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复合元一针法,虽然逆天,但对施针者的消耗极大,刚才要不是坐着休息了几下,估计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连喝了三瓶水,叶天才稍微好点。实在是太累了,原本打算去找江南的念头,也被他压了下来。
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热流,体内一团奇异的火焰正在焚烧着奇经八脉,正准备好好闭目养神,进入空灵状态时,一个人影急冲冲地冲出了医院大门。
正是处理完伤口的黄德军,此刻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一出门看见叶天顿时笑开了花。
他跑到叶天面前,一句话没说,直接先一把就抱住了叶天。
“叶先生,实在是太谢谢你了!”黄德军一脸激动的看着叶天:“我也就不跟你弯弯绕绕,知道你以后有什么事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我黄德军,定然尽全力给你做到!”
他向来眼高于顶,一般人他根本就懒得放在眼里。但同样他也是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仇必究。
之前叶天对于他来说只是有利益纠葛关系,可现在却不仅仅于此了。先不说叶天的能力值得相交,光是叶天的救命之恩,就足以他以命报答。
“黄先生,你客气了,黄大哥他没事就行了!”叶天起先也被黄德军吓了一跳,黄德军处理完伤口之后,整个人包的就跟木乃伊似的,要不是他开口说话,叶天还真没认出来。
“嘿嘿,这次还真是全靠你了!”黄德军突然两眼发光:“叶先生,你那里有没有护身符,那种可以刀剑不入,最好是可以防弹的,你有多少我买多少,价钱你随便开!”
一番话说的叶天哭笑不得:“你还真当我是神仙啊!”
“我要是有这些东西,我开医馆干嘛?我干脆去卖护身符算了,说不定早就变成首富了,还在这辛辛苦苦看病?”
“我不管,反正你那儿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来点儿!”黄德军开始耍起了赖:“什么保平安的,破煞的,转运的那些个都行!”
现在黄德军已经跟黄德石一样,对叶天是绝对的信任,甚至隐隐约约有发展到迷弟的程度。
叶天无奈地笑了笑:“好好好,等你把手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到同生轩来找我,我给你弄一个护身灵玉带着!”
“好嘞,那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啊!”黄德军顿时面色一喜,能让叶天出手的绝对是好东西。
“那你帮我把东西看着,我去上个厕所!”叶天连喝了三瓶水,现在有些尿急。
叶天把身上带着的针灸递给黄德军,随后快速地冲向了医院的厕所。
“叮铃铃……”叶天才刚走没多久,长椅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黄德军一眼扫过去,估计是叶天不小心遗落在这里的,是一个叫陈丽霞的人打来的。
他犹豫一下,出于道德,没有接。
“叮铃铃……”手机才停,又再次震动了起来,还是陈丽霞。
黄德军依旧没接,等到第三次打来,他想了想,还是接了。虽然接二连三的打电话,说不定是真有什么事儿。要是因为他耽误了,那罪就大了:“喂,叶先生去厕所了,你有什么……”
“叶天,不好了,不好了,他们追到医院来了,要抓你和林总!”电话那头传来陈丽霞的喊叫声。
“抓人?”黄德军没想到在临江市竟然还有人敢抓叶天,顿时腾一下站了起来,面色凝重地问道:“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现在还在医院六楼,啊……”陈丽霞的话还没有说完,黄德军就听见手机掉落,以及东西砸烂了的争吵,还有尖叫混杂在一起的声音,不时的还伴随着女人的哭声,以及男人的呵斥。
黄德军抬头朝着医院六楼看去,发现六零八方的窗口有人影撺动,他脸色陡然一变,在长椅上留下一张纸条,就直接冲上了楼。
与此同时,市医院六楼正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就在不久之前,一群黑衣壮汉拿着刀威胁护士说出了林雪薇所在的病房之后,杀气腾腾的走向了六零二病房。
为首的光头男子眼睛上还有一处长疤,长得凶神恶煞的,正是刘军义的手下——阿坤!
那些护士和保安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此刻全都蜷缩在桌子底下不停地打着哆嗦。
“叶天,林雪薇,我知道你们就在这里,赶紧自己给我滚出来!”阿坤伸出手在他的光头上摸了摸,站在走廊上大喊道:“刘先生说要请你们吃夜宵,你们别不识好歹!”
看到这样一群人出现在这里,陈丽霞暗道一声糟糕,连忙推着林雪薇来到阳台拉过布帘,把她藏了起来。
随后陈丽霞又打算自己再找另外一个地方藏起来,一边找,一边焦急地给叶天打个电话。结果谁知道才没说两句,六零八的门“砰”的一下,就被人踹开了。
紧接着一大群壮汉就涌了进来,陈丽霞根本无处可躲,很快就被抓住了。
“你们快放开我,放开!”陈丽霞哭着不停的喊救命,几个护士下意识的就想上前帮忙,却被那些人一脚踹飞。
阿坤一把扯过陈丽霞的头发,让她不得不直视阿坤:“就是你这个贱人,才害得我们老大的弟弟受这么重的伤?”
说着,他一巴掌就扇在了陈丽霞的脸上:“快说,叶天那个崽子在哪里?你赶紧把他给我叫出来,少给老子在这里费时间!”
陈丽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啪”的一声,阿坤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陈丽霞的脸上:“哭你妹啊哭!真他么晦气!”
说完之后他又招来几个人:“把她给我拖到车上去,我还就不信了,你不说,我就找不到那个小崽子了?”
陈丽霞一听,就知道对方认错了人。她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她想要解释说自己不是林雪薇,但不知道怎么了,她根本就开不了口。
她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些壮汉?她瘦弱的娇躯被两个壮汉架着拖向电梯,无论她怎么哭泣挣扎,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