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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6)

是吗?嵋轻平听着这番话轻应了一声,眸色也稍稍暗了下来,心底溢出了一抹不甘心。

自己学着那个人学了两百年,明明都已经学得最像了,为什么还是比不上。

他心底的不甘心也随之越发的深沉,尤其是玉文博眼中的厌恶更是让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比不上那个人。

可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就比不上。

自己脏凭什么庄容就是干净的,他还不是一样想要被人上,恬不知耻的让时若上。

这般想着他收起了那股子不甘心转而低低地笑了笑,接着才低身倚在了玉文博的怀中,贴着他的耳畔道:我狐媚子?玉师兄是忘了庄师兄心魔发作时的模样?他可是求着时若上他,那模样我可真是这辈子都忘不掉,真是脏啊。

闭嘴!玉文博听着这话厉喝着出了声,下一刻更是攥住了他即将探入自己衣裳的手,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回的心魔是如何发作的,若不是你这张脸我当时就能杀了你。

嵋轻平并未被他的厉喝给吓着反而是笑得越发厉害了,因为他只要一想到庄容当时的模样他便觉得痛快。

什么云中门仙师什么云鹤峰亲传弟子,那副模样若是传出去了怕是会被世人耻笑。

若不是掌门及时发现,他可真是想找几个人将他玷污了,明明比任何人都要脏可却被整个云中捧在手心,视他为无暇白莲。

而他的笑声也随之渐渐的疯癫了起来,在这院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也使得玉文博看着他的目光染满了冷意,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杀了。

至于那些话更是一字不落的全数入了时若的耳中,他听出了嵋轻平话中的恨意,让他知晓这个人在恨着庄容。

尤其是那句心魔时的模样,庄容心魔发作时是什么模样他是最清楚的,那副模样简直就和疯了一样。

本以为顶多就是掌门同长老清楚却没想到除了他们以为竟然还有人瞧见了,而这个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利刃也在瞬间落入了指尖,他现在就要杀了嵋轻平。

从玉文博口中能听出来,庄容那次心魔发作定然同嵋轻平有关系,可就是不知嵋轻平同他说什么。

意识到这儿,他想杀嵋轻平的心思也越发重了,持着利刃就要动手。

可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杀意过重,背对着他玉文博却是突然回过了头,眼底的冷意诧然涌现。

什么人!他在出声后便松了钳制嵋轻平的动作,接着才朝着黑暗中走了几步。

时若见状快速退回了身,同时看向了隐没在黑暗中的屋檐。

听着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他不再多想纵身跃入了屋顶躲到了一侧。

也在同时,玉文博走到了拐角处,他先是瞧了瞧时若先前躲藏的位置接着才朝着他身后不远处的位置丢出了一枚银针。

一声低喃传来,很快便又恢复了寂静。

玉文博听闻走了过去,看着倒在花丛中的一名小弟子皱了眉。

死了?嵋轻平这时也走了过来,瞧着地上被刺中了心脏的小弟子,又道:玉师兄可真是厉害,连门内弟子都下得了手。

也正是他的这番话,玉文博回眸看了过去,眼底的冷意快速泄了出来。

他只看了一眼嵋轻平接着才又看向了屋檐处,眉间微皱着道:不是他。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是?嵋轻平听着这话沉下了眸,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向了被月色笼罩的屋顶。

两人的目光躲在暗处的时若也注意到了,他攥紧了手中的利刃看向了不远处的楼阁,打算趁机离开。

他到是没想到玉文博竟然会注意到自己,不愧是大师兄,实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也在同时,他注意到银针拂过月色朝着他快速袭来,接着便是一道青色的身影翻身上了屋檐。

夜深了,小弟子怎么还躲在上头,像只猫儿一样。

浅浅地话音传来,时若侧眸看向了缓步行来的人,瞧着那同庄容有四分像的面容再次皱了眉。

不过他并未出声而是往边上又退了些,将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

玉文博动手杀弟子的一幕有些惊着他了,那手法就好似杀的不是同门师弟而是别的什么人,惊得他一度怀疑这人不是玉文博。

云中门不可残害同门弟子,可玉文博现在却杀了一名小弟子,若自己出去无论有没有听到那些话以及看到这一幕,玉文博也绝对不会手软。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玉文博作为云鹤峰的峰主居然会下狠手,这简直有违云中门规。

意识到这儿,他持着手中的利刃朝着嵋轻平一侧的位置丢去,趁着嵋轻平的视线被转移他从黑暗中跃出朝着对面的楼阁纵身而去。

果然藏在这儿!嵋轻平接住了利刃同时瞧见了时若逃离的身影,动手又将利刃再次丢了回去。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并未停歇而是侧身躲过了利刃一脚踩在了飞来的花瓣上快速逃离。

就在他距离前头的楼阁不过只有一个纵身的距离,本该站在药房院中的玉文博却是突然出现,伸手拦下了他的动作。

这也使得时若心头一惊,下一刻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掩去了自己的面容,一个翻身的瞬间落在了一侧的长廊上头。

至于玉文博也随着他的落地一同到了长廊上,站在前头不远的位置。

时若看着前头的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可却听到后头传来了浅浅地笑声,俨然就是嵋轻平。

糟了!

