是你。”
“王爷不应该叫那个女人母亲,她不配!”雁回厉声说道:“当年就是她把奴婢骗出王府别院,企图要了奴婢的命,幸好奴婢命大,遇到一个世外高人,一边医治奴婢一边把奴婢带到了匈奴,若不是那个世外高人,奴婢现在也见不到五皇子了!”
这么多年了,雁回每每想起的情景都禁不住浑身颤抖,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温柔婉约的女子竟然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听着被蒙在鼓里的秦之翦一声声的唤那个女人母亲,她就觉得特别的刺耳,也为她曾经的主子贤妃鸣不平,若不是那个女人,秦之翦现在已经是大秦的皇帝,而贤妃也早被追封为皇后,可是现在呢?
雁回紧紧的握着拳头,这一切都是拜萧舞母子所赐!
“什么?”秦之翦眼睛一瞠望着雁荡,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明非师太为了他不惜与秦政断绝关系,为了他连命都断送了,他不相信明非师太当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五皇子不相信吗?”雁回的眼中闪过一抹沉痛,她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回廊边,看着夜色中的匈奴城,依然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咬牙道:“当年奴婢失踪的时候五皇子和萧舞的儿子都有十二岁了,对,自从五皇子跟着萧舞回到封地以后,萧舞一直对五皇子很好,不管是什么都先紧着五皇子,就连她自己的儿子都因此嫉妒过五皇子,可是那毕竟是她亲生的儿子,她又怎么会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呢?所以在她得知自己的儿子想要当皇帝的时候,便动了心思。”
雁回转身望着秦之翦:“有件事五皇子不晓得,当年贤妃娘娘临死之前曾经请求皇上善待与你,皇上因为怜惜娘娘早逝,当着娘娘的面亲手写下了一份诏书,诏书上面写明皇上百年只有便要传位与五皇子你,当年皇上写诏书的时候,萧舞也在场,跟晓得娘娘把那封诏书给了奴婢,得知自己的儿子想当皇帝后,萧舞曾经找奴婢要过诏书,奴婢当时年幼无知,虽然晓得诏书的重要性,没有拿出来,却没有看透萧舞的嫌恶用心,她见奴婢不愿意把诏书拿出来,竟然让人来把奴婢叫了出去,就在当年的王府别院的花园对奴婢痛下了杀手!”
“这么不可能,王府当时有那么多人,而且王府的管家明明说……”雁回话音一落,秦之翦便忙说道,还没有说完便听了下来。
“五皇子是不是也想到,当时王府的一切事宜都是萧舞在打理,她若是想让人空出一块地方来做杀人灭口的事,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还有王府的管家,跟是萧舞的人,那还不是萧舞说什么便是什么的?”雁回直直的望着秦之翦的眼睛说道。
秦之翦没有说话,一想到明非师太是如何死的他就不敢相信雁回说的话,他三岁丧母,明非师太像母亲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在他心里贤妃的模样已经模糊的看不清楚,他却清楚的记得明非师太的每一个表情,他怎么能相信一个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会早有预谋的要夺取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
“既然她要杀你,那你为何还能活着出现在这里?”秦之翦抬头望着雁回。
“那是因为就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她那卑劣的行径,留着奴婢这条命来告诉五皇子实情!”雁回迎着秦之翦的视线,“当年奴婢醒来的时候脖子上被割了一刀,身上的衣裳也被扒了去,被扔在城外的乱葬岗上,若不是奴婢的师傅云游经过,听到奴婢微弱的求救声,奴婢就算不流血而死,也会被乱葬岗的野狗咬死!”
“那你治好了伤之后为何不来找本王?”
雁回眼中一沉,慢慢的痛恨,“当年因为奴婢的伤势太重,师傅带奴婢到匈奴来找药,等奴婢身体痊愈的时候,先帝已经驾崩,萧舞的儿子也已经登上了皇位两年了,奴婢当时气愤难当,很想赶回大秦找到五皇子告诉你一切,可是奴婢当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别说当时匈奴与大秦之间的局势紧张,便是平常的时期,要凭奴婢一己之力回到大秦,又找到五皇子告诉你一切又谈何容易?最主要的是奴婢怕惊动了萧舞,若是萧舞晓得奴婢没有死,必定会派人来杀奴婢,可是若是奴婢死了,那先帝的诏书便再无见天日的一天了!所以奴婢听了师傅的话跟着他一起进山修炼,希望有一日能够有能力站在五皇子身边保护五皇子,这次若不是得知五皇子在于匈奴交战,奴婢也不会轻易下山的,奴婢之所以要坐上匈奴国师的位置,也是为了保护五皇子的周全,还有未来的小皇子。”雁回说道这里,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若是贤妃娘娘得知五皇子要有孩子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对于生母,秦之翦已经快要忘记,可是对于明非师太,他却一直是当亲生母亲一般的敬重着,他之所以问了雁回这么多的问题,就是想从她的话里找到破绽,证明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他却心惊的发现雁回的话里一点破绽都没有。
“五皇子,虽然这些年奴婢在山里很多事情都不晓得,可是自从下山以后奴婢便一直打听大秦的事情,奴婢晓得现在大秦的皇帝已经不是萧舞的儿子,也晓得萧舞已死,若是以前你是因为顾及他们两个才不要回皇位的话,现在便应该是你夺回皇位的时机了!只要五皇子愿意,奴婢可以和五皇子一起回大秦找回诏书!”雁回激动的抓着秦之翦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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