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只有两行字:你父母的死有蹊跷。小心周继宗。
嘴上说着生气,但心底还是忍不住担心她忍不住去帮她。
秋雪怡心里感动,也多了一点底气。
孤军奋战她是怕的,但现在有顾飞白帮她了,很多事情她做起来会容易很多。
酒店里,顾飞白今天罕见地亲自给秋逸阳洗了澡。
一边洗,一边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伤是有的,秋逸阳还是个小孩,皮肤娇嫩,林管家绑他难免在手腕上留下一点淤痕。
再来就是大腿上的两条划伤,只是破了点皮,露出一点粉红的肉肉,是他从后门爬出来的时候被刮到的。
光是这两处伤,顾飞白就已经很心疼了。
他抿着唇没说话,但是周身的气压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低沉。
秋逸阳还以为爸爸是在生自己的气,小心翼翼地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认错:“爸爸,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
顾飞白将洗好的崽子捞出来,用毛巾给他擦干身体。
“我今天不应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秋逸阳被顾飞白擦身体,有些害羞。
“为什么不应该?”
擦干身体,顾飞白又给他穿衣服,今天的服务很全面很到位。
“你要是不做这些事,我就真的可能找不到你。”
他把着秋逸阳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
“儿子,你今天很勇敢,是个真正的小男子汉了,爸爸为你骄傲。”
秋逸阳马上就笑了,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米牙。
“那爸爸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秋逸阳不解地问。
“废话,你儿子被欺负了你生气不生气?”
顾飞白没好气地回他。
“可是……”
秋逸阳憋着笑看着顾飞白。
“我没有儿子啊,我还只有四岁多。”
看顾飞白略微尴尬的脸色,秋逸阳又大着胆子调侃他:“爸爸,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个,你好不要脸哦。”
最后这半句,语气模仿秋雪怡模仿得惟妙惟肖。
“你整天跟你妈学的什么!”
顾飞白气急,一巴掌拍在秋逸阳的屁股上。
“妈咪什么厉害我就学什么咯!”
秋逸阳穿上拖鞋,赶紧跑了,还控诉顾飞白。
“爸爸你爱打妈咪的屁股,也爱打我的,臭不要脸!”
顾飞白咬着牙按着跳动的太阳穴,这母子俩真是两个冤家!
……
欧阳彦本来和秦月灵说好了要去帮她搬家的,但是临到那天,医院又突然有事,他走不开。
当医生的家属就是这样,秦月灵早就做好了心里建设,非常大度地表示:“没关系你忙吧,我自己搬。”
“你今天先搬点着急用的东西过去,拉个箱子就够了,剩下的我有空和你一起去搬。”
欧阳彦不放心地嘱咐她。
“不许叫felix来帮忙!”
秦月灵哭笑不得:“知道啦!小醋缸子。”
欧阳彦傲娇地哼哼一声,倒是没否认这个新昵称。
后来秦月灵确实没找felix来帮忙,那货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比她还娇气呢,他来不捣乱都算好的了。
就算不搬,秦月灵还是需要先把东西都打包装好。
她搞了一堆集装箱来,慢慢整理。
没过一会儿,门铃响了。
秦月灵还奇怪,谁会来啊?
难道是欧阳彦还是放心不下她,抛下医院那边的工作过来了?
这想法非常不切实际,但是并不妨碍秦月灵小小地幻想一下。
她蹦蹦跳跳地去开门,看到门口亭亭玉立站着的人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蒋诗语倒是觉得她这变脸的速度很好玩,她主动打招呼:“秦小姐,你好呀。”
“你好。”
秦月灵并没有违心地表现出欢迎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
“不好意思啊,我冒昧前来,打扰了。”
蒋诗语的姿态放得没有那天那么高,一直对秦月灵和和气气的。
“我知道阿彦今天要来帮你搬家,但是我母亲的情况有点不好,阿彦他比较担心就留下来了。”
说的好像欧阳彦对他们家有多上心似的。
“所以我就想过来帮帮秦小姐你,也好让阿彦少操心一点。”
秦月灵攥着门把的手都发白,这个绿茶婊是在暗指她不懂事吗?
比茶是吧?秦月灵也可以的!
她甜蜜地笑着,还“不好意思”起来了:“嗐呀,彦彦就是这样,总是什么都舍不得让我亲自做,我都要被他宠得快不能自理了……”
“确实,他一向是个很温柔贴心的人”
蒋诗语不动声色地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