被这两人围在这儿他不由得皱了眉,心底更是暗道糟糕。

若说两人只是筑基他倒也是不怕,可一个嵋轻平就已经是金丹期修士再加上一个元婴后期的玉文博,能安然站着都不错了。

意识到这儿,他再次看向了长廊底下的天池,想着要不要跳天池逃走。

小弟子想跳天池?嵋轻平显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缓步走到了边上,又道: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时若听闻回眸看了过去,看着这张明明该是俊美漂亮的面容,可在他眼里却是恶心至极,以至于眼底的冷意也越发深了。

果然是恶心。

而他的目光嵋轻平也瞧见了,若说之前是因为这人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他想要动手杀他。

那么现在就是因为时若的目光,那目光就好似是在取笑着他,取笑他不知廉耻,取笑他无论怎么学都比不上那个人。

意识到这儿,他的手中银光诧现一把银剑化形而散直指时若,厉喝着道:找死!

随着他的一声应下,时若知晓他是动了杀心快速往一侧退去,同时躲过了袭来的利剑纵身跃入了天池。

他虽然想杀了嵋轻平,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不是当着玉文博的面杀。

因为他如果动手只能用到行云流水,不然自身的实力还是难以同金丹期的修士对决,若用了行云流水也就是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玉文博面前,所以他这会儿只能逃。

而随着他一同跃入天池的还有嵋轻平,接着便是一掌袭来。

时若见状知晓这一掌是躲不过了,抬手迎了上去。

一声巨响传来,整个云中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荡给震得颤抖三分。

而本该传来的疼意并未出现反倒是身子被揽入了一处怀抱中,时若下意识侧眸看了过去,就见庄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儿,并且还动手接下了嵋轻平的一掌。

师兄?他有些诧异的出了声。

方才不出声是怕玉文博通过自己的声音认出自己是谁,可这会儿却被突如其来出现的庄容给惊着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嵋轻平,他看着眼前的人甚至忘了自己是来杀时若的,就这么诧异地瞧着,久久无法回神。

庄容并未在意他眼中的诧异,只瞧着自己接下的一掌,低声道:你想杀他?话音清冷,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和。

他这话才落就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一声惨叫。

你!嵋轻平看着自己被折断的手惊呼出声,这也使得他看着庄容的目光渐渐化为了恨意。

可这抹恨意也只持续了一会儿便散去了,因为他被庄容一脚踢中直接摔向了不远处的楼阁,半个身子擦着屋檐滚落在了地面。

咳他捂着心口快速吐出了一口血,只觉得浑身上下好似被拆了骨头一般剧痛不已,尤其是被折断的右手更是疼得他险些昏厥过去。

这时突然想到了玉文博说的话,庄容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掐他的脖子,因为他会先将那人的手折断。

原来自己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学到,这才是庄容。

意识到这儿,他匍匐在地上低低地笑了起来,可笑声中却染满了讽刺。

而这笑声时若并未听着,因为他被庄容抱着回了云鹤峰。

不过就算是听着了他也只会觉得这人是疯了,毕竟这人可以疯癫的学着别人。

屋中有些昏暗,轻纱伴随着清铃缓缓飘动着,掩去了里边的清冷。

时若这会儿也已经清醒了过来,他看着一路行来半句话都没有的人正想出声说两句。

可这话还未出就被抱着躺入了被褥中,与此同时庄容也随之低身倚来,青丝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落在了床面上。

瞧着这人仍是没有半句话,他低喃着道:师兄?

随着他的询问落下,方才还未有动静的庄容却是缓缓起了身,下一刻更是动手开始脱衣裳。

这也惹得时若一脸迷糊,不说话怎么还脱起衣裳了。

不过很快他就清楚这是要做什么了,薄唇轻启着唤出了声,师兄你......

