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诚也呵呵地笑,“没有什么不快乐就好,呵呵。”
千越轻轻推开以诚,拿了床边小几上的半杯水就要喝,以诚说,“看看,又喝冷水。”说着走了出去,给倒了一杯热水来。
千越接过来,捧在手心里,把手指贴上去焐着,边说,“可也怪。”
以诚问,“什么东西怪?”
千越笑着说,“你不是喜欢男的吗?美色当色你也不动心?”
是以诚脸红了,却是认真的表情,“越越,其实,我…跟谁…也没有做过。”
千越一口水全喷出来,喷了以诚一头一身,千越呛咳不止,以诚也顾不上擦擦脸,伸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拍着,千越好容易喘匀了一口气,抬起手,用手背抹去以诚脸上的水珠。
“对不起,对不起以诚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笑话你。只是…”
以诚摸摸他的头发“我知道,我知道,越越。其实,我不是道学家,也不是禁欲主义者。我只是想,这种事情,得两情想悦才行吧。我一直,是这么想的。可能是我当过兵的缘故,军人的毅志,总要强一些。”
千越低了头,“你是等着你真值得你爱的人吧。你这个人,真是少见。”
他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惋惜,仿佛知道,那想留住的,是他留不住,也自认没有资格留的。
他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后,轻快而又挑达地说,“那,以后,你碰到你的真爱时候,你怎么办呢?”他突然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以诚,“难不成说…哦,…”他慢慢地咬着嘴唇点头。
以诚的脸这回彻底地红透了,象是要滴出血来,他咳了一声,“那个…那个…那个,理论知识,我还是有的。”
千越的胳膊一松,整个人向后倒去,跌进床里,拿枕头蒙住了头脸,肩膀不停地抖动着,有闷闷的笑声送出来。
以诚拍拍他,“喂,越越,要闷坏了。”他伸手拿开蒙在他脸上的枕头,“喂。”
枕头下,是千越一张灿烂的笑脸,一扫平日淡如轻烟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