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父皇,死不死,与朕何干?”欧阳妮妮冷笑。
金十三皱眉“没让女皇白出手。”
“你有心跟朕斗嘴,是嫌时间够多,你爹死的不够快?”欧阳妮妮冷嘲。
“我没有。”金十三下意识反驳。
自家儿子蠢不蠢,金皇太知道了,他拉着金十三,制止他再开口。
金十三也不敢挑衅欧阳妮妮,怕惹恼了她,最后凶手找到了,她也不出手。
“凶手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找到,女皇不如先出手救金皇,我向女皇保证,一定尽快抓住凶手。”乾陵是最担心金皇死在他摆的饭桌上。
乾皇刚废,他位置尚未坐稳。
若是金皇死在他手里。
金国必定会大军压境向乾国讨要公道。
“乾太子的保证,值个屁?”欧阳妮妮冷嘲。
饶是乾陵已经够隐忍,也被欧阳妮妮的冷嘲给刺激红了脸。
“女皇何必出口带刺?乘了女皇的人情,本太子一定说到做到还给女皇。”乾陵沉着脸道。
花皇捏着杯子,正欲喝茶,似又担心中毒,又默默放下。
“该你的。”
冷冽的声音传来。
乾陵循声看去,诸葛瑾带着人踏月而来,浑身清冷俊美不可攀。
“乾太子还没登位呢,就敢如此大话,哪来的脸?”诸葛瑾冷笑讥诮乾陵。
乾陵咬牙,袖中的手紧了紧“本太子好言相商,何时大话?倒是你,可还记得自己姓什么?”
“照太子这意思,这乾国,有我诸葛瑾的份?”诸葛瑾语气轻飘飘,却带尽威胁。
他诸葛瑾若是留在乾国。
他乾陵想要登位?
痴人说梦。
乾陵咬牙不语。
打心眼里,他不希望诸葛瑾留下。
欧阳妮妮玩味一笑,伸手勾住诸葛瑾的手指把玩。
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变得慵懒至极。
“噗。”金皇一口黑血劲直喷在乾陵的胸膛。
乾陵沉脸,忍着恶心命令道“带金皇下去医治,务必让其活着,二位国主暂且回屋,本太子这就找凶手。”
“哼。”欧阳妮妮冷哼起身,勾着诸葛瑾的手指离去。
花皇深深的看了眼欧阳妮妮的背影,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屋见屋内坐着的人。
花皇挑眉“难得啊,你还能主动来找我?”
花坞不语,只是深深的看着花皇。
花皇的笑意逐渐敛尽。
他坐下,捏着杯子喝茶,垂着的眸子尽是高深。
彼此静默良久,花坞终是一字不语的起身离去。
——
“吃饭没有?”欧阳妮妮牵着诸葛瑾的手漫步月下往回走。
“还没,没有妮妮在身边,饭都不香。”诸葛瑾温柔缱绻的声音带着诱哄。
欧阳妮妮笑“那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你不是都不按时吃饭?”
“所以你要一直在我身边,不然,我的下场会很惨。”诸葛瑾捏了捏她软软的手。
黑纱见主子又在撒娇,识趣的带着所有人退下。
不能耽误主子“卖弄风骚”
“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欧阳妮妮道。
诸葛瑾脚步微顿。
她明明是顺势接了他的话。
可他就是忍不住情动。
月光下,诸葛瑾牵起她的双手握在掌心“没遇见你之前,人生从无期待,遇见你之后,惋惜生命短暂,感谢上苍,我的命里,得以遇见你。”
欧阳妮妮看过不少的话本,更看过不少的情话。
如今,诸葛瑾的话在耳,她的心却尽是酸涩。
想到被他囚禁的剧本结局,她忍不住为他开脱。
因为人世黑暗无期待,所以才会遇见渴望之时,偏执疯狂的也要抓住。
入了骨的,只要活着,就难以割舍。
将手从他的掌握中抽出,她双臂一伸,将诸葛瑾的脖子下压,便吻上他的唇。
只是蜻蜓点水,却温柔至极。
“跨越世界与你相遇,命中注定我是你的,诸葛瑾,遇见你,是我人生之幸,只要我活着,我只会是你一个人的。”欧阳妮妮低声,温柔的话宛如蜜糖。
但诸葛瑾的眼眶却红了。
他紧紧的将人拥入怀中。
感谢上苍,他的人生里,还有一个欧阳妮妮。
——
金皇被安置在床上,此刻的他已经晕死过去。
他的脸黑肿,脖子都透着黑。
太医商讨了一刻钟,愣是找不到下药之法。
金十三焦急的在原地打转“堂堂乾国,连解毒都不行吗?”
太医们脸色难看“金太子也看见了,金皇这毒蔓延速度极快,而且这毒诡异的很,我等实在是没见过。”
“没见过的毒就贸然开药,是药三分毒,我等贸然开药,怕给金皇毒上加毒啊。”
“推脱,都是推脱,我父皇若死在乾国,我金国二十万大军,必定要前来乾国讨一个说法,哼。”金十三气急之余,语出威胁。
众太医脸色大变,也不敢再借口,赶紧翻阅书籍,企图找寻解毒之法。
——
乾陵将行宫查了个底朝天,一切正常。
没有谁有作案嫌疑。
乾陵沉着脸,带着人进了乾引的院子。
乾引被吵醒,看着乾陵带着侍卫进入他的卧房,来势汹汹。
“太子何事?”即便乾陵即将成为乾国之主,乾引还是难以给他好脸色。
他不过就是多了个为他谋划的母后罢了。
真正论实力,他不见得能是自己的对手。
“九皇子意图谋害太子,拿下。”乾陵沉着脸道。
“是。”侍卫上前,就欲拿下乾引。
乾引嗖的起身,神色难看怒吼“乾陵,即便你身为太子,万事也要讲证据,我何时谋害你了?”
“证据,本太子会给你,拿下。”乾陵道。
侍卫上前,将乾引拿下。
谋害太子,是死罪。
乾引自然是不能被拿下。
他身形一闪,便运起拳头砸向侍卫。
这些年藏拙。
武功没怎么用,但对付几个侍卫,还是绰绰有余。
乾陵看着乾引挣扎,眸子深不见底。
“乾引,出了这个门,世上再无九皇子,你确定,你不束手就擒?”乾陵神情平静的近乎诡异。
乾引浑身一震,蓦的就收了手。
他愣愣的看着乾陵,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那般的陌生,陌生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