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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绑架

大年三十,京城冷清清的,半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想必这个时候,京城里面的人也没谁家有胆子敢公开的热闹。反观别院,却是热闹异常,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樱桃同荔枝已经出嫁,其他丫头也不敢在陆瑾娘面前浑说。陆瑾娘也知道自己一出场,丫头婆子们定是不自在的。因此也不出去讨人嫌,让人置办了一桌酒席,就留着邓福和杏儿在身边伺候,连同桂嬷嬷,婷姐儿还有绪哥儿一起吃年夜饭。

绪哥儿从白日里就闹腾的很,等到上桌的时候,反倒是没什么精神,趴在桂嬷嬷身上无精打采的,看着就是想要睡觉的样子。

陆瑾娘摸摸绪哥儿,“绪哥儿坚持一下,等过了子夜,咱们再去睡觉。”

绪哥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娘亲,抱。”

“好,让娘亲来抱着。”陆瑾娘将绪哥儿抱过来,还真是挺沉的。肚子里怀着一个,身上抱着一个,陆瑾娘也是累的够呛。不过心情却格外的高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人活一世,为自己,为家人,更是为子女。看着儿女们好好的,就是受再大的委屈,陆瑾娘也忍了。

热菜热饭的,陆瑾娘拿起筷子吃下第一口,这年夜饭也算是正式开始。

人虽然不多,不过胜在大家没什么顾忌,都热热闹闹的。

桂嬷嬷吃了几口,心里头有些感慨,“兜兜转转的,没想到奴婢还有机会同侧妃坐在一起用饭。往年这个时候在王府,反倒是冷清的很。”

陆瑾娘夹了块炖肉放在桂嬷嬷的碗里,“这个都炖烂了,也不油腻,嬷嬷多吃点。”

“诶,多谢侧妃。”

“嬷嬷辛苦了一年,我该感谢嬷嬷的。”

陆瑾娘给婷姐儿使了个眼色,婷姐儿立马站了起来,也是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桂嬷嬷的碗里,“嬷嬷辛苦了,嬷嬷你吃。”

绪哥儿迷迷糊糊的,小跟屁虫一样,听到婷姐儿在说话,也跟着叫起来,“嬷嬷,吃……”

桂嬷嬷乐呵的很,“大家一起吃。侧妃也要多吃些,瞧着侧妃这些日子可辛苦的很。”

“我算不得辛苦。无非就是将事情吩咐下去,自有下面的人在操持。要真说辛苦,是嬷嬷你最辛苦,邓福他们也够辛苦的。我这个主子可不好伺候。”陆瑾娘笑了笑。

邓福拿着酒壶斟酒,“有侧妃这话,奴才就是再辛苦十倍也是甘愿。”

“瞧瞧邓福这张嘴,可真会说话。有时候我的说不过他。”

桂嬷嬷哈哈大笑起来,“能看到侧妃这样,奴婢心里头也放心了。之前还一直担心侧妃没能回王府过年,侧妃心里头会不舒坦。”

“回王府作甚?”陆瑾娘端起水杯喝了口温开水,“在这别院自在的很,凡事我说了算就行。回到王府,整日里勾心斗角的,过不了几日安生日子。在别院过年,无非就是面子上不太好看,除此之外,比在王府可是半点也不差的。瞧瞧如今京城里,人人自危。估计今儿晚上,皇宫是没家宴的。在王府内,也不就是一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一餐。冷冷清清的,话也不敢多说几句,还不如我在别院热闹自在。”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侧妃也别想着长长久久的在这里住下去。那可不行。为了婷姐儿绪哥儿也该早点回到王府。”桂嬷嬷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陆瑾娘点点头,“放心吧,我晓得的。等过了年,开春过后,我就让人带话给王爷。说不定那时候巫蛊之案也该尘埃落定,咱们那时候回去岂不是更好。”

“就依侧妃的。”桂嬷嬷放下心来,开心的吃起来。

陆瑾娘愣了下,问所有人,“外面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大的动静,都传到内院来了。”

杏儿开口说道:“要不奴婢出去看一眼,叮嘱一下,让他们别闹腾的太过厉害。”

“外面冷的很,你就别去了。邓福你去。”

“奴才遵命。”

桂嬷嬷笑了起来,“大过年的,得意忘形也是难免。”

“得意忘形是难免,不过也不能失了体统。”

“侧妃说的是。”

外面传来噗通一声响动,陆瑾娘放下筷子,朝外面喊着,“邓福,邓福……”

没人回话,怎么回事。陆瑾娘起身,杏儿急忙拦着,“侧妃,奴婢出去看看。”

杏儿打开门,朝外面看了眼,正想回头说什么都没有,可是嘴巴还没张开,人就软软的倒在地上。顿时陆瑾娘就惊住了。“杏儿?谁,谁在外面装神弄鬼?”

