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殇醒来的时候,仍旧是银狐的原形,却是被五花大绑,裹得像只粽子,几乎连皮毛都露不出来,仅剩下脑袋在外面。
用力动了动身体,捆得很结实,仅给他留了艰难喘气的余地。
“别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只蚕蛹,蠕动起来好恶心的样子。”
清殇用力转头,瞪着就在眼前那个天底下最恶毒的女人,想反击回去,却发现声音仍旧被封着,连同他幻化人形的能力。
而同一时间,他也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床边就放着一只酒坛子,里面装满了浓浓的烈酒。
“你们两个,帮我按住它,虽然它现在好像没什么挣扎的余地。”
清殇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知道,千叶一定会把握住每一个机会伺机向他报复。之前将他打回原形,不给他吃喝,任由他的伤势恶化能拖就拖……
而一说到千叶要替他治伤,他就知道,这一关绝不容易熬过去,千叶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折磨他!
“呜……”清殇悲鸣一声,转头看向按住自己身体的无昼,眼睛中瞬间染上水光,满满都是哀求。
千叶不会杀了他,但一定会把他折磨到只剩半口气!
嘣的一声,酒坛的塞子被扒开,更加刺鼻的酒味熏染整个床榻间,几乎有点儿睁不开眼。
清殇又用力挣了挣,千叶是打算灌醉他?
她又怎么知道他的酒量一向不大好,可灌醉他,这也算是折磨?
身体上还有一双鬼手,压得靠下一点,可也快把他的腿压断了!
哗啦,千叶竟然将一大把白色的布巾统统扔到酒坛子中,那就应该不是用来灌醉他的?
而剩下一根布条,千叶递给了无昼,“我觉得最好能把它的嘴绑起来,否则一会儿真的会乱咬人。”
无昼接过布条比量了一下,又看向好像这样就要哭出来的银狐,斟酌了一下,道:“又不是山野丛林中的野狐,给他件东西咬着便是。”
“就怕一会儿还不如野狐好整治。”千叶虽然这么说,可还是采纳了无昼的意见,径直从酒坛子里捞出几根布条来,利落打结,递到银狐嘴边,“咬着,兴许你还能有几分醉意,少受点儿苦。”
清殇迟疑着张开口,咬住满是酒气的布团,他还是不知道千叶要做什么,但他最起码相信无昼。
他做起事来不忌讳任何手段,可无昼不一样。
无昼几千年来,虽然杀戮屠族的事做了不知道多少,可有一点,他不屑用任何阴谋诡计。
眼看着千叶从酒坛子里捞出滴着酒的布条,朝他头顶的耳朵看了过来,清殇还是不甚明白千叶要做什么。
然,待千叶将布条毫不犹豫按向他头顶的耳朵,当那种他曾经以为只会让他醉醺醺的东西浸入他的伤口,而且还是热的!一种难以想象的剧痛顿时席卷而来,比噬骨咒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呜!!!!”清殇嘶声哀嚎,用力想要甩头却被无昼按住,身上那只鬼手,更是让他连气也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