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皇妃
韩云家里的事,很快就传出来了。
别的人不在意,苏棉却觉得烦心。
她素来知道,古代男子的渣是有多渣。可她遇见的,都是好男人。燕子归不必说,也没有别人替他怀孕,没得比较。
可是看看疾风,朔风,公孙肃,哪一个不是光明磊落的男子?
先前就觉得韩云过分了,正妻还没有孕,就叫妾室有了。这才多久呢?妾室就先流产,后丧命。
“难怪陛下如今不爱用他!”苏棉哼道。
青墨应道:“可不是么,先前在西北,都是一样的,如今……”
如今陛下就不给韩将军什么要紧差事了。
“渣男!还想娶合欢来着,还好我没应。”苏棉道。
“主子最是慧眼,合欢姐姐那性子,可不能遇见这样的。”青烟笑道。
“可惜了林家姑娘,说是极为温婉的一个女子呢。”玲珑叹息道。
“这事怪我。”苏棉也跟着叹息。
“主子,这事如何怪您呢?您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啊,再说了……两口子过的好不好,岂能怪媒人的,还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主子可别这么说了。”青墨道。
“得了,不说这些,做点正经事吧。叫人将汪碌和焦祖平传进宫,下午见。”苏棉道。
不如想想女学的事如何办。
下午,苏棉在金相殿里见了两个人。
焦祖平和汪碌进宫,实在是恩德。
两个都在翰林院任职,都是芝麻官。本没有能进宫的机会,汪碌还好,太子殿下册封,好歹还进宫了。毕竟是个探花郎。
焦祖平就没戏了,自打科考之后,还是第一次进来呢。
两人从万象门进来,由太监领着,一路走过万象殿,就往后去了。
谁也不敢多言,知道带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前,公公道:“两位请了,这就是金相殿了,奴才去禀告娘娘一声儿。”
“有劳公公了。”汪碌忙道。
等那公公去了,焦祖平才小声问:“这金相殿,不是陛下的寝宫么?”
他想说的是,陛下不在,娘娘就在这里见他们了?合适么?
汪碌笑道:“焦兄问我,我去问谁?看太监们那样子,想来不算什么稀奇吧?陛下爱重娘娘甚深,想必早已许了的。再说了,这里见好吧?要是娘娘叫你我去凤藻宫,那才不好。”
到底凤藻宫可是后宫,事多。
“汪兄所言极是。”焦祖平应道。
不多时就见那个太监出来,笑道:“两位请吧,娘娘候着呢。”
两人忙道不敢,就跟着太监进了里头。
进去之后,就见皇后娘娘着一身月白袄裙,正坐在书桌前。
一边小桌子上,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正在写大字。这金相殿的大总管,也是御前第一大总管,就在一边伺候着。二人不禁好奇,这位曹六公公没跟着陛下走啊?
“臣给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二殿下请安。”两人跪倒。
“嗯,起吧,给他们赐坐。”苏棉道。
“多谢娘娘恩赐。”两人忙起身拱手。
坐定后,苏棉道:“叫你们来,是为了女学之事。焦祖平,汪碌,这件事,如今没有人负责。交给你们二人,本宫可以安心么?”
两人面面相觑之后,还是汪碌先起身:“娘娘有命,不敢不从。”
“愿意为娘娘效劳。”焦祖平也忙道。
“愿意就好,办女学,先从燕京城开始,银子,本宫出,地址也已经选好了,择日就可开建,你们要负责监督。本宫如今,不会给你们升官。你们还是翰林院任职。只不过,在办女学这件事上,本宫给你们绝对的权利。明白了没?”苏棉看着他们二人道。
“是,臣明白了。”两人一起,再度起身。
“那就好,那就跟本宫说说想法,等回去之后,每人出一个计划给本宫。”苏棉道。
两人到底都是栋梁之才,即便今儿才接手此时,不过都是有才华的。就是叫现在说,也都头头是道。
等到一个半时辰之后,两人才出宫。都是说的口干舌燥,金相殿的茶也都不敢多喝。
出了宫,焦祖平笑道:“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可真是快人快语,想法也新颖,着实不一般啊。”
“这都休要说,快找个茶楼,喝点茶要紧!”汪碌拉着焦祖平道。
“还喝什么茶,这都什么时候了,找个酒楼,坐着喝点酒吧,晚膳就顺道吃了。”焦祖平反过来拉着他,就往就近的酒楼去了。
金相殿里,铭安铭寿也写完了大字,揉着手腕道:“娘亲,饿了。”
“饿了?回去吧,回去洗手更衣,晚膳就好了。”苏棉起身,晃晃腰,牵着他们两个。
两个孩子乖乖的应了,跟着苏棉回了和乐殿,洗漱好等着摆膳。
吃过之后,苏棉将他们打发回去:“玩一会就睡觉,明日就是中秋节,事情多,不可以贪玩知不知道?”
“知道了娘,娘亲你也要好好睡觉!爹爹说好好睡觉才乖!”铭安拉着苏棉的手指,揉啊揉的,仰着头说这话真是叫人心都化了。
尤其是他又十足的像燕子归,苏棉怎么也忍不住,将他拉进怀里:“乖乖,娘亲知道了。叫娘亲亲亲。”
铭安被亲的痒痒,哈哈哈笑着躲,苏棉强行亲了好几口。
把个铭寿眼红的不行,也要亲亲。
苏棉又抱着铭寿亲了好几下,这才将两个孩子送走。
“主子略走走再睡吧,方才喝了不少汤呢。”玲珑笑道。
“唔,好。”苏棉应了,就在殿内走了走。
躺在榻上的时候,就又无可救药的想燕子归了……
“都说相思艰难,可见不假……”
、青烟笑道:“这不也是没法子,等陛下打完了北原,就都陪着主子了。”
“可是,你们家陛下要好久好久才回来呢。”苏棉在榻上滚了一圈,不满道。
“主子……您别这样啊。”青烟也不知道如何劝了。
主要是,主子一贯这么直接,换一个人,断不会这么直接的。
“嗯,你出去吧,我睡了。”苏棉将头埋进被子里道。
青烟只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