只感觉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来人究竟是谁,陆瑾娘的整个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昏迷之前,陆瑾娘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概念,孩子,不能让孩子有事,不能让人伤了孩子。

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下在颠簸,又感觉很多人围在她身边一样。可是就是醒不过来,很快又失去了意识。等到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陆瑾娘没敢第一时间就睁开眼睛,呼吸都没变化一下,偷偷的感受着周围的环境。

很安静,似乎没有人,可是这一点并不能确定。她能确定自己躺在xx,身上穿着衣服,盖着厚厚的棉被。屋里也很暖和,似乎是烧了地暖。既然是烧了地暖,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可是这里究竟是哪里,究竟是谁绑架了她。

“醒了就睁开眼睛吧。”

黯哑的女声传入耳朵,陆瑾娘皱眉,还是识趣的睁开眼睛。好富贵的屋子,虽说布置的比较的简单,没什么摆设,但是所用的东西无一不是贵重的。陆瑾娘慢慢的坐起来,显得极为平静。说话的人是一个婆子,面相凶狠,显然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

那婆子冷哼一声,显得很不满意,似乎陆瑾娘睡得太久,让她等久了。

陆瑾娘笑了笑,身上的衣服还是大年三十那天穿的,很显然没人动过她的身体,这让陆瑾娘松了口气。“今日是初几?”

“陆侧妃以为是初几?今日是初二。”

陆瑾娘皱眉,初二,看看外面的天色,天光大亮,还有太阳,莫非真的睡了两日。可是肚子却一点都不觉着饿。

“我的人在哪里?”

“问那么多作甚,我家主子要见你。”

陆瑾娘呵呵一笑,“我也挺想见你家主子的。很想看看究竟是谁将我绑了过来。”

“你给我等着,我家主子很快就会来。”

那婆子说完后,转身离去,还不忘将门锁起来。

等婆子一走,陆瑾娘就皱紧了眉头。先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关键是孩子们有没有事?有哪些人同她一起被绑了过来。绑架她的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陆瑾娘头晕,下x走动,却觉得身体虚弱的很,似乎力气已经从身体消失一样。陆瑾娘感到不对劲,难道她一直被人下着药?这,这对腹中胎儿会不会有影响?陆瑾娘捂住腹部,心中惊恐不安。究竟是谁,竟然会想到在大年三十对她动手。

陆瑾娘心中发狠,若是有一天能从这里出去,他日得了机会,定会百倍报复回去。

门从外面打开,一缕阳光透进来,正好映照在陆瑾娘的脸上。陆瑾娘看着走进来的那个人,傻愣住了,怎么可能?来的人怎么会是她,她这会不应该是在皇宫里面吗?难道这里是皇宫?不,这里肯定不是皇宫。

太子妃裴氏似乎很满意陆瑾娘傻愣的表情,“怎么,见到本宫感到很吃惊吗?”

“太子妃?你,你竟然派人绑架我。”

“绑架你又算得了什么。”太子妃裴氏嘲讽一笑,跟看蝼蚁一样的看着陆瑾娘,“识趣的就该好好坐下,听本宫将话说完。”

陆瑾娘果真识趣,安静的坐下,“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不过是区区一个侧妃,无权无势,更没有什么让人惦记的东西,太子妃让人将我绑架来,岂不是要做亏本买卖。”

“哈哈,同你这样的人说话还真是痛快。”太子妃裴氏不屑一笑,“绑了你来,不过是为了得到你一句话。”

“什么话。”陆瑾娘紧张起来。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算盘?又在阴谋计划什么?陆瑾娘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个女人就如毒蛇一般,被她盯上,真的是件要命的事情。

“我要你说巫蛊之案是五王爷做下的。”

“不可能。”陆瑾娘差点跳起来,果真,这个女人就是要让人死。她身为五王爷的侧妃,她这句话说出去,五王爷立马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就因为她的身份,所以没人会怀疑此话的真实性。

