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雨看着艳魅走远,狠狠的唾了一口,转身回到了大众上,坐大驾驶座上牙关咬紧,面颊上的两根青筋不住的跳动,这时真凤铃的帕萨特凑了过来,真凤铃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敲了敲车门,说道:“我们走不走啊?一会警察就来了!”
东楼雨想到那位市公安局的陈局,摇了摇头,道:“走,去圣水湖寺!”说完刚要开车,一眼看见荆子介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正不调息着呢,他的一只手断了,虽说止住了流血,但伤得元气一归半会无法恢复,显得憔悴了一些。
东楼雨一股厌恶感突然升起,一把抓住荆子介的衣领狠狠就是两个嘴巴,骂道:“王八蛋!”荆子介被从调息之中抽醒了过来,惧怕的看着东楼雨,低声道:“你……凭什么又打我?”
东楼雨抓着他的脖子叫道:“我他妈的想杀了你!”说完又给荆子介两个耳光,然后道:“我恭喜你老人家一件事,钱登科十九是个内奸,你小子就等着上边调查你吧!”
荆子介像被咬着了一般,叫道:“你胡说,你放屁!钱登科呢?你让他下来!”
东楼雨冷冷的道:“他自焚了,你要找他就去地狱走一趟吧!”说完一脚把荆子介踹下车去,把他工作证丢在他的脸上,道:“你也办点人事,给我们挡挡警察好了!”说完闪到了后座吼道:“方真,你来开车!”
两辆车飞驰驶出小区向着圣水湖而去,东楼雨使劲的揉了揉脸,然后拍了拍觉罗满山的脸道:“行了,别装了,一上车我就看出你醒了。”
觉罗满山翻着白眼看着东楼雨,嘶声道:“你……你毁了我和魂犬,我要杀了你!”
东楼雨白了他一眼道:“搞搞清楚,是茅山派的人干的,你找我干什么?当我软柿子好捏?”
觉罗满山狠狠的啐了一口道:“你少来,要不是……”东楼雨大声道:“要不是我你就死了!废什么话啊,我告诉你,你级别比我高都都不如我,何况你现在比我差了一个级别,你要是还想活,就少废话。”
觉罗满山悲愤的道:“小子,你究竟想干什么!”东楼雨手中玩弄着一柄长刺,道:“你说说,我要是把这柄刺丢出去,那后备里没有人催发灵力的索伦杆……”
“你敢!”觉罗满山大叫一声,跳起来看着东楼雨,只是在车里他无法直腰,佝偻着身子,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威势。
东楼雨抬头冷冷的看着觉罗满山,觉罗满山被他看得浑身发冷,无奈的坐下道:“你说吧,你让我做什么!”
东楼雨一拍手道:“聪明,你知道四大神门的总舵在哪吗?”
觉罗满山苦笑一声,道:“我要是知道还至于和你们碰上。”
东楼雨眉头锁紧,道:“那胡中慧这个人你了解吗?”
觉罗满山有些自得的道:“这个你还真问对人了,当年黄山捡了一对女孩儿,分别拜进了四大神门和狐仙门,这件事除了我之外再没有知道。”
东楼雨冷冷的道:“我现在就知道了,我不想听这个,我只想知道这个胡中慧是个什么样的人。”
觉罗满山道:“这个人啊,实在不好说,她和胡地声并不是亲姐妹,只是黄山这么说而已,胡地声一直留在四大神门,对黄家父子忠心不二,可是胡中慧就不一样了,她先是趁着她师父重伤的时候杀了她师父,偷了兽魂,然后为了躲避山神爷的追捕,设法出了国,后来镜界上去了才回国,这个时候虽然还有人要制他杀师之罪,可是一来她为人滑溜,平时很少和几位名头大的萨满接触,另外她的媚功历害,倒也没有人能在她面前真能动起刀子来。”
东楼雨想了想道:“这里有一粒‘固元丹’,你拿去,他能让你的镜界维执在原来的程度,只是和人交手的时候就差了许多了,但足够你唬人的了,你去给我查查这个胡中慧,我想知道她和镜外的那些人有没有联系,我想你一定能查到,对吗?”
觉罗满山让东楼雨看得浑身不自在,喃喃的道:“我给你查,我有什么好处。”
东楼雨道:“我手里有一种丹药,能让萨满的兽魂自行进化,你的骨头马还不能幻化吧?你要是吃了这个药……”
觉罗满山面部涨红,神情激动的道:“你……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这种药?我听说南海会的方大……”他猛的一扭头看向方真,叫道:“他姓方!”
