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院出来后,梦兰便走到厨房里烹饪了简单的三菜一汤后,就开车去往了封氏集团。
梦兰跟前台小姐交代了一声后,经过封牧的允许,就乘坐着总裁专属的直升梯,前去会议室里找他。
本以为会议已经开完了,梦兰也没来得及多想其他,直接就推门而入,“封总我给你带了饭……”
结果一进门,当看到房间里那一群高层的人员们,梦兰顿时就傻了眼。
而作俑者封牧却长腿交叠正坐在主位上,俊脸上戴着金丝边眼睛框,正专注的看着手头上的文件,丝毫不为所动。
被这么多人盯着,梦兰只觉得有些尴尬,忙开口提醒,“要不然我先出去等……”
“过来。”封的牧抬起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抬眼,冷冷地看向她,“过来喂我。”
喂?
梦兰顿时尴尬的僵在原地,还有会议室里那一群高层人员们也纷纷都目瞪口呆,一个个都敢怒不敢言。
会议室是很严肃的地方,让一个女人来喂饭,显然很不得体。
“封总,您在开会,这样不好吧……”梦兰旁敲侧击的提醒,最关键的是,她并不想伺候封牧。
后者也不说话,只是冷着脸,眼色阴沉的看着她。
这不怒自威的气场,吓得现场的高层员工们纷纷低着头,无人敢出声发言,甚至有几道看向梦兰的目光里却带着埋怨。
梦兰被逼无奈,只能迈开了脚步朝着封牧走了过去,打开了保温锅,将里面的饭菜都一一取出来,喂到了封牧的嘴边。
他倒也好意思,面无表情的吃着饭,看的梦兰心痒痒,恨不得直接将菜都甩到了他的脸上。
像一只典型的大巨婴!
“烫。”封牧紧皱着眉头,侧开了头看她,语气里带着不耐烦,“胃烧坏了,就连脑子也跟着烧坏了?”
“……”怎么不烫死你!
但梦兰不敢说,只能将汤放在了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吹散开了热气,才小心翼翼地给他吃。
没一会儿,他又皱了皱眉,“渴。”
梦兰放下了手中的汤碗,又忙着跑去给他接了一杯水。
封牧看着她正在会议室匆匆忙忙穿梭的背影,眼色暗暗地一沉,单手抵在了那上扬的唇角处。
他能感觉到梦兰对他的抗拒。
但她越抗拒,占有欲作祟,他就越想折腾她,哪怕此时的梦兰已经快把‘烦躁’这两个字都写在了脸上,他依旧能装作视而不见。
梦兰重新返回,双手奉上,“封大总裁,请喝水!”
封牧接过,轻抿了口水,忽地将水砸在了桌面上,“这么凉?身为梦会所的老板,什么时候连伺候人的本事都下降了?”
刹那间,梦兰的脸色惨白,而会议室的其他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震惊。
不是震惊梦兰被这么明显刁难,而是震惊……在他们眼中冰冷无情,从来都没有丝毫情绪的封牧,此时竟露出了正常人的情绪。
哪怕只是对梦兰刁难,可情绪也跟着随之动摇!
而梦兰却怔在原地,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抗争,才勉强地将情绪隐忍了下来,端着水杯又去倒了一杯。
“烫!”封牧冷笑,他甚至连喝都不曾喝。
梦兰猛地抬头,彻底确定他就是在故意刁难,一忍再忍无需再忍,她直接从他手中抢过了水杯‘砰’的一声就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爱喝不喝。”她翻了脸,“协议上是说过我应该听从你的话,可没写,我一定有必要听从你的刁难!”
摔了水杯后,梦兰那一口压抑的浊气顿时纾解,转身大步地离开。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封牧的俊脸更加阴郁,员工们也跟着小心翼翼谁也不多说话!
只是那看着梦兰离去的背影,众人们都目瞪口呆,私底下竖起了大拇指。
太特娘的牛了。
在这整个封氏集团里,估计也只有梦兰敢这么公开跟封牧顶嘴,而且……竟然毫发无伤?
“咔嚓——”封牧那手指一用力便将铅笔拦腰折断,盯着那空荡荡的桌面,眼底里翻滚着暴雨急骤!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都敢当众不给他面子了?
而且,她走就走吧,还把桌子上那剩下一大半的饭菜都给拎走了……
虽然封牧是存了心想要折腾梦兰,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似乎对梦兰做的饭菜很感兴趣。
“散会!”他冷声低斥,连最后一丝想要开会的欲望都没了,沉着脸离开了会议室。
看着他离开,剩余的其他高层也紧跟着站起身来,灰溜溜地离开了会议室。
不过梦兰的出现,却依旧刷新了他们对封牧的看法,刚出门没多久就互相勾着肩膀,议论纷纷的讨论:
“早就听说封总有一个未婚妻,没想到脾气竟然这么火爆?”
“胡说什么呢,封总的未婚妻可是王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
“我靠,我看着封总跟那个女人举止都很亲密,这……豪门的情感史都这么混乱吗?!”
“你不知道的多了呢,闭嘴闭嘴,都不许议论上司!”
他们的话哪说哪了,却丝毫没注意到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前台位置,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她静静地听完了这群人的对话。
紧接着,她偷偷地拿出了手机,拨打了过去。
“王小姐,果然如您猜测的那样,梦兰果真到公司里来勾引封总了……”
……
封氏老宅。
王芷珊在得知梦兰的事后,胸腔里的嫉妒几乎快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吞没掉,气的她连续在家里砸碎了两个高级花瓶!
紧接着,她又赶紧让佣人们给她化了个看似憔悴的妆容,拎了个素色系的包包,哭天抹泪的就跑到了老宅。
“爷爷~”
在管家的带领下,王芷珊来到了后花园,看着封老爷子正在打高尔夫,倍感伤怀的又抹了把眼泪。
被她的声音着实吓到了,封老爷子手下的球杆一晃,球便被打偏了。
“这是怎么了?”他将球杆交付给了属下后,眉头紧皱,“姗姗,怎么今天性子这么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