太子妃裴氏冷冷一笑,“不可能吗?如果你不在乎你们陆家,不在意那个叫陆长中的死活,我也无所谓。反正有没有你这句话,差别也不大。”

“你做了什么?”陆瑾娘惊慌起来,见到太子妃裴氏那张笑脸,陆瑾娘很快镇定下来,“既然有没有我这句话,差别也不大,那太子妃何必兴师动众的将我绑了过来。大过年的,这会宫里面正忙吧,太子妃不在宫中,巴巴的跑过来。你以为我真会相信你吗?”

“你这个女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子妃裴氏二话不说,起身,狠狠的给了陆瑾娘一耳光。

陆瑾娘吃痛,嘴里有铁锈味,显然嘴角被打破流血了。陆瑾娘轻轻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冷冷一笑,“这就是太子妃裴氏的手段吗?”

“陆氏,你可以跟本宫顶着,不过陆长中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陆瑾娘满眼怨毒的看着太子妃裴氏,“家父身为朝廷命官,无论是罢官也好,是要抵命也罢,朝廷必然会有个章程。你以为你几句话就能吓住我吗?就算家父真的被你逮住什么把柄,我就不信,你还能三五天就能让他没命?从湖广到京城千里之远,光是路程都将近一个月,官员犯事必须由大理寺会同督察院审案,这一审案,快则两三月,慢则半年一年都是有的。这样一来,一年都过去了。你能将我关上一年吗?一年后,巫蛊之案早就尘埃落定。你以为我会被你吓住吗?”

啪啪啪——太子妃裴氏拍起手来,“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还懂点律法。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想让谁死,让他什么时候死,就得什么时候死。”

“你以为你是谁?”陆瑾娘狠狠的唾弃,“你不过就是太子妃而已,还不是皇后。就是皇后,也没权利私自处置一个朝廷命官。怎么,太子妃是想芘鸡司晨吗?太子还没死,还轮不到你对朝廷官员喊打喊杀。你这么做,就是老天不收了你,朝中的大臣也会用唾沫淹死你。”

“你放肆!”又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陆瑾娘脸上。

陆瑾娘吐出一口血水,心道裴氏这女人好大的力气。果然是武将世家出身的女人,就是同文官家的女子不一样。

太子妃裴氏气的半死,她没想到陆瑾娘这女人竟然这么难缠。还将朝廷上的一些门道弄的清清楚楚。若是换做别的女人,只需她这么吓唬一下,立时就被唬住了。可是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让人恨不得杀了她,才能解气。

陆瑾娘根本就不怕,拿陆长中来威胁她,那是打错了算盘。陆长中同巫蛊之案半点关系都没有,即便在地方上任官有贪污受贿的举止,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定论的。就算陆家小门小户的,但是陆长中这些年下来,好歹也是经营出一些官场关系。就是陆可信也可以在京城里跑跑各家的关系。这种涉及朝廷官员的事情,又岂是一个太子妃能够决定的。除非太子妃能够说动太子,让太子出面还差不多。若是今日是太子对她说出这番话来,陆瑾娘还怕一下。太子妃裴氏,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不过京城形势不明,宫中人心惶惶,皇上对太子已经有了猜忌之心,料想太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以免在皇上跟前被记上一笔。所以陆瑾娘有足够的底气,根本不怕太子妃裴氏。

太子妃裴氏转眼又笑了起来,“陆氏,本宫还真是小看了你。要你一句话,你还敢不答应本宫,你真是在找死。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可以让人来弄死你。”

“我当然相信。不过那样又能如何?太子妃的目的还没达到,你会真的弄死我吗?”

“本宫是可以留你一条命,不过本宫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太子妃裴氏吃吃的笑了起来,“你说本宫在你这张脸上划上一刀如何?”

陆瑾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你大可以试试看。太子的位置如今岌岌可危,你不想办法巩固太子的位置,却做下这样的事情来。若是传了出去,就是你太子妃的位置能保住,你以为在皇上那里你同太子能讨到什么好吗?只怕皇上对太子更是不满。太子妃,你下手之前可要想好了,这个结果你可承受的起?”

“好一张利嘴。不就范是吧。你的父亲你不在乎,那你的孩子呢?你也不在乎吗?”

