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绫的话算是解开了雷宵许久的迷惑,怪不得展堂后来面对无双的表白无动于衷。还推脱说自己六岁就进宫当了太监,让无双彻底死心。
也就是他看出无双没见识,不知道锦衣卫大都是由勋贵子弟组成,根本没有太监的存在。而且展堂后来保护包大仁上任,是要诈取曹化吉卖官的证据,明显是和东厂曹公公作对的,更不可能是太监。
再结合他最后离开的时候,给小六丢了条手绢信物,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展堂就是个纯粹的gay,而且他现在还垂涎自己的姿色。
要不找机会弄死他算了,不然这一路上太膈应人了。
雷宵黑着脸看了看展堂的放向,心中暗自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动声色的解决掉展堂。
“你放心,我一会就和表哥说你已经有了未婚妻,让他不要再打你的注意。”
展红绫见雷宵表情不快,有些忐忑不安的说道。
“算了,我会小心防着他的。”雷宵无奈的摆了摆手,叹气说道。
又和展红绫聊了几句武功步伐的问题,那边的离别之情终于叙完。
刘贤先是走到自家人那安排了几句,随后便向雷宵等外人方向走了过来。
几人先是各自见礼自我介绍了一番,随后刘贤开口道:“几位久等了,若无事现在便启程,展捕头、展总旗觉得如何?”
对于早已等候不耐烦的雷宵等人自然不会提出什么意见,随后一行人便正式启程。
三天之后,雷宵一行出了顺天府的范围,主要是由于刘贤家眷乘坐马车的缘故,导致行程缓慢。否则只凭快马,这会说不定都到了保定府了。
这天,一行人见天色已晚,便入住了位于官道附近的一间客栈。其实驿站距离此间客栈也并不算远,只是以刘贤如今六品大员的品阶,入住官府驿站需要几个人挤一间房,十分不便。而刘贤虽然清廉,但家资丰厚,也不差这点住宿客栈的银子。
“跑堂的,八间上房,两张桌子,有什么酒菜先安排着上。”
刘贤的老管家熟练的安排起来,一路上有他负责这些琐事,倒也不用其他人操心。
雷宵因为要在马上练功打磨灵智轮,为了清净都是走在最后,而展红绫则是为了躲避展堂,陪同他一同走在末尾。
刚一进客栈,雷宵便感觉浑身汗毛直立,心觉不断传来警示。
怎么回事,雷宵停下了脚步,顺手拉住了展红绫。
“怎么了?”展红绫疑惑的看着雷宵,虽然被抓住了手臂她倒是不认为雷宵在占她便宜。
“不对劲,一会不要碰客栈里的东西。”
雷宵低声和展红绫说了一句,随后边走边用余光打量客栈中的情形。
客栈中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几桌食客也是寻常人。只是当雷宵将目光转到西南角那对老夫妻时,心觉传来的警示更加严重。
那对老夫妻年级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老头干瘦,秃顶留着山羊须,一根拐棍握在手中,弯腰驼背,穿着一件浆洗发白的麻布衣服。而那老妇人则有些微胖,面容看起来倒是没有老头苍老,土黄色矩裙也并不惹眼。
怎么回事,难道这对老夫妻是易容的武林高手?
雷宵心中疑惑,收回打量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坐到了靠近门口的那张桌子。
很快跑堂的便将饭菜一样一样端了上来,其中还有一道特色的蜜汁烧鸡,小跑堂还特意重点介绍了这道招牌菜。
一行人赶了一天的路,腹中早已空空饥渴难耐,没等跑堂介绍完毕,一只烧鸡便只剩下不多的骨架。
展红绫倒是听从雷宵的嘱咐没有动筷子,反而是雷宵,夹了一块鸡骨丢进了嘴里。
“噗~都住嘴,鸡肉有毒!”
鸡骨头刚一进嘴,雷宵浑身的骨骼顿时传来一阵刺痛,和吃五毒淬骨丹的反应类似,顿时他便知道那只蜜汁烧鸡有毒。吐出鸡骨头,警示一声,立即起身看向那对老妇人。
“早叫你不要用追魂蜂的毒,直接用我的夺命蝎毒,那小子现在哪还有命在!”
老妇人不满的抱怨道,随着她起身,雷宵等人四周地面爬出密密麻麻,巴掌大小的黑色蝎子。
“不应该啊!老夫的追魂蜂毒无色无味,怎么可能被这么轻易的察觉。”
老头拄着拐杖,疑惑的摸了摸没有几根头发的脑门,随后看向雷宵。
“金银二老!”
展堂认出这对老夫妻的来历,惊恐的喊道!
幸亏他自持身份,没有和那小旗一样抢蜜汁烧鸡,外加雷宵提醒的早,并没有中毒,不然此刻也就和那个小旗一样,昏迷不醒了。
同样没有中毒的还有刘贤夫妇以及孔师爷和老管家,都是没有吃鸡肉,只不过刘贤的独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半的鸡肉都被他吃了下肚,和桌子上其他人一样昏迷。
“原来是五毒教的金长老和银长老,暗杀朝廷命官,你们五毒教真是不把我们六扇门放在眼中啊!”
雷宵也认出了这两人,开口威胁道。
“呵呵,小子,你要怪就怪那位刘大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至于你们六扇门,事后自然有人帮忙摆平。只是你现在有功夫担心我们,还不如为自己选个舒服的死法。被那老婆子的夺命蝎蛰到,奇痒难耐,生不如死。还不如死在老夫的追魂蜂毒之下,最起码可以毫无痛苦的死去。”
金长老拄着拐杖,袖袍一挥,便是一片乌云似的蜜蜂嗡嗡的飞舞着,轮罩了小半个客栈。
“啊~”
随着金长老话音落地,果然有被夺命蝎蛰到的食客发出刺耳的惨叫,双手不断在身上抓挠,越挠越痒,越痒越痛,最终活活痛死。
“展总旗,你护好刘大人,红绫,帮忙清理毒虫,自己小心中毒,我来领教下五毒教金银二老的毒功。”
雷宵一脚踩碎了数只夺命蝎,对展堂和展红绫安排了一句,随后脚下一蹬,冲向了银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