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妮妮还在熟睡,诸葛瑾便醒了。
他让黑纱准备了银子,宫内每个宫婢奴才每人百两。
不但如此,欧阳每座城池挨家挨户发米粮。
黑纱觉得,就算主子再有钱,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主子也会穷。
看来他得吩咐人拓展生意了。
妮妮得知消息,问诸葛瑾“你很有钱?”
诸葛瑾笑“那易家想要做皇商,就是因为越不过我的生意。”
“所以,朕的皇夫,还是个有钱人?”妮妮失笑。
“你若喜欢,为夫让黑纱将一切账本送进皇宫,你可以理理,看为夫到底多有钱。”诸葛瑾放下毛笔,净了手,给妮妮剥葡萄。
妮妮从话本上收回眼神,将果肉含进嘴里。
“还是不了,你我一体,维持现状吧。”
沾了汁水的唇格外诱人。
诸葛瑾喉咙一滚,含上一颗葡萄,低下头去,送到妮妮嘴边。
他眸子深深的看着妮妮,里面是浓浓的情意。
妮妮张嘴去接。
看着那红润的小舌,诸葛瑾嘴里的葡萄掉落,缠了上去。
小豆子赶紧羞涩的避开视线,国师真是火热啊。
直到诸葛瑾险些难以收场,他这才松开妮妮,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平稳自己的火热“我打算过阵子将我的人送进三国。”
“嗯?”
“若是花坞真将花国送到你手上,你便得了金花两国,我估计,乾国也会效仿,到时候,你便真的一统天下了,如今局势尽在你手,倒也不用做这些,但不代表将来没有那些个野心的,我也算是为后人做打算,你觉得怎么样?”
“呵,”妮妮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数。”
“不担心我狼子野心?”诸葛瑾挑眉。
“若我在你心里不如这天下,我便不拿自己与这天下做比较,我若比这天下重要,我又为何要担心你狼子野心?”妮妮反问。
诸葛瑾划过妮妮的鼻尖,“你可不就是比这天下重要吗?拥有你,便拥有了天下,我这么做,不过是给我们的儿子多条路,我可不想我们的儿子以后被人欺负。”
“你以后可不要太过宠溺孩子,溺爱不亚于捧杀,要想厉害,还是要自己有能力独当一面。”妮妮苦口婆心。
“知道了,女皇大人。”诸葛瑾宠溺一笑。
——
乾国
得知金花两国要献国。
乾陵招了乾引议事“你怎么看待此事。”
“臣弟倒想问问太子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也想献国?”
乾陵看着乾引不语。
他的沉默,对乾引来说,不亚于默认。
“你真想献国?那金国是迫不得已,花国是花坞脑子有病,怎么你登上皇位了,假以时日便能稳坐宝座却要乾国改姓?”乾引皱眉,很是费解。
“说起来,这国,本就不该是我的。”若不是他母后陷害,诸葛瑾会是名正言顺的乾皇。
“那诸葛瑾因祸得福成了欧阳妮妮的男人,前程往事就该烟消云散了,你该放下了。”乾引火大。
“若是金花欧阳三国为一体,那乾国,会不会被三国百姓排斥在外?”乾陵反问乾引。
“会吗?”乾引皱眉。
“你觉得不会吗?”乾陵反问。
乾引沉默。
“献上乾国,我也能混个乾州王当当。”乾陵笑。
“没出息,好好的皇上不当,要当乾州王。”乾引不屑。
“欧阳妮妮声名大噪,四国皆在歌颂她,民声所向,我不过是顺应。”
“事情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乾引感慨。
是啊,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乾陵看着天空的湛蓝,如今的乾国又恢复了平静安宁。
仿佛之前那场暴雨是假的。
只是被暴雨毁坏的根基提醒着乾国的百姓,乾国曾遭受着一场怎样的灾难。
“那你打算怎么跟那些人说?你若成了乾州王,他们便不再是皇室中人,你这也算是动了他们的利益。”乾引轻叹。
“有功奖励,无功也没资格荣耀,不过是皇室头衔而已,我都不在乎,他们更没资格说什么,倒是你,何时,竟也听从我的意思了?”乾陵笑问乾引。
“那你呢?何时学会找我议事了?”乾引反问。
两人默看对方,而后相视一笑。
——
夜
妮妮因为困倦早早歇下了。
诸葛瑾替她理了理被子,便也跟着闭眼。
梦里
他回到了当初初见妮妮的时候。
她一袭华服,衬得小脸耀眼动人。
她背着手,神情不耐烦,一旁的奴才战战兢兢的劝说“皇上,咱还是回宫吧,这宫外这么多人,万一皇上被冲撞了可怎么好......”
小豆子念叨个不停,像只苍蝇吵得人不耐烦。
她回头瞪了小豆子一眼幽幽道“再出声,朕割了你的舌头。”
第一眼,诸葛瑾便知道,她是个凶狠的姑娘。
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她便看了过来。
看到他的瞬间,她神色无波,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诸葛瑾至今没有遇见过。
但诡异的是他自己,他竟想要改变那样的眼神。
“你叫什么名字?”她继而若有所思的问。
“诸葛瑾。”他不假思索的道出自己的名字。
“你可愿意入朝为官?”她又问。
他现在依旧能记得自己回答的话“我愿意。”
果然,他看着她的眸子道“我愿意。”
他答应的很爽快,可即便如此,她的眸子依旧一潭死水。
于是,她什么都没问,直接让小豆子下旨,封他为国师。
不过一面之缘,便瞬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思。
可等他入了朝,发现她与先皇的斗争,他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她气先皇的手段。
他很郁闷,却也知道她并未表现什么。
她没错。
先皇也并未敲打他,直接允了他国师之位。
没有激怒先皇,她便越发“宠爱”他,旁敲侧击让他恃宠生娇不必顾忌。
诸葛瑾当然有顾忌。
因为她此刻能用他,日后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斩杀他。
她只在利用他。
于是,那些仗着他名义祸害超纲之人他也不管,他只管自己并无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