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谋后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诸葛瑾被皇上打压,如今很多人见了我都绕道走,便是一个小小的茶楼都敢轻视于我,想当年,他们巴结我讨好我,见到我,便是隔得远远的都会跑上来尊称我一声诸葛大人,可现在?哼、都是一群逢高踩低的白眼狼。”诸葛延提起往日风光,又向往又恨。
“既是诸葛大人养大的孩子,那大人何不用国师不孝的谬论逼迫国师一把,不孝之人,想来是不配成为国师的。”欧阳妮妮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诸葛延眼神一亮,他一直找不到方法逼迫诸葛瑾,可要是毁了他的名声?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大人还是别当真的好,不然惹怒了国师,大人怕是……。”欧阳妮妮摇头,神情有担忧。
“哼,我怕他?老子养大的他,他要敢以德报怨,老子绝不会放过他。”诸葛延眸色阴狠。
“也是,他虽是国师,但到底是诸葛大人养大的孩子,于情于理,回到家里,他都该到你跟前听训,不然便是大不孝,我听闻皇上重孝,若是皇上得知国师不重孝,他这国师之位,怕是都不保。”欧阳妮妮笑的深沉。
雷明不由心底发憷,难不成以前皇上对诸葛瑾的喜欢是假的?若是假的,她又为何一手提拔于他?
若是真的,那她这喜欢会不会太恐怖了?由爱生恨,她竟然亲手算计他?
“你都懂的道理他竟然不懂,看来,我得好好警告他一番。”诸葛延沉着脸起身。
“大人?”欧阳妮妮挑眉疑问。
“我还有事,下次再见吧。”诸葛延匆匆离去,他气势汹汹的模样令人觉得好笑。
欧阳妮妮撑着脸颊笑的满含深意。
“皇上,您要不喜欢国师,干嘛不直接贬了他?”雷明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
“国师犯了何错?”欧阳妮妮反问。
雷明默,诸葛瑾并没什么实质性的大错,不过是有人仗着他的名头行事,可若是仅凭这样就治罪,难免说不过去。
“他无罪,我怎么贬?难不成,我在你心里,是个昏君?想怎么做,不问缘由对错,直接动手?”欧阳妮妮睨着雷明,神情平静无波,眼神却叫雷明觉得极为渗人。
“不是。”即便以前欧阳妮妮是个昏君,雷明也不敢点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称呼,他还没那么傻,于是他赶紧摇头否认,神情真挚。
“你比欧阳庄静上套,那就是个傻孩子。”要不是雷明对欧阳庄静不离不弃,小说里,欧阳庄静根本护不到欧阳妮妮最后。
可惜了,如此忠主之人,却被欧阳妮妮玩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长公主也是为了皇上,若她不固执些,以皇上当初宠爱国师的程度,怕是…。”雷鸣想为欧阳庄静解释一番,可话说太多又怕开罪皇上,便又闭了嘴。
雷明话落,迎来皇上幽幽的眸。
他心顿时一紧,赶紧单膝跪下“长公主一心为了皇上绝无二心,属下忠于长公主,更忠于皇上,绝没有越权之意,皇上明鉴。”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教皇上做事。
他刚刚为了维护长公主,话里隐约带了责备之意,这是大不敬。
欧阳庄静的心如何,欧阳妮妮心里自有数。
但如今欧阳妮妮人不同,她偏颇着欧阳庄静的人同时,她还得防止她们恃宠生娇。
“起来吧,下不为例。”欧阳妮妮并没有责怪雷明,做皇上要大度,她连真话都听不得,那她的皇位自然是坐不长远。
“谢皇上。”雷明道谢起身。
诸葛延怒气冲冲的进了国师府。
小厮拦都拦不住,诸葛延便闯进了诸葛瑾的书房。
“诸葛瑾,我决定了,我要入朝为官,你给我安排。”诸葛延大爷似的一坐,便理直气壮的跟诸葛延打招呼。
小厮虽嫌弃诸葛延,但还是规矩的给诸葛延上茶,然后出门守着。
诸葛延话落好半晌,诸葛瑾都没说话。
诸葛延的火气顿时升腾,他气冲冲的起身,来到诸葛瑾面前豪横怒问“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
诸葛瑾总算是抬起了头看向诸葛延“你要入朝为官?就你?”
“什么意思?瞧不起谁呢?”诸葛瑾的轻视令诸葛延十分不悦,他诸葛瑾都是自己养出来的,他瞧不起谁呢?
“不想让我看不起,那就自己去考,你这么能耐,定然能考个高官。”诸葛瑾似嘲非嘲。
“老子不想自己考,你今日办也得去办,不办也得去办,老子把你养大,不是让你一文不报的回报我,你要敢不遵从我的意思,我就满大街喊,你诸葛瑾不知好歹忘本,是个白眼狼,反正皇上已经嫌弃你了,你要在声名狼藉,我看你这个国师位还坐不坐得下去。”以往诸葛延不愿跟诸葛瑾撕破脸,是因为他这里还有的图,可现在,他诸葛瑾自身都难保了,他要再不压榨压榨,那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又是谁跟你吹了枕边风,让你到我这里来闹?三天两头的,不能消停了,是吧?”诸葛瑾隐隐有了不耐烦,诸葛延的威胁更是让他心底第一次有了怒火。
他爬到这么高,诸葛家并没有出半丝的力,在诸葛家,那些人费尽心思的打压他,生怕他一飞冲天,可如今,诸葛家打着他的名义四处行骗就算了,还想毁了他的名义,祸害他的前程,这让他如何想的过。
“你不用管谁跟我说了什么,总之,话我已经搁在这了,你要是不能让我进宫当官,我跟你没完,你知道我这人的,做起事来,从来不顾对方是谁,不信就试试看。”诸葛延话里话外尽是威胁。
诸葛瑾握着书卷,眸子睨着诸葛延,深邃的眸子叫人难以窥探。
诸葛延才不管他在想什么,与其对视,态度强硬,一时间,两人谁也不认输。
“入朝为官,面见圣颜,你觉得这种事很轻松?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想早点死。”诸葛瑾毫不犹豫的对诸葛延说了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