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8章此事,以个人之力,几乎是无力回天的(求订阅求票票)
李道宗愣愣地看着那些出自于剑南道南部姚州之地的特产火腿,心中陡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大唐最杰出的国医圣手,年轻一辈之中的最优秀才俊。
剑南道政务先进工作者,夺取剑川城的大功臣,东都洛阳万国园行宫的督造者和设计者。
一连串令人目眩神迷,头皮发麻的称号后边,还必须得用加粗加下划线的方式标出来:程家人。
最好再来个童趣体的花名:妖蛾子之王程三郎。
啪的一声脆响,李道宗站起了身来喝道。
“来人,快,给老夫磨墨!”
一直守在门口的管事赶紧答应了一声快步入内,只不过内心充满了疑惑。
自家殿下不吃东西要写字,难不成是自家这位颇有才情的殿下,又要搞艺术创作不成?
只不过,他磨好了墨之后,根本就没有机会看自家殿下的艺术创作的机会,就被撵到了门口。
李道宗抄起了毛笔,反复地斟酌思量了半天,最终一咬牙,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不大会的功夫,这一封书信便已经一气呵气,然后将信装入了信封,封好之后,唤来了这位管事。
“这封信,老夫要你亲自送往东都洛阳,送到景仁的手中。越快越好……”
“另外,万万不可让夫人知晓此事,明白吗?”
这位心腹管事听得心中一凛,双手恭敬地接过了这封书信。
“殿下放心,小人亲自去,争取在最快的时间,送到洛阳,亲手交给大公子。”
“嗯,去吧。”李道宗缓步走到了书房门口,目送着这位心腹管事快步而去,久久不言。
好半天,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东方,也不知道程三郎那小子,能不能想到办法,解掉自己的心头之患。
但是,他真的能够有办法吗?李道宗真心不清楚。
毕竟,此事,以个人之力,几乎是无力回天的……
自己这封书信一去,指不定程三郎那家伙会给自己回一封只有两个字的回信:没戏。
一思及此,李道宗狠狠地抹了把脸,就想要出书房去唤那位心腹管事回来。
可最终,他还是迟疑了,万一呢?
不管自己是病急乱投医,还是死马当活马医,有一线希望,都应该努力去争取。
毕竟,自己真的不希望看到爱妻颜氏垂泪黯然,更不想看到爱女远嫁异域他乡,一别就是永别。
李道宗缓步回到了书房,打开了一个书箱,掀开了上面的竹简之后。
将藏于下方的那个小箱子打开,取出了一瓶谪仙醉来。
坐到了案几跟前,开始自斟自饮……
一干大内侍卫,正蹲在那文成殿外,一边警惕的东张西望一边吹牛打屁。
正说着话的功夫,就看到了一头类似熊瞎子的庞然大物在视线尽头出现。
“哟,要不是某家眼尖,怕都还以为是熊瞎子蹿宫里来了……”
打量着一身黑,背着个大包裹,手里边还提着个食盒的程三郎,一位大内侍卫忍不住小声乐道。
顿时惹来了一干弟兄的小声窃笑,嗯,不敢笑太大声,毕竟程三郎这小子心眼不大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主要还是这小子报复人的手段经常都很不正经,把大伙弄得嘀笑皆非。
哪怕是侍卫头子赵昆,据说也被这小子偷偷报复过一回,具体怎么报复的不知道。
但是赵昆那天气极败坏地捞衣搀袖去堵程三郎的那一幕还历历在幕,而且结局相当的奇葩。
赵昆这位侍卫头子非但没能收拾程三郎成功,表情还显得那样的患得患失,反倒是程三郎一脸眉飞舞色地频频拍胸口。
这一幕落在一干大内侍卫的眼中,大伙都心知肚明。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就是了。
也不知道自家侍卫头子,是不是也有什么暗疾,被程三郎给拿捏住把柄的那种。
可惜,虽然大家的内心都十分的八卦,可谁也没有胆子敢去跟赵大胡子打听,这位脾气可不好,一鼓眼珠子就想要动手动脚的那种。
到了这里,这才知道,陛下并没有在文成殿兢兢业业,呕心泣血的干工作,居然跑了。
“陛下上哪去了?”程处弼将那近两百斤重的大包裹给撂在脚边,喘了口白汽问道。
“回小程太保,陛下去九洲池那边去了,对了,听说太上皇,还有皇后娘娘都在那边,正在听俗讲。”
“全在那边?”程处弼看了一眼那个沉重的行囊,特娘的,老子这是在玩严冬负重越野训练是吧?
旁边的另外一位侍卫也开口说道。“对了,晋阳公主殿下也在那边。”
程处弼瞬间精神一振。罢罢罢,作为纯爷们,总不能遇上点小困难就退缩,自己最好能再出点汗。
如此一来,才能够体现出自己对老丈人一家的一份重达差不多两百斤的心意。
“小程太保,要不我们帮你?”
“不不不,我自己就成,多谢诸位弟兄的美意了,回头请大伙喝酒。”
程处弼很是豪迈地一摆手,然后一手抄起了那个食盒,另外一只手一提一甩。
将那近两百斤重的大包袱又背回了背上,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九洲池的方向而去。
瑶光殿内,此刻,一位俗讲人此刻唾沫星子横飞地终于讲完了一章《三国演义》。
听得那李渊大呼过瘾,而李世民也是眉飞色舞,就连那李象这位皇长孙也甚是激动。
恨不得跟那位常山赵子龙一般,单枪匹马地去搞事情,哦不……是去救幼主。
就在李渊喝茶水润嗓子,准备吆喝再来一章的当口,就看到了李明达这个小可爱不乐意地撅起了嘴站在跟前。
“爷爷,爷爷,都说好的,听了两章,就该听那《洛阳牡丹亭记》,你们都已经听了三章了……”
看到李明达这个小可爱已经开始不乐意,李渊眼一斜,就看到了儿媳妇满脸平静,温婉贤淑地坐在那里,仿佛看不到这里发生事情似的。
呵呵……怕是十有八九儿媳妇也不乐意了,才会由着小兕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