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孪生哥哥?”我注意到了这个关键的信息,便利店女孩死去的妹妹和她就是双胞胎,难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是啊,就是龙凤胎,他们兄妹俩关系特别好,可惜啊凶手到现在也没找到。听说啊,尸体都没见着。”胖大妈说。
“没有尸体?那怎么知道死了?”霖子好奇地问。
“有录像啊!”胖大妈突然疑惑地看着我俩,“你俩是警察嘛?要是调查这个案子的,不会不知道吧?”
“我们还没来得及看案宗呢嘛,领导就让我们先来调查了!”我连忙解释道。
胖大妈‘哦’了一声,没再怀疑,她跟我们说,这保洁员的哥哥是被一辆面包车撞死的,后来,面包车车主把他带上了车。
当时街边没有录像,但是面包车里有行车记录仪,能清楚地看见人已经死了。
后来那个面包车在一个破厂房边上被发现了,车主和车里的尸体都不见了,那车是二手车,关于新车主的信息一概没有。
凶手应该是忽略了行车记录仪,所以那是留下来的唯一的线索,可惜里面也没有凶手的任何信息,没有拍到那人的正脸,就一个后背,什么都看不出来。
就这样,这凶杀案就变成了悬案。
胖大妈语速挺快,跟我们说完以后,问我们是不是没有别的问题了,如果没问题了,她要睡了。
我俩捡起来那地上的一万块钱,当然不能就这么扔了,想着找机会给王娜送去,毕竟也算是她家里的钱。
回到车上,霖子问我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考虑了一下,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可以推测出来,温杰是杀人凶手,而且他好像会选择双胞胎或者龙凤胎的人下手。
“霖子,你说那个夜总会的女人会不会也有个双胞胎的姐妹?”我问。
“我给她打个电话,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能确定那温杰绝对是专门杀害双胞胎的。”他说着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你把她号码存手机里了啊?”我诧异地问。
“存了啊,不过你可别多想,我纯粹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啊。”霖子连忙解释说。
电话很快打通,听起来电话那头乱糟糟的,感觉像在ktv的包房里,那女郎扯着嗓子喊:
“哎呦,帅哥,是你啊,怎么,想我了吗?”
“你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的姐妹?”霖子十分认真。
起初那女人还胡言乱语,嘴里说的话都没法听,但霖子越发反感她那样,跟她说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才好好说话,承认自己确实还有个双胞胎的姐姐。
不过她那个双胞胎姐姐性格非常内向,跟她很不一样,是普通的文员,跟她的工作也不一样。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而且竟然是因为自己有个双胞胎姐姐。
临放电话之前,霖子提醒她,最近最好注意点,能跟人结伴不要单独行动,尤其是注意马路上的车辆。
女郎吓得不轻,总算是答应了。
乱坟岗有三个新坟,目前只知道两个被杀的人,虽然我们没有找到第三个被杀的人,但目前的这些线索已经可以确定,温杰确实专门杀害双胞胎。
而且他杀人的方式比较简单和单调,就是撞车。
我们几乎可以确定,由于温杰的精神有些问题,导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杀人后会感觉到后悔,然后会把尸体偷偷埋葬,时常烧纸祭拜,还给受害者的家属送钱。
但只要他不被看关起来,就还会有人受害。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报警。
“给小巴打电话吧,告诉他那乱坟岗就位置,然后找到那三具尸体,如果能把温杰当成犯罪嫌疑人抓捕就更好了。”我说。
霖子点点头,虽然现在时间不早,但还是给小巴手机打了个电话,并摁了扬声器,以便我也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小巴听完霖子的描述之后,特别激动。
“好哥啊!你真是太好了,这案子还真是我负责的,不过除了你俩的猜测,还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那温杰是凶手吗?”小巴期待地问。
“这些证据还不够吗?”霖子反问。
“不够啊,他没有精神病史,又没有杀人动机,如果这样报上去,上司只会说是动机不足,缺乏可靠证据,不会拘捕他的。”
“那便利店的女孩可以证明!”霖子着急地说,“温杰经常给她钱,是他做贼心虚,你们至少可以通过这一点来抓他吧?”
小巴为难地说,“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他不承认呢?没有更确切的证据,我们顶多关他两天,就会放了他的。”
“那怎么办啊?我怕他还会继续杀人,总不能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吧?”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这样吧,你们再帮我观察他两天,我会立刻去你们说的那乱坟岗,如果找到了那三具尸体确实是属于之前凶杀案的被害人,而你们又亲眼看见他去烧纸了,那我也能通过这一点进行下一步调查,然后我们会去他家搜查,争取找到更多证据让他招认。”
有了小巴这句话,我和霖子这才算放心了。
小巴问我们,能不能试着劝说一下他老婆,如果她肯提供更多线索和证据,恐怕这件事就简单了。
我答应他会尽力想办法试试,但因为王娜并不希望自己老公去坐牢,如果知道警察介入了,估计不会配合我,也不会提供什么信息。
小巴提醒我和霖子,要给一个人定罪是一件非常复杂和严谨的事情,不可能通过一些模糊的证据就把人抓了,所以我们需要悄悄进行观察,他们也会密切观察,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今晚不会有更多发现和进展了,我和霖子就先回到了医院,养精蓄锐,明天晚上继续跟踪这个杀人狂魔。
第二天白天,没等我们主动联系王娜,她就跑到医院来看,那是下午一点半。
“娜姐,出什么事了?”我看她脸色惨白。
“他今天会去幼儿园,有两个孩子,有危险!”她慌里慌张,气喘吁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