“你想干什么?”陆瑾娘怒吼,“那是王爷的孩子,你伤害了王爷的孩子,你以为你能逃得了?你以为皇上不拿你开刀?太子妃,我劝你最好冷静一点。我一条贱命无所谓,可是你的命可尊贵的很。我想太子妃也不想从高高的位置上跌下来,被世人唾弃吧。”

“你敢威胁本宫。”太子妃裴氏恼怒异常,指着陆瑾娘,若是陆瑾娘再敢说,她不介意大过年的见血。

陆瑾娘冷冷的看着太子妃裴氏,“太子妃别忘了,我的那两个孩子可是皇上的孙子同孙女。有人敢伤害龙孙,太子妃觉着那样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本宫自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陆瑾娘讥讽一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子妃就那么肯定你身边的这些人全都是忠心耿耿的?”

只需这么一句话,就让太子妃裴氏心中生出怀疑来。将身边的人都扫了一眼,个个低眉顺眼的,瞧着的确是忠心的。可是谁会知道内里是个什么情况。

陆瑾娘暗自冷笑,像裴氏这种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越是如此,她的疑心病也就越重。因为任何人在她眼里,只分有用和无用,有用之时,自然各种好处。无用之时,自然是弃如敝履。时日一长,即便是她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也难免会生出点别的心思来。期间再发生的事情刺激一下,裴氏对身边的人说不定也会怀疑起来。疑心病其实就是个坏毛病,越是放任,这疑心病也越重。瞧着这裴氏聪明异常,疑心病却也重的很。只需轻轻挑拨一番,陆瑾娘就不相信这裴氏不会中计。

裴氏冲陆瑾娘不屑一笑,“那又如何?这皇室里面,每年死的龙孙还少吗?你那两个孩子报个暴病身亡,谁会查到本宫头上。即便查到本宫,谁又能奈何本宫?”

“太子呢?”陆瑾娘阴冷一笑,“太子为人忠厚,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用如此凶残手段。你做的天衣无缝,也难保太子不会知晓。虽然太子同我家王爷一向不睦,但是我就不信,等我家王爷找上太子讨要公道的时候,太子他就能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过。这笔账,最终也要算到你太子妃的头上。”

“你以为你一番话就能让本宫收手吗?”太子妃跟看一个死人一样的看着陆瑾娘,“本宫既然敢将你弄到此处来,自然是有十全的把握。只要你给我一句话,本宫自然不会为难你,会送你平安回王府。”

“一句话?说的轻巧。这一句话,足以要了我家王爷的性命。没了王爷,何来王府,我的儿女活在这世上,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这笔账我算的清楚。太子妃莫要当我是蠢人来哄骗。”陆瑾娘这会是强撑着一口气,同太子妃裴氏周旋,为的无非就是要将太子妃裴氏给拖延住。所以陆瑾娘表现的越镇定,越无惧,那么所能得到的时间也就越多。

裴氏冷笑数声,“你这张嘴可真正是让人厌烦的很,真想将你的这张嘴给缝起来,不过本宫还要你的一句话,这张嘴本宫就暂时留着。”

屋内温暖如春,陆瑾娘却犹如置入三九寒天,浑身发颤。当裴氏说要将她的嘴缝起来的时候,陆瑾娘分明感觉的到,裴氏这话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那么想,若是条件允许,也会真的那么做。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陆瑾娘胸闷气短,只想离着这个女人远远的,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同此人打交道。

“怎么,怕了吗?”太子妃裴氏哈哈大笑起来,陆瑾娘的恐惧明显取悦了裴氏。“知道怕就好,本宫时间有限,你最好赶紧答应本宫,本宫还能给你留条命。若是你不答应,本宫说过本宫有的是办法收拾你,还有你们陆家。你那个老子,哼,本宫很乐意看到你们陆家哪天家破人亡,定是十分精彩。”

“恶毒!”

“不错,本宫就是恶毒,你能奈何本宫吗?”

