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轻缓摇动着杯中红酒,弯唇浅笑,“有脑子,好好想想自然能想清楚。”
“借刀杀人、栽脏嫁祸,很常见的手段。姓姚的能使,姓费的自然也能使。”
“真要出事,先趴下别着急着跑。你看看几个出口,全有人守着,跑?你确认能跑过得他们手里的这个。”
说着,安夏大拇指与食指做出一个手势,食指指尖瞄准谢池嫣,轻地说出一个拟声词。
“砰——”
“你能跑赢吗?”
笑盈盈的问着,轻松到像是说一个无关要紧的事。
谢池嫣却被吓到心口一抖。
当然跑过来。
可这些人身上,真有枪吗?
抬首往几个出口方向看去,她也早留意到几个出口都有人守着,但没有想到这些人手里会有武器。
“长港一样禁枪,他们不怕被查到?”
说完,谢池嫣脸色僵了僵。
有心搞这些,还怕被查吗?
他们自然有办法应对。
“趴下不动?没有后续了?”
直接换话题问。
笑意微敛的安夏望着台上已经是水火不融的两人,冰冷的字眼从嘴里缓缓倾出,“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人当成靶子。”
“最主要一点,别乱动!听我安排。”
许雍这边,安夏并没有考虑跟他走。
“好。”谢池嫣点头,好歹有个依靠,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与此同时,国警那边从收不到穆沉渊的及时摄像,便知道进入公海的船只,信号被屏了。
不仅是手机信号被屏,船只的gps定位,以及航海定位全被屏。
也就是说,该游轮处于失踪。
海上巡警已经收到命令,四艘海监船,两艘巡逻艇,两艘巡逻冲锋艇出动,驶向公海。
数架船只航行,打破沉寂在夜色里的海面。
海波涌动,浪花高荡,分划出一道长长的水上痕迹,随着船只的离开,水面重新合拢,只留波涛层层叠叠推动。
上空,繁星闪烁,一轮明月照着大海,幽黑的大海似与天相连,海天一色,不见尽头。
豪华的游轮已被包围。
是费唯烨二叔所派来的人。
姚裘为内线,里面接应,在公海把费唯烨了结。
会场内,姚裘看了下时间,表情更为得意。
“费少的解释,我想没有几个人愿意听了。我们呢也不需要你来解释,当然,费少真要解解释,我建议费少不如去跟费老解释吧。”
台下窃窃私语。
“怎么了?感觉不太对劲。”
“你现在才发现不对劲吗?早就不对劲了。那个姓蔡的,都敢站出来质疑费少,肯定是受人指示。”
“只怕是费家在内斗了。”
“不是只怕,而是很肯定。姚裘是费少二叔的妻弟,他今晚敢出来打脸费少,定是受人指使。”
指使之人是谁,不用说出来大家也心知肚明。
“我们就坐着看?不表个态?”
“丁总有气魄,不如丁总先表态?支持哪一方?”
“你!”被气到了丁总心口一梗,沉脸冷哼,“我自然是支持费少!”
会场嘉宾绝大多数是支持费唯烨,只有少数几个与嫡系相争,居于家族二把手的人,被姚裘成功游说,投身费唯烨的二叔。
伍绥山又收到相献温和的指示,“伍总,该你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