阿若你是不是故意的。庄容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而是低眸倚在了他的耳畔,仅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话音又道:阿若你是故意的对吗?就差那么一些我的命就没了,你怎么舍得不要我,怎么舍得又不要我了,你是不是想看我疯才甘心!

话音之下就连他的念想也越发疯魔,眼底的深邃在此时渐渐溢了出来,令人骇然。

师兄。时若听着他的话眉间皱的越发厉害,抵着肩头的指尖因着这番胡闹轻颤了起来。

他知晓方才发生的事吓着庄容了,抬眸想要出声哄着,想要告诉他自己并没有事。

可这人就好似当真如他口中说的疯了一般,在他根本就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时就开始胡来,闹得他险些就要疼晕过去了。

不仅仅如此,这傻子现在根本就不可以行事。

一想着这儿,他不得不稳下心神搂着人轻轻安抚着,哑着声道:乖,我不是好好的吗?听话,师兄暂时还不能行事,听话好不好?话音中染满了轻颤,就连面色也苍白了起来。

全身好似被拆掉重组一般闹得他恍惚不已,可随后他便注意到了一抹剧痛,心房被撕开一般有暖意快速溢了出来。

那是什么他清楚的知道,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被庄容闹得出血了。

不要!庄容厉喝着出了声,又道:就差那么一些你就死了,阿若你死了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越说他便要的越狠,甚至不顾那鲜血落在床面上,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时若还在,确定他的命还在。

时若看着眼前人有些疯魔的模样轻叹了一声气,伸手抚上了他的颈项吻了上去,哄着他。

可好似没能哄回来,因为这人还是一个劲的胡来,最后也只好由着他了。

这一夜闹得有些过了头,屋中的莲香被拂去只余下了浅浅地血腥味,久久不曾散去。

低低地哭声也在这时传来,庄容哭着咬上了时若的颈项,阿若你别死,你不要死好不好,我真的做不到第二次替你收尸,那会要了我的命,会要了我的命!边哭边一个劲的要着他,直将人闹着往被褥中又陷了些。

时若听着这番话很是无奈,偏偏这人活在自己的思绪中,无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可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却还知晓要全留在自己身子里边儿,甚至还闹着自己陪他一块儿出声,让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气。

也正是他的这一声叹气,伏在上头的庄容听着了,他止下了动作乖乖地抬起了头,在看到时若无奈的神色时傻乎乎的轻抚了抚,道:阿若舒爽吗?说着竟是轻笑了起来。

恩?时若被这莫名其妙的话给闹了个迷糊,但下一刻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轻吻了吻他的唇瓣,哄着应了一声。

说实话他这会儿除了疼以外什么感觉都没有,可这人都问起来了若是自己说没感觉怕是得哭的更厉害了,也就只好顺着些。

到了天明时这人才累得窝在了他的怀中,轻笑着道:阿若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好累啊。

浅浅地一声累惹得时若越发无奈,闹了一夜哭了一夜能不累嘛。

他伸手搂上了那染了薄汗的背脊,轻抚了一会儿才道:我会一直陪着师兄,不会再丢下你,再也不会了。说着将人又往怀中搂了些,听着他浅浅地呼吸声陪着一块儿睡了过去。

不过他也才睡了一会儿就被一声轻唤给唤醒了,睁眼就瞧见庄容一脸慌乱地瞧着自己,凤眸中的清泪更是在瞬间落了下去。

知晓这人是清醒了,伸手揽着他的颈项轻吻了吻,道:醒了?

阿若我昨夜是在做梦吗?庄容说着轻咬了唇瓣,眸色也红润了许多,显得很是委屈。

第一百九十章

恩,做梦。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低地笑了一声,接着才拉着他的手落在了两人至今还交缠的位儿,道: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吗?说着还抚着他的指尖稍稍绕了些。

也正是这一番动作,他下意识低喃出声眉宇微皱着咬上了庄容白皙的颈项,又道:如何,醒了吗?

阿若。庄容才清醒的思绪在这一瞬间又被吓蒙了。

指尖下的暖意绕的他恍惚不已,尤其是时若因为疼意而皱起的眉宇慌乱收了回来,清泪也顺势落了下来,越发委屈了。

时若一见笑着亲了亲他的唇瓣,双足勾着他的腰际又往自己的身前倚了些,直到感觉到这人整个儿同自己亲昵相融时才道:慌什么。

阿若你昨夜为什么不拦着我?庄容哭着轻摇了摇头,接着才匍匐在了他的身上,低喃着又道:是不是很疼,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哭得委屈不已。

不过下一刻他就被自己指尖上的血迹给吓着了,忙起了身,道:阿若流血了,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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