太子妃裴氏得意一笑,她就不信还收拾不了陆瑾娘这样的小虾米。这样的货色,若是都搞不定,她裴氏也就不用在皇宫里面混了。

门从外面打开,一个小太监进来,在裴氏耳边嘀咕了几句。裴氏表情凝重,死死的盯着陆瑾娘。陆瑾娘保持着镇定,即便心里头紧张的要死,也不能输了底气。裴氏冷笑一声,冲陆瑾娘说道:“今日便宜你了,改日本宫再来。”

说罢,太子妃裴氏带着人迅速离开了这里。

陆瑾娘瘫软在地,浑身半点力气也没有,汗水打湿衣衫,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子。这一场对峙,真正是耗费了陆瑾娘大半的心力。尤其是肚子里面的这个,几乎是要了她的半条命。那孩子貌似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竟然拼命的在肚子里踢打起来,让陆瑾娘痛苦难忍。

“侧妃,侧妃,你怎么了?”

陆瑾娘恍惚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去,愣了愣,眨了下眼睛,不敢确定的叫道:“邓福?”

“正是奴才。”

“真的是邓福,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陆瑾娘虚弱异常,浑身都很不好受。

“奴才一直在这里,侧妃,让奴才扶着你起来吧。侧妃如今是双身子,可不能坐在地上。侧妃还是去xx躺着。”

陆瑾娘被邓福扶起来,重新xx,不过陆瑾娘没有躺着,而是坐在xx,望着邓福,“你怎么进来的?他们会让你进来。”

邓福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那告诉我,绪哥儿他们呢?孩子们是不是也被绑了过来?是不是?”陆瑾娘死死的抓着邓福,狠狠的盯着他。

邓福低着头,一脸沉稳的说道:“侧妃不用担心,大家都很好,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事。你知道不知道绑我们的人是谁?是太子妃?太子妃此人岂是好相与的。你们……不行,我们一定要从这里出去,无论如何,也要让孩子们出去。”陆瑾娘激动难耐,说着就要下床。

邓福立马拦着,“侧妃不要惊慌,公子同姑娘都很安全,桂嬷嬷同杏儿都在那里照顾着。侧妃安心养胎就行。”

“安心养胎?”陆瑾娘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是被绑架了,有可能连命都没有,你还让我安心养胎。邓福,你让开。你若是不愿意,我自己想办法就是。”

“侧妃,万万使不得。”邓福一脸焦急,“侧妃听奴才的可好,此时不宜冲动,侧妃还是先养好身子,再徐徐图之。”

“不可能。”陆瑾娘执意,邓福也执意阻拦。陆瑾娘狠狠的甩了个耳光在邓福的脸上。陆瑾娘大骂,“邓福,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莫非你是太子妃的人?”

“奴才冤枉。”邓福干脆给陆瑾娘跪了下来,“侧妃,奴才全心全意都是为侧妃考虑。侧妃如今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平安生下孩子。至于别的,暂时就不用操心了。”

“等等。”陆瑾娘狐疑的看着邓福,“邓福,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出绑架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内情?那太子妃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邓福一脸为难,“侧妃,奴才不能说。”

“什么叫做不能说?”陆瑾娘冷笑起来,“果然此事同你这个狗奴才有关系。告诉我,你是不是勾结外人来陷害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邓福苦笑,“侧妃,奴才真的没有害侧妃的心思,这一切都是为了侧妃好。”

“为了我好!哈哈,将我绑架到此,同时还绑架了我的孩子,却口口声声的说对我好。好你个邓福,你就是如此忠心为主的。”陆瑾娘气的几乎要昏倒,抬起手来,又狠狠的给了邓福一耳光,“告诉我,此事是不是同窦猛有关?绑架我的是不是就是窦猛?”

邓福低着头,沉默不语。他的沉默却足以说明了一切。

陆瑾娘大笑出声,心痛难忍,“竟然会是窦猛,你们竟然联手,将我哄骗至此,你们好恶毒的心思。”

“侧妃,窦将军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平安生下孩子,不会被王府发现。窦将军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好侧妃好啊!”

