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丽卡的身体一阵,这不是当初那个人在十方绝杀台上狂笑时说的吗?当时他这样说:好一个生不能同衾,死愿同穴,我居然信了接着娘亲从此一蹶不振。
“放心吧,娘亲,就算是我的命不要也会把那个负心汉绑回来见你。”赫丽卡哽咽了。
“不要勉强,当初是我有负于他,他以一国之尊,因我要寻你,甘心赴险,又为了救我,身陷囹圄成为死士我亏欠他之多,言语难计我只想他明白我的心从来都只是他的”苍老的身音又些激动。
“你们只是误会,当初处罗可汗也对娘没有非分之举。”
“不要说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如果我死了,但愿他回来接我的骨灰到他身边伴着他吧。”
赫丽卡凄楚地望着那日益苍老的身体,心中没由来地起了恨意,她要让那个男人好看,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也回去的。那个男人就是杨伟!
昔日的萧皇后,当初的缥缈娘,今日的白发妇,相差的竟然是如此的大,缥缈远远地望着女儿,苍苍白发,憔悴容颜,竟然是如此的老态,哪还复有当初许都时风华绝代的仪容?
泪缓缓划过脸颊
“娘!”突然的一声娇喝把赫丽卡从沉思中惊醒。
“死丫头,又去干什么了?”赫丽卡无奈道,这孩子当初被自己抱来后,除了整天念叨着自己的爹外,开口就叫自己娘,当时好兴高采烈道:“又多了一个娘”
而今的浮萍,杨浮萍,已经全面的开始了第二青春期,渐渐隆起的,婀娜的身姿处处不显示着这是个美人胚子,就这样一个小美人,却是草原上人人惧怕的小魔女,精灵古怪,调皮捣蛋。
“娘”浮萍摇晃着赫丽卡的胳膊,“你可不要瞒我,你是不是要去和爹私奔啊?一定要带上我,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爹了。”
赫丽卡无语了,心想: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孩子,这丫头片子脑袋里想什么呢?
“姐”一个男孩子,勉强算是男青年了,手中拿着一枝花,兴冲冲地跑过来,羞羞地递给浮萍,“送送你的”
“小娘舅,你羞不羞啊?还脸红,羞”浮萍嬉笑着嘲笑道。
赫丽卡好笑地看着这一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自己这族弟喜欢上这小魔女了。
“萍妹,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辈分你们论你们的,咱俩论咱们的,你叫一声哥来听听?”
鬼机灵,赫丽卡差点笑出来,整色道:“嗣弟,过几天我们去办件事,准备一下。”说着,就要溜。
“娘,你这么焦急和爹去洞房啊?”魔鬼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赫丽卡已经有晕的冲动了,无奈地看着浮萍走了过来。
“娘,你要是不带我去,你信不信我让那个笨牛也不去?”恐吓,绝对的恐吓。
赫丽卡望了望杨嗣那副花痴的模样,丝毫不怀疑浮萍能做到,心想:这小丫头跟谁学的?这种事没少干被吃的死死的,无力地点了点头。
其实,那杨嗣正是当初被神秘人从洛阳救出的越王杨嗣,而那神秘人就是戊柔皇,同样这戊柔皇也是隋炀帝和萧皇后所生的一个女儿。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世界上最宽广的是海,最有耐性的也是海。浩瀚渊深的、绿绿苍茫的海水,似乎吞噬着大地上的一切灾难。
混沌世界中原本就是茫茫无际的海水,从来没有陆地的存在,沧海桑田,火山爆发,地壳运动,江川湖泊,高山平原,绝峰险顶生命逐渐诞生,成为了天地间的主宰。
实在太让杨伟吃惊了,崇山峻岭之后居然有一个秘密的码头,而且是别有洞天,要是没有一星带路是绝对不可能发现的。
杨伟按照二十一世纪的地理知识,知道当时的那个秘密码头已经是在泉州之地,泉州之地在历史上就是着名的纺织和制瓷基地,历史有名的黄道婆就是在这里改造纺织车,使得全国的纺织生产里迅猛提升。
杨伟之所以知道那是泉州,因为现在杨伟知道此去乃是去琉球,也就是后世人所称的宝岛。
隋唐时期的琉球自成一国,与中原大路隔海想望,中间就是琉球海峡,也就是后世的海峡。
汹涌澎湃的海水撞击着船体,只见一艘船在海上迎风破浪,这个时候已经有帆船了,顺风而去,速度倒也算不慢,只是船从体型到气势,再到够在都远远不及昆陵新生势力沈法兴的船只,想必那沈法兴定有不同的构造图纸,手下的能工巧匠也一定不少。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杨伟逸兴湍飞,站在船头,背后轩辕剑,麻衣飘猎,白发如雪,迎着海风,豪放起唱,气势豪迈充满了逐鹿之豪气,此时此刻,他真正能体会到当初曹阿满大唱“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是的豪情了。
伴随着豪放的吟唱,凤凰古筝铿锵起音,从古朴苍莽的翔天凤凰嘴中不断地喷薄出掷地有声的凤吟。
铮绝优雅地盘膝而坐,膝盖上放的正是她的成名之筝凤凰古筝,纤纤的素手急速地在筝弦上跳着美丽的舞蹈,眼睛有些蒙胧的迷醉,她着实想不到眼前这个人竟然能吟唱出如此豪放不羁的诗唱?一路上他已经带给她数之不尽的震惊。
“哈哈”杨伟朗笑一声,乘兴从怀中拿出了横笛,乘着铮绝之音,相互映唱,两人仿佛心灵相通一般,就仿佛已经合作过千百次一般。
船上的人都迷醉在这音乐中,音乐可以洗涤人的心灵,当真不假,一星手下一干炎夏堂子弟,甚至于他都不得不赞叹,尽管他曾经听过比这更优美的。
杨伟笛音一转,《凤求凰》千古绝唱,筝音眼中羞色一闪,筝音也跟随着变的缠绵旖旎,就仿佛洞房中的小儿女,羞涩风情,诱惑人心,淡淡的情素在两人之见滋生着,迅速成长着。
杨伟四年在暗娼门中,成一手艺,正是这一手笛音,恍恍乎,想到了梁红孟光的举案齐眉,见到了梁祝化蝶时的凄美心神激荡,猛地,笛音一变,杨伟的眼前又浮现出荷儿在自己怀中溘然而逝的惊醒。
“噗”心神激荡下,杨伟一口鲜血喷出,散在了船板上,笛音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