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细腻,敏感,对于寄人篱下之事始终耿耿于怀,终日郁郁寡欢,就连笑里面都透着苦涩。
说白了,就是一个巨大的负能量体。
这从她的话里,可见一斑,她不计较她曾经撬过她墙角,邀她看风景。
她却挂着一张天生丧脸,动都没动一下,哀哀的摇了摇头:“风景再美,无非如是,秦王妃,你慢慢看吧,我不叨扰了。”
这人,如果不是对唐十九有意见。
就是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美好的东西,心态完全不对了。
唐十九也没管她,三观不合,勉强聊起来,也是尬聊。
靠着栏杆,她自顾自欣赏风景,芳菲终于找到她,差点急哭了:“王妃,奴婢拿个点心的功夫,您怎么来这了。”
“看风景啊。”
“您怎么不去前面看,这前面的风景更好。”
唐十九打了个哈欠:“这里清静,点心呢?”
芳菲拿出了一个盒子:“在呢,刘管家说,您不喜欢吃甜食,奴婢给您拿了几样咸的,还有厨房刚炸好的巧果,您尝尝。”
唐十九左右顾盼:“去拉个凳子来,站的累。”
芳菲把食篮放到了脚边:“那您可千万别再走开了,奴婢去去就来。”
“知道了。”
芳菲去拿凳子,唐十九靠着栏杆一派悠闲,一阵风吹来,送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啊。
不对,花香之中,还藏着点怪味,唐十九的鼻子,对这股味道极其敏感,血腥味。
纵然藏匿在花香之中,只有浅薄的一点,然而,逃不出她的鼻子。
今天这种“外交大事”,可是容不得半点马虎,一旦出了什么差池,坏了两国邦交,一切都得曲天歌扛。
若然闹出点人命,皇上问罪下来,曲天歌好不容易开始翻身了,恐怕立马又会被踩到地狱之中。
那血腥味,是顺着风而来的。
如今是东风,船是逆风西行,所以,这血腥味,是从她的正前方传来。
她眯起眼睛,警惕的看向两旁,绿柳吐蕊,繁华绵延,一切竟收眼底,看不到任何可藏身的地方。
然而,那股血腥味,确确实实,就是从东面传来,夹裹着,一点点泥土气息和浓郁的花香。
她正要转身去找曲天歌,身边赫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仔细一看,不无惊讶:“高峰。”
“王妃。”
高峰怎么会在这里?
哦,她记起来了,高峰是曲天歌的人,曲天歌将他秘密安排在附近也是正常。
高峰的目光,落向东南方向。
“你闻到了吗?”
高峰的鼻子,对于血腥味,比唐十九更为灵敏,毕竟,他就是在这气味里长大的。
“嗯,王妃也闻到了?”
“正要去找王爷呢,泥土味,夹裹着血腥味,面上无人,这人,或许在地底下。”
“属下去看看。”
“你小心点。”
“是。”
高峰抓住船栏杆,一跃而下,身姿迅捷,就像是丛林里的野狼。
很快,远处,几个人从泥土里窜出,和高峰打了起来。
唐十九紧张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