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惩戒一下扑克牌,没有真动手的打算,真动起来手现在不可能不带血。
“若是他们不停,娃娃打算怎么暴力执法?”秋纪陶拿出丝帕给他擦嘴。
“狐假虎威啊!”
终原所坐位置既能享受到“表面上”的温情。席洲对秋纪陶没意,秋纪陶对席洲也没情,所以是表面上。
又能看到晏书的嚣张跋扈以自身为赌约,引得扑克牌这个想获利的人上钩。
“两个虾一个问题,别临阵逃脱哦。”
扑克牌先给晏书打个预防针。嘴上戏谑地开玩笑,眼底却有着被表面柔和伪装掩盖很好的威胁感。
类似于极端负数温度下无孔不钻的寒风,刺骨穿身。就连生长在冰川下的海洋生物都在逃窜找窝。
危险前的慌张是临终前最后一次挣扎,忽略身边的海水已经开始有结冰的迹象,下场只会是等待时机成熟,魂归西方永久暂停一切生机。
“你以为我是你啊。”
扑克牌接收到这一句明嘲,拿它当夸奖来看,“你若是了,我还真占不到便宜。”
魔术本就是欺骗,他不过是在欺骗上面润滑了一下“人心”,让这个形容词变得更加立体饱满。
晏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再出丑,也或许只是单纯不会剥虾,又嘴馋,和扑克牌一个问题换两只虾。
“第一个问题,”扑克牌剥完两只虾,“之前在杂物间与木偶戏中那些人偶都是你制造出来,那么你真身在哪?”
享受完人的服务,晏书回答,“只要有一缕属于我的傀儡线,人偶便是我的眼睛,他们都是由我制造,自是属于我的身体。真身?”
他故意拖长音卖关子,眯起眼睛把玩着头发,眼神扫视过在场的人,“说不定我的真身就藏着你们的身体里。”
“鄙人不才,多项居之,样样都是巅峰。”
扑克牌对他的回答做出评价的话,就是滴水不漏,即保护了自己又给出了回答。
回答问题有很多种方式,打马虎眼也是其中一种。
提前没有规定下形式,扑克牌就没有办法挑刺,他不会在君子游戏里面出手。
扑克牌在继续剥虾前,余光瞥到了秋纪陶,勾唇,“第二个问题。在上个副本中不断重复爆炸的玩家是真正的玩家,你制作出来的人偶如何赋予了它生命力。”
这个问题是秋纪陶让他询问,问着问着发现简直是在自己的兴趣值上来回撒泼奔跑。
能制作出和玩家一样体质的人偶是绝对且不容小觑的一种实力,更何况人偶不止一个,还能共存一个空间,并且具有攻击力。
“因为……”晏书将手伸出来,手指透明虚化,变为了白色的线条,如泡在水里边游荡,“它富有生命力。”
说完后又附送给他们一个答案,也是无形之间炫耀自己的成果和战绩,抑或是……威胁。
“之前在一起的玩家都太笨了,受不了我就将他们给杀了。如果有一天碰到结局算人数的游戏场可以复制粘贴,照杀不误。”
“那我们的大佬呢?”扑克牌摘下手套,拿着湿巾擦了擦手,胳膊肘放在桌子上,下巴放在指骨,看戏。
“总不能说你见到大佬的美貌手下留情了吧?”
“拒绝回答。”没有东西是不可能回答问题,更何况已经问完。
“从开始到现在,没有新的面孔。”终原望着从身边走过的人开口。
将话题拉到这个副本,现在该转移重点了。
“游戏场不会自不量力出现玩家和npc相杀的局面,熟悉的面孔太多不会是找人找东西,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线索自动浮现。”
扑克牌的回答让终原点头,想到一块了。
“我现在明白,德西鲁是怎么做到第二名的位置。”
“运气使然,巧舌如簧,哄的游戏场也能施舍给三分面子。”
扑克牌无奈叹气,一行玩家中只有他脸庞出现了微带点蓝色光幕的颜色,看上去还真是游戏场得天独厚的亲吻。
“若是游戏场能给我三分薄面,那是福泽,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包括你,毕竟人家也想给自己找个哥哥照顾。”
扑克牌冲晏书抛媚眼,他一向没皮没脸调侃惯了,以前身边人高冷不搭理,如今有了晏书在,倒是能有个棋逢对手的人。
“我眼光高,”晏书扫视了他脸庞一眼,“世界没有一个人配得上我。”
扑克牌没忍住“啧”了一声,“你是不是在我和秋纪陶之前,没有碰到过排行榜上面的其他人。”
肯定句式让晏书毫不犹豫,“嗯。”
“怪不得这么狂妄,”扑克牌身子往沙发上一靠,脸庞的蓝色光幕随着位置所消失。目光移向餐厅外面。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楼下来往行人、店铺里所展示的衣服,都可以容纳在瞳孔里面自成一方世界。
秋纪陶祭出符纸贴在玻璃上面,周围的场景变成了外面的商城。是除了他们本身触碰到的物品全部透明化。
“低级黄符,”晏书早就想说,“明明都知道是排行榜第一,还藏着掖着,不觉得多此一举?”
“你们配吗?”秋纪陶轻飘飘的姿态让两个人心脏都被重重插了一刀,怒火中烧上前斗了一番才发现是柄玩具刀,有种被戏耍了的无奈。
“这话不是我说得,不要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