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杯子让李建德有片刻茫然。
他疑惑的看向皇上。
却见那一贯单蠢的人,此刻轻飘飘的看着他,眼底是惊涛骇浪。
“李建德,你放肆。”欧阳妮妮睨着李建德,皇上的威压磅礴的席卷李建德。
李建德预感不妙,连忙跪下。
朝堂众人疑惑的看着这一幕,不是赏茶吗?怎么还跪上了?
朝堂下,一直不拿正眼看欧阳妮妮的国师诸葛瑾,也终于抬起了他矜贵的眸子。
“御前赏赐都敢打碎,李建德,你很横啊。”欧阳妮妮食指敲击着桌子,声音不大,却如千锤之音打在李建德的心上,叫他惶恐不已。
“启禀皇上,臣不是故意的……”
李建德欲辩驳,可欧阳妮妮却懒得听,她抓起面前的茶杯,便狠狠的砸在了李建德的头颅上。
一个不解气,她接连砸了三个。
李建德被砸的不敢吭声,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触目惊心。
底下的朝臣因为皇上的突然动怒吓得大气不敢出。
既然连国师的人都被迁怒了,皇上这是得多气?
“你之意,朕诬陷你?”解气后,欧阳妮妮换了个慵懒的姿势漫不经心的笑。
“臣不敢,是臣没拿稳杯子,还请皇上恕罪。”李建德匍匐在地,此刻,他预感到了不妙,皇上虽然笑的温和,可他却感觉十分渗人。
“就是,朕堂堂女皇,怎会有错呢。”欧阳妮妮一手撑着脑袋,一手食指轻点着桌子。
李建德被砸,朝堂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欧阳庄静跟雷明都有些疑惑皇上此举。
众多大臣则是揣测欧阳妮妮的深意。
难不成,皇上改变策略了?
想用此举,才引起国师的注意?
皇上以前残暴,都是为了国师,可现在,连国师的人都被如此残暴对待了?
“李建德”众人都在揣测欧阳妮妮的深意时,欧阳妮妮又唤。
明明是很温和的唤,可李建德却感觉宛如死神召唤,心竟是下意识一抖“臣在。”
“地上的茶水脏了朕的鞋,你把它,跪干。”欧阳妮妮语气淡然无味,却叫人听的背脊冷汗。
李建德脸色刷的就白了。
地上除了茶水,还有碎裂的杯渣。
他这一跪上去,腿还能要吗?
李建德迟疑间,欧阳妮妮眼神一冷,软嫩的五指抓着桌上的杯子又狠狠的砸了过去。
“嗯。”一声闷哼,李建德痛的死去活来,可他不敢哀嚎,只得死死的咬着牙齿忍着剧痛侵袭他的感官。
“朕的话都敢不听,看来是耳朵听不见,来人,给朕削了他的耳朵。”欧阳妮妮冷酷的命令。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跪,臣这就跪。”李建德移动着腿就往那些碎渣上跪去,这一跪,碎渣直接嵌入他的肌肤,疼的他直哆嗦。
朝臣死一般的寂静,雷明拉了拉欧阳庄静的衣袖,用眼神询问皇上的用意。
欧阳庄静拧眉,她也不明白皇上的用意。
诸葛瑾看向高位上的女子。
她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脚下受刑之人。
自从他看过去后,她的眼神便从不曾落在他身上,一眼都不曾。
豆大的冷汗从李建德的额头滴下,他哆嗦着,想要将地上的茶水擦拭干净,却发现,怎么也擦拭不干净。
正在他为难间,余光瞥见高坐上的人又抓起了杯子。
李建德吓的一哆嗦,也顾不得擦拭什么,整个人匍匐在地狠狠的磕头。
碎渣嵌进他的额头,模样惨烈“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知错了,臣混账,臣该死。”
此刻的李建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茶杯碎裂,不过是皇上想找个由头治他的罪罢了。
“错了?”欧阳妮妮眉尾一挑,神情高深,危险至极。
“错了,错了,臣不该辱他人之妻,还妄想强抢,臣知错,臣道歉,臣给雷大人道歉,臣给雷夫人道歉……。”李建德狠狠的磕头,不管不顾的,碎渣嵌进他的肌肤,鲜血横流。
李建德的话未完,就感觉脑袋再次一疼。
“你说要就要,说错就错,耍朕玩呢?”欧阳妮妮训斥,本秀气好看的眉眼尽是戾气。
接连被狠砸,李建德脑子一阵晕眩。
“臣知错了,臣真的知错了,求皇上饶臣一命…。”李建德魔障似的不停磕头。
众人诧异,今日的皇上,怎么就这么大的怒火?
“知错就好,朕还以为你不知错为何物呢,竟然连人妻都敢肖想,朕都还没这么猖狂,你竟比朕都玩的开,胆子真是上了天。”欧阳妮妮训斥。
李建德哆嗦着,心里七上八下,他原本以为皇上将那女人赏赐给他是真心的,却不料是兵其反招,果然是圣心难测。
“李建德,欺君罔上,违背圣意,特赐春楼十日春宵,少一日,少一个时辰,直接净身,雷明,你当监。”欧阳妮妮漫不经心的下旨。
旨意一出,众朝臣顿吸一口凉气。
这惩罚,是不是忒狠了?
因为李建德侮辱人妻,所以皇上直接赏他春宵十日,让他做废自己?
“臣遵旨。”雷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这还是皇上当政以来,第一次公平,不过他还是松了口气。
“退朝。”欧阳妮妮起身,拂袖离去。
众朝臣,连忙恭送。
皇上一走,雷明便冷笑上前单手提起李建德“李大人,走吧,你该领皇上的赏赐了。”
没了皇上的宠,他李建德不过是废物一个。
李建德被提着,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可想到日日笙歌还一连十天,便心生恐惧,这跟直接净身他没区别。
“国师,救我,救我。”路过诸葛瑾身旁,李建德下意识要去攥他的衣裳。
如今,也只有国师能救他了,只要他愿意,向皇上底下头颅,皇上定能赦免他的罪。
“李建德,你还是别惹皇上不悦的好,不然,茶杯怕是要砸烂你的头,还有,皇上已经下旨了,你要敢不从,我就直接让你净身。”雷明警告。
“国师?”李建德希冀恳求的看着诸葛瑾。
诸葛瑾眼神都没给李建德一个。
“哼。”雷明轻哼,拖着李元德离去。
朝臣慢散。
“今日皇上很奇怪,竟然没有维护国师的人。”
“该不会是国师失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