沱江边上风花雪月,猪笼里颠倒乾坤。
昨夜的风流,说不尽的滋味。
但是春风易过,春宵难留啊。
“爷……爷……该起了……”
我听到廖久华的话,就皱起了眉头,从地板上爬起来之后,脑袋疼的要抽风了似的。
“娘的,我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我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廖久华无奈地说:“反正,您是喝醉了……”
我听着就说:“屁话不是?”
廖久华笑了笑,我捏了捏鼻梁,浑身酸软,呼吸的时候,总觉得鼻血要喷出来了。
我站起来,走到江边,看着雾气蒙蒙地沱江,我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这清晨是凤凰古城最美的时候。
像是没有睡醒的美人一样,楚楚动人。
我听着那潺潺地江水声,像是心灵被净化了似的,清晨的凤凰古城,就像是一幅水彩画,豆绿色的沱江水,古香古色的木质吊脚楼,还有那郁郁葱葱的远山。
一眼望去,薄雾中的风雨桥,充满幻想。
我听着滴滴答答的声音,看着江面上出现波纹涟漪,我就笑起来。
“下雨了……”
湘西的雨,跟江南的雨一样,天生带着意境。
“爷,快,抬头……”
廖久华赶紧地让我抬起头,拿着纸巾塞进我鼻子里。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满手是血。
“妈的,上火了我草……”
我说着就赶紧坐下来,把纸巾塞进我鼻子里。
廖久华有些规劝地说:“爷,您大病初愈,就这么寻欢作乐,这是要出大事情的。”
我看了看身边熟睡的玉卡,我就扫了一眼,不爽地说:“喵姐那个贱人呢?”
廖久华立马说:“夜里就走了。”
我听着就很不爽,这个娘们,显然不服啊,哼,昨晚上就知道她是逢场作戏了。
爷们又不缺逢场作戏的人。
这个贱人,爷一定要征服她。
“咳咳……”
我咳嗽了两声,觉得嗓子眼干的要冒烟了,我赶紧拿起来酒瓶子,摇晃了一下,然后要喝。
廖久华赶紧说:“别喝酒了,我让思楠给你准备一些解酒茶还有清火烫……”
我立马笑着说:“何以消火,唯有美女……”
我说着就搂着玉卡,又要一番寻欢作乐。
廖久华十分无奈地说:“我爷,九爷今天要上天门,我劝您,还是收着点……”
我听着之后,立马咽了口口水,突然想起来了,娘的,差点误了大事。
我赶紧穿上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
这个时候玉卡也清醒了过来,她扑到我怀里,娇滴滴地说:“小九,昨天晚上,咱们是不是……”
我笑着问她:“开心吗?”
玉卡立马娇滴滴地说:“开心……”
她说完就眉目含情地看着我,我笑着问:“要我娶你吗?”
玉卡有些哀怨地搂着我,无奈地说:“你是天上飞的凤凰啊,我这乌鸦窝里,那配的上你呢?”
我听着就捏着她的下巴,笑着说:“跟我去四九城……”
玉卡摇了摇头,她说:“阿么阿公老了,他们离不开雷公山,我也离不开,你要是有良心,每年这个时节回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听着就笑起来了。
直接将她的衣服丢过来,让她穿上,这个时候顾思楠端来解酒的烫给我。
我端起来喝了一口,但是刚下肚,我立马一阵胃部翻涌,哇啦一口就吐出来了。
吐的是昏天地暗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玉卡拍着我的后背,担心地问:“你喝多了,要不要,我找寨子里的先生给你瞧一瞧……”
我赶紧挥挥手,不爽地说:“妈的,酒量变差了?喝这么点酒,就吐了?”
廖久华生气地说:“这叫一点吗?五斤白酒,十斤啤酒,你能醒过来都谢天谢地了。”
我不屑地说:“九爷他娘的喝十八斤呢……”
廖久华无语地说:“那是九爷啊……”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倒也是,九爷啊,谁能比啊。
我赶紧站起来,我说:“行了,走吧……”
我说着就搂着玉卡踉踉跄跄的下楼去。
来到楼下,我看到当雄靠在门口等着我,很随性的样子。
他看到我来了,就走过来握着我的手,笑着说:“姐夫……”
我立马不屑地说:“去去去,姐个毛的夫啊……”
他哈哈大笑起来,跟我说:“兄弟……”
我点了点头,指着他说:“兄弟我爱听,我等会要去天门山,先走了。”
当雄立马说:“我也要去天门山,山顶见。”
我点了点头,紧紧地跟他握手,然后便离开了他的地盘。
当雄一直送我,送到船上,才离开。
我站在船头,看着他的狗牙子,拎着嘎隆那个混蛋出来了,我立马搂着玉卡,笑着指着嘎隆。
嘎隆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然后狠狠地被人丢到了沱江里。
玉卡就出了一口恶气似的骂道:“活该,哼,要不是他闹,我啊姐也不会成了蛊婆子……”
我笑着说:“放心,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们家了。”
玉卡点了点头,乖乖地靠在我怀里。
我立马觉得有点恶心想吐的感觉,我心里不爽起来,娘的,怎么还晕船了呢?
受了一次伤,身体变那么弱了吗?
“小九,还是找先生给你瞧一瞧吧……我看你脸色很差……”
玉卡的话,我嗤之以鼻,我说:“小事情,不用……”
玉卡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强求什么。
我们顺着沱江直下,很快就回到了寨子里。
清晨的苗寨十分的僻静,连鸟都不叫一声。
到了渡口,我直接下船。
我刚下船,就看到那头老牙狗跑过来了。
我蹲下来摸摸老牙狗的脑袋,笑着说:“你不会在这里守了我一夜吧?难为你了。”
“汪汪汪……”
我突然听到另外一声狗叫,看着玉卡家的那头母狗在边上徘徊。
我立马笑着说:“我草,难怪不回去呢,原来有母狗陪你啊,你这个狗东西,可真是狗啊。”
我说着就要抬手吓唬吓唬它。
突然老牙狗对着我龇牙咧嘴起来,眼睛里立马爆出来一抹凶光。
我吓的赶紧站起来,心里有些诧异。
这个畜生,搞什么东西?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突然老牙狗十分机警地朝着林子里狂吠起来。
我更加的疑惑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浑身裹着黑袍带着苗家妇人特有的帽子的女人像是鬼一样票过来。
那个眼神,有些可怕,充满了凶戾与杀气,冷若冰霜,一股寒凉让人背后汗毛直立。
突然,眨眼间,这个女人就走到了我们面前。
带着面罩的她,有点看不清模样,突然,她狠狠地抬起手,朝着玉卡就狠狠地给了一巴掌。
“臭丫头……谁让你出去跟男人鬼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