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告诉老身,你的帕子是什么时候丢的?”安老夫人继续问道,却是在提醒云梓菲。
只是她这一声孙儿们便是要把云梓念也拉下水了,被诬陷的人越多李风的话就越不可信,看来这安姨娘的恶毒也是遗传啊!云梓念在心里暗想。
这时云梓菲也反应过来了:“外祖母,菲儿的帕子丢了好些日子了,娘和菲儿身边的丫鬟都是知道的”,云梓菲说的很是委屈,还装模做样的擦了擦眼角。
“好孩子,外祖母知道,这贼人见攀咬你大姐姐不成便又来污蔑你,真是居心叵测,念儿你可有受惊?”安老夫人看着云梓念,俨然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梓念多谢安老夫人挂念,梓念无事,那贼人想必是见谎言被拆穿,惊吓之中才会想到来污蔑二妹妹这样的妙计,二妹妹无需介怀,想必安老夫人也是担心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才会在那贼人说出二妹妹闺名的时候,让家丁给他堵住嘴拖了出去的”,云梓念安慰云梓菲道。
云梓念这话说完,在场之人脸色都变了,可不是么,那男子见东窗事自己要被乱棍打死,肯定是着急万分,怎么可能还有理智想到去污蔑云二小姐的妙计呢?分明就是情急之中说出了实话!而且那男子刚说出云二小姐的名字安老夫人就让人堵了嘴拖出去了,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人定是与云二小姐有染,合起来要毁云大小姐的名声,眼见东窗事老夫人才坐不住了,只怕眼下这男子是凶多吉少了。
安老夫人被云梓念的话气的浑身抖,这个贱丫头,她怎么敢如此顶撞自己?怎么敢反驳自己说的话!
安梓菲却没听出云梓念的弦外之音,可是她却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心中暗想,外祖母在那李风说出自己的名字时让人将他带走,那岂不是就定下了自己与李风的关系?外祖母为什么不给她机会与李风对峙呢?若是她也能与李风对峙,一定也可以像云梓念那样自证清白!现在倒好,别人肯定都认为是她与李风有染了!云梓菲此刻恨透了安老夫人。
一场寿宴,最终以云梓菲的名节被毁而告终,事后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云府的二小姐行为不检点、私相授受,还在外祖母的寿宴上与情郎陷害嫡姐的事情。
这结果是安姨娘去安府的时候打死也没想到的。
深红色沉木凳椅上,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一身酱紫的长衫更显面容邪魅,他对着下面跪着的人问道:“查出什么了?”
“回主子,凶手很干净,属下没现任何可疑之人!”黑衣男子跪在地下,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属下查到那夜云家大小姐去过李府附近,至于进没进去,何时离开的…”黑衣人有些紧张的说道:“属下无能,未查到”。
“云大小姐?云朝然那个整日追着李幕跑的花痴女儿?”男子邪魅的脸上出现意思不解。
“是,不过,一个女子断是不可能杀死李府那么多人的”,黑衣人可以确定李府灭门案与云梓念无关。
“下去吧,不是你无能,或许这都城之中,谁都查不到!”那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属下告退”。
男子看着手里的玉如意神色不清,此事太过蹊跷,虽然最终打压的是三哥吕彦轩的人,可这么厉害的人,若是有一天与自己为敌…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只是大樾如今除了睿王府,还能有哪个势力如此的高深莫测?可若说是睿王府?不会的!男子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依着吕千珩那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性子,绝不会做这等闲事!他若是肯帮自己,早些年他和吕彦轩费力拉拢时便已经倒戈,何苦现在才来帮自己对付吕彦轩。
这男子赫然是元贞帝最宠爱的小儿子,八皇子吕彦灏!眼下他正坐在椅凳上想着李府之事。
睿王府!一直以来没有任何探子能接近其十米以内。睿王府到底有多少暗卫谁也不知道,吕彦灏总觉得,睿王府的暗卫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很多。
吕千珩性子清冷,油盐不进,用权势利诱吧,人家掌握了大樾朝过半的兵权,权势比你还大,用手段威逼吧,就算自己日后登基估计也奈何不了他,任他和吕彦轩使出浑身解数,吕千珩依旧时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最后双方也就作罢,只要别得罪这位活阎王就是了,所以此事绝对不是吕千珩做的。
罢了,多思无益,左右是冲着吕彦轩去的。
不过这云大小姐嘛…以前整日里追着李幕跑,将军府自然也成了吕彦轩的囊中之物,只要掌控了云朝然的嫡女,那离掌控将军府还远么?
可是现在,李幕已死,吕彦轩再也没有控制云大小姐的棋子了,而这云大小姐眼下定是伤心欲绝,这样的女人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
吕彦灏想到此处邪魅一笑,拿着玉如意起身,这玉如意乃是天然暖玉所雕,放在手中温暖柔滑,想必皇姐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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