东楼雨满意的点点头,道:“你现在知道我们是干什么来的了吧?江东弟子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觉罗满山激动的看着方真,一拍胸道:“好,我们就做一个同盟!”他身上有伤,这用力一拍一下牵发了伤势,痛苦的咳了起来,东楼雨不阴不阳的道:“你还是先把丹药吃了吧,我的同盟都快漏了。”
觉罗满山讪笑一声,把丹药丢了嘴里,东楼雨看着他服下,突然叫道:“哎呀,不好,我忘了那枚丹药没有剔除杂质,就这样吃下去,三十天之后肯定会让精血暴行,乃至灵力炸体的。”
觉罗满山惊怖的看着东楼雨,东楼雨笑嘻的道:“你不会以为我在骗你吧?没关系,你试行一下真气,肯定能感受到心腧的位置一阵阵的刺痛。”觉罗急忙依着他话行了一遍真气,立时一张脸变得惨白无比,东楼雨见了又道:“不过在下因为一向糊涂,所以也准了一些准备,省得吃药吃错了,这个解气之丹还是有的。”
觉罗满山活了近百岁了,这样的话再听不明白就白活了,他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开门就那样出去了,大众还在急驶,觉罗满山站在车门口,打了个呼哨,天空之中四只觅鸦飞了过来,聚成一只庞大的觅鸦驮着他飞上天空,觉罗满山在鸦背上一招手,索伦杆化做手掌大小飞到他的手上,然后他大声道:“请阁下放心,我们的同盟一定牢不可破!”说完向着东南方向飞下去了。
方真有些奇怪的道:“师父,这服了固元丹之后,由于丹的药力没散,短时间心腧有些疼痛是很正常的事,怎么……?”
东楼雨冷笑一声,伸手拉上车门,道:“萨满并不是修灵力、真气,所以十九都没服过丹药,自然不会知道这个,我哄哄他,没想到他还真就上套了。”
方真一笑道:“这个老家伙要是知道了肯定恨死师父了。”东楼雨不了以为然的道:“他恨我,难道他真的以为那个丹药就伤不到他吗?”
方真闻言一愕,刚想再问,东楼雨已经闭上眼睛了,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开车。
天色将暗,东楼雨他们才到了圣水湖寺,寺庙的山门此时已经要关了,几个小喇嘛正在那里说着什么,东楼雨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一个小喇嘛急忙道:“施主,我们山门关了,你明天再……”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拦东楼雨,东楼雨嘻皮笑脸的道:“我想明天来,只是怕佛祖他人家怪罪。”说完提了小喇嘛转了一圈,然后丢了出去。
其他几个小喇嘛惊愕的看着东楼雨,圣水湖寺从建寺开始还没有人来这里胡闹呢,几个人同时向前一步,道:“施主慢……”他们的话还没说完,东楼雨一头冲了过去,叫道:“慢;慢能行吗,你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效律就是生命吗。”说着已经向里院闯了进去,几个小喇嘛急忙大呼小叫的追了上来,真凤铃他们倒没有人拦了,几个连说带笑的跟了进去。
东楼雨连过两层大殿,喇嘛跟上来的一下多了起来,只是成年喇嘛并不过来,只是微笑着一边看着,几个小喇嘛不依不饶的在他身边转着,想把他清出去。
东楼雨找不到一个熟人,有些急了,大叫道:“文钦大喇嘛,你的朋友来了,你就是这么招待的吗?你出来啊!再不出来我……我在寺里撒尿了!”
几个小喇嘛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围上来,叫道:“施主,佛门清净之地,你万万不可啊。”东楼雨坏笑一声,道:“为什么不可?你平时不撒尿吗?你只要告诉我厕所在哪不就完了。”
“哈、哈、哈……东楼施主,贫僧来了。”说话间一阵爽郎的笑声响起,跟着文钦格勒大喇嘛走了出来,向着东楼雨一拱手道:“活佛离寺去市里参加政协会议去了,我在后面处理杂事,一时失迎,还请东楼雨施主勿怪。”说完一摆手让几个小喇嘛退下。
真凤铃等人也都到了,一齐向着文钦格勒大喇嘛还礼,叶灵灵担心的道:“大喇嘛,我慕容姐姐呢?”
文钦格勒大喇嘛道:“就在后面养伤,几位跟我来吧。”
东楼雨急忙跟上,一边走一边问道:“大喇嘛,小小是怎么受伤的?”文钦格勒大喇嘛把当日发生的事学说了一遍,东楼雨眼中凶光暴射,道:“我会让这个陈世宽知道什么是后悔的!”
几个人到了慕容小小养伤的偏殿,只见慕容小小脸色凄白的躺在床上,一见东楼雨等人,强撑着坐了起来,脸上也撑出了几分红晕。
东楼雨急忙取出骨蛇丹给慕容小小服了,这丹药是疗伤的至宝,药一入腹慕容小小就好了许多,等到何影他们到了之后,已经好得外表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