“为了我好,哈哈,你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为了我好。”陆瑾娘气的拿起床边的板凳就朝邓福扔了出去。邓福不敢硬抗,只能小心避开。陆瑾娘指着邓福大骂,“你这狗奴才,你竟然还敢口口声声的说为了我好?绑架我到此,让太子妃来威胁我,绑架我的孩子,让孩子们担惊受怕,让我心力交瘁,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对我好吗?狗屁都不是。”

陆瑾娘激动的大口喘气,浑身都难受的不行,“你们这群狼子野心,口口声声的说对我好,事先却不告诉我真相,事后让我担惊受怕,这叫做对我好?若是世间的好就是如此,我情愿不要。去,将窦猛叫来,将那个无耻的男人叫来。我定不能饶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侧妃息怒,侧妃息怒啊!”邓福拼命的给陆瑾娘磕头,“侧妃,窦将军也是不得已为之,事先没告诉侧妃,也是因为担心侧妃会不答应。”

“不要脸!狗屁,狡辩。”陆瑾娘气急,只觉着心口一阵一阵的在发痛,“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你们有同我说一声吗?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不答应?我是什么?我是人,我是有自己想法的人,不是那街边上的阿猫阿狗,可以随便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你们这群混蛋,都该死。全都该死。滚,你给我滚出去。你,你们……你……”

陆瑾娘极力的喘气,可是脸都涨红了,陆瑾娘却越发的难受起来,好像呼吸不过来,人就要死去一样。

“侧妃,侧妃,你怎么了?”

陆瑾娘扶着椅子,好难受,为什么会呼吸不过来,明明就憋着一口气,为什么就吐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在窦猛心中究竟是什么?是人,是工具,还是什么?为何数次算计于她,还敢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她好。哈哈,算计了她,竟然还敢来充好人,窦猛,你不得好死。

啊……

陆瑾娘一口气憋在胸口,不得发泄,加上深受刺激,终于还是昏了过去。

窦猛从屋外冲了进来,“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照顾好瑾娘,她怎么会昏过去?”

“将军,是奴才无用。奴才不慎,失了机密,侧妃已经知晓此事同将军有关,受刺激过度,一时急怒攻心昏了过去。”邓福一脸愧疚忏悔。

窦猛冷冷的看了眼邓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顿了顿,又道:“不过此事不能怪你。瑾娘这人聪明绝顶,一点蛛丝马迹,也能让她找出真相来。你没能瞒着她,也是情有可原。”

“奴才有罪。”

“行了,还不赶紧去请大夫。”

“奴才遵命。”

窦猛坐在床边,轻抚陆瑾娘的脸颊,长叹一声。这一次过后,只怕陆瑾娘是恨死他了。他心知陆瑾娘性格坚毅,最是很旁人算计于她。加上太子妃从中作梗,只怕这些账都要算在他头上。不过这也没关系,只要陆瑾娘能够平安生下孩子就行。陆瑾娘要打要骂随她去。

大夫很快请了过来,检查过后,说是陆瑾娘急怒攻心,伤了心肺,不过并不严重,好生养些日子就成。关键是肚子里的胎儿,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可是有点不好。大夫开了安胎药,嘱咐了一番用药细节,然后告辞离去。

药煎好后,窦猛亲自将药喂入陆瑾娘的嘴中,一碗药几乎都是嘴对嘴的喂下。

“邓福,你下去歇息,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邓福心中有一丝隐忧,“将军,万一侧妃醒来,见了将军怕是要闹腾起来的。”

“不用担心,她要闹就让她闹去。将郁结之气发x出来也好,总比郁结在心的好。”窦猛暗自叹气,陆瑾娘这脾气还真是让人头痛。

“那奴才可就先下去了。”

“下去吧。孩子那里,你盯着一下,好生照顾着,不要出任何差错。”

邓福点头应下,“将军放心,奴才定不会误了事情的。”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陆瑾娘幽幽转醒,只觉着浑身疲惫,分不清今夕何夕,身处何地。转头,就看见窦猛坐在床边,陆瑾娘露出一个笑容来,握住窦猛的手,“你来了?”

“嗯,我来了。”窦猛小心留意着陆瑾娘的情绪。

陆瑾娘笑的开怀,“你来了就好。我觉着好累。”

“那就再睡一会。”窦猛温柔的说道,有点不确定陆瑾娘此刻的状态。

哭瑾娘摇头,“不,我不想睡了。窦猛,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陆瑾娘直直的看着窦猛。

窦猛笑着摇头,“你累了,睡觉就好。你并没有忘记什么事情。”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陆瑾娘咧嘴一笑,伸手要窦猛给她拥抱。窦猛自然不会拒绝。伸出手抱住陆瑾娘的,真希望这一刻永远。陆瑾娘呵呵的笑了起来,伸手从头上取下一根金簪,然后脸上带着笑,就那么温柔的笑着,手上的金簪却狠狠的朝着窦猛的咽喉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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