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化装备技术带给了宋锦珑不少惊喜,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可能没有多大用处,他们基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到腐化,而宋锦珑可是泡会里成长起来的,这里的腐化简直不要太多,遍地都是可以利用的资源。
不过也不是什么腐化都能够凝结附着在装备上,特性不同产生的效果也不一样,他得先把自己体内的分离出来,看看效果是什么,再决定搭配别的什么特性。
陈衍仁没有教给他更细节的腐化种类,只大概分了防守型和进攻型,更细节的只能撞大运,他是准备把这些作为下一次的报酬发放的,想了想脑海中种类繁多的腐化词缀,陈衍仁觉得他靠这个就能盘活欲界六天。
宋锦珑这边喜滋滋的坐回莲台,施渺思索着对他问道:“可以轻松拿出十万精纯愿力,老巢是不是在天府?”
她这么一问,其余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哦?怎么这么说?”宋锦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玩味的笑道。
“华夏各地都有大型势力组织分布,唯独天府、云贵一代,没有什么大势力,是由十几家小组织联合管理的。”施渺认真解释道,她作为曾经的秀楼长女,对这些势力分布非常了解。
协会虽然是个不容小觑的组织,但正道势力不可能容许这种魔道,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华夏大地上,基本是露头就打压的,除了他们自己人,修行界对老巢在哪一概不知,只猜测可能躲在什么穷乡僻壤,或是深山老林里面,伺机窥视繁华的人类社会。
但假如真的如此,一个没有繁华社会根据地的组织,怎么能轻易被偷出十万愿力呢?再看看这些愿力的质量和凝结手法,显然是一个来源、一个批次的,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什么地方没有大势力掌控,又繁华,有基础产生大量愿力呢?
排除所有错误答案,正确结论基本只能指向天府之地,当然,也不排除某个如龙门、游研组、鎏金院这样的大组织,早已被渗透蛀空的可能,但这样就实在太可怕了,施渺没有做这样的设想。
“一个月前还是天真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成长了这么多了啊。”陈衍仁感慨着施渺的成长,果然苦难对人的塑造非常重要。
宋锦珑鼓了鼓掌:“小丫头挺聪明,咱们如今在一条战线,我也不介意透露一点真实情况,天府的十几家小组织,背后其实都是由协会掌控的。”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原以为只是有几家被渗透取代,没想到整个天府都已经落入魔道的手中了。
陈衍仁联想起来灭性师姐在川东抓到的那个心动境界的疯子,现在看来并不是偶然,那边离他们的老巢不远了。
“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亲朋好友入川,最好谨慎一点,当然,能别来最好别来。”宋锦珑这样说着,他可是明白协会的手段,很多修行者不明不白就着了道,然后神志清醒的被送上了手术台,成为他们的实验品。
顾晟真犹豫了一下,问道:“敢问恶口道兄,你们在大组织里可有渗透?”
宋锦珑看向他:“怎么?担心你们游研组里有我们的人?”
顾晟真摇摇头:“在下想问长关兄弟会的事。”
长关兄弟会,又是这个组织,最近出镜率有点高啊。
陈衍仁心中想着,不由也提高了注意力,环檐市里那么多人被他们搞去打工,还和走丹一脉走的很近,不得不多了解一些。
宋锦珑双手一摊:“我只是个搞研究的内政型小领导,外面的事我也不怎么清楚,当然,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找机会打听打听。”
顾晟真刚想道谢,却被他挥手打断:“肯定不可能是免费的了,你得拿出等价的东西来跟我换。”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陈衍仁:“天子可否允许我们在这里进行情报交易?”
陈衍仁自然是乐见其成的,等于自己能白嫖一份情报,稳赚不赔的买卖呀,当下挥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们自己玩就是了。”
这时,一直忙着导入愿力的萨拉塔斯突然在心底联系上了陈衍仁。
“怎么了?”
“十万愿力入账,激活了欲界六天的新功能!”
一听是新功能,陈衍仁立马来了精神,自己继承了欲界这么久,只能当个线上聊天室,自己拉这么多人来飙演技实在划不来,原来是因为愿力不够!
“欲界四魔,可以再造了!”萨拉塔斯激动地说道。
“什么玩意?”
陈衍仁没听懂,萨拉塔斯只好把详细的知识传输给他。
佛教观点中认为,有四种魔头会妨碍人觉悟,分别是恼害众生身心,产生贪嗔痴等烦恼的烦恼魔;起种种障害,而构成众生生命的色受想行识五蕴的蕴魔,也叫阴魔;能断众生命根的死魔,以及陈衍仁目前的职位,天子魔,也叫天魔,当然,自己是新一代的他化自在魔主,还是个光杆司令,其余天魔早都死完了。
而随着十万愿力的入账,欲界六天的功能有了一定程度的恢复,陈衍仁和萨拉塔斯,便能通过愿力,将六天之中回荡的种种欲想、烦恼,捏化为种种魔头。
别小看这些魔头,它们既是众生心中所欲所想的怪物,类似暗影牧师的摧心魔、暗影魔,同时,它们理论上也算是释迦摩尼的心相生命,成长潜力在人间可谓没有上限,只要活得够久,积蓄了足够多的欲念和愿力,成长到仙人境界也是没问题的,当然,那得从奴隶时代活到现在差不多才有可能。
“不只是佛教典籍里的那些魔头,现在新时代了,咱们花样可以更多!”萨拉塔斯阴仄仄的笑道。
“古人对魔头的认知,总是青面獠牙,力大无穷,放到现在可吓不到人,现代人对魔头的理解五花八门,咱们提取六天之中的情绪捏造魔头,虽逃不出四魔的大体分类,但具体的形象,可以玩出花来。”
要不是还有几个工具人在这,陈衍仁都恨不得现场实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