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
他坐在那里,干干净净,冷白色的皮肤下肌理分明又漂亮。明明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是苍白瘦削的,可脱下衣服之后的身体却带着蓬勃的力量感。
胸口一块青蓝色的焰印如同图腾。
银白色的长发垂落在腿间,腰后,在肤色上又镀了一层闪耀的荧光。
幺幺呆呆地看着,然后啪嗒。
一颗血灵珠。
她的血灵珠落了出来。
房间里一片安静。
重焱却忽然意识到另一件事……解开血禁,不是她的血灵珠就可以。因为曾经她也用血灵珠为他疗过伤。
那个人想要铲除幺幺的存在,大概是因为她猜到了她血脉的真正意义。
所以……或许她的血脉要以一种更深入的方式,与他交融,方能破除上古血禁。
然而兽类的耳际忽然开始灼烧。
她只是,柔软的,一小团。会被,很轻易地,撕坏。
这只凶兽不敢继续想了。
他有些坐立难安。
于是他把自己摊开,捏着她的腕骨,指了指她圈出来的地方:“送你。”
一生被当成拼图一样被切割又重组的上古神魔,当他误以为自己的某部分器官被她喜欢,他会理所当然地想要送给她。
幺幺捂着鼻腔,连忙挥手:“不是这个意思——”
重焱却怕她不要。
攥着她的手腕不肯松手。
于是幺幺退后的时候力量一拉扯,她很轻易地就被他的力量拽了过去。
然后一不小心,直接手按了上去。
这下,她细致地感受到了。
不止视觉,还增加了触觉。
绷紧的,肌理漂亮的,块垒分明的腹肌。
在她柔软掌心贴触的瞬间收缩了一下,然后又绷紧。连带着两侧收束向下的人鱼线都变得异常清晰。
而幺幺的另一手不小心撑在了他的心口。
她整个人呈现出了一个色胆包天的姿势。
脸蛋一点点变得通红。
最后变成一颗小苹果,热气腾腾地支在凶兽身上。
凶兽还大方地说,“送你。拿去。”
她要拿走,他不会不开心。
可幺幺在害羞中,还是被他的语气气到啦。
这个笨魔魔,怎么能再把自己当成可以切割的东西呢?
她没好气地说,“什么都能给我呀?”
花了三万多年才重新找回来的脏器,代表了那么多的不公和苦痛,怎么能随随便便再给人呢?
“嗯。”可他回答得很干脆。
还指了指她另一只手下压着的胸口,“这个也可以。”
两颗被世人疯狂觊觎的心脏。
也可以给她。
他就这样把自己毫无保留地摊开面对她,像是明明凶悍却自投罗网的困兽。
幺幺想要批评一下他,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可一抬眼,却不期然撞进一双兽类的瞳孔中。
琥珀色,清晰深邃,神色认真到了极致。
他每个字都是字面意思。
都是认真的。
于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只小苹果忽然像是被兽咬出了一个缺口。
然后冒出了酸酸甜甜的汁液。
因为她说了“喜欢”,所以他就可以送给她。
这只凶兽不会说很多,可会用那双带着兽性的瞳孔告诉她。
因为是你。
是你,什么都可以。
他束手就擒。
第37章 宝宝魔魔见家长
37
气氛似乎有点说不出的奇妙。
大概是因为…幺幺的闺房也是粉粉的, 所以气氛变得如烟纱一样轻柔模糊,飘啊飘。
而重焱赤.裸着上半身,靠在那里并没有多说什么, 仿佛真的在等她下手。
等她掏心切腹。
真的是个笨蛋。
飘着的小苹果热腾腾地想。
重焱靠坐在榻上,而她因为着力在他身上, 几乎整个人趴在他怀里。
幺幺的手按在他光裸的皮肤上,感觉掌心与他接触的地方沁出了一点汗意。
重焱的腿撑着她, 非常稳。大腿的肌肉绷紧又结实。两条手臂也能完整地环抱住她。
明明他这只凶兽认真又笨笨, 没有给她太多兽性的侵略感。可幺幺还是觉得四周密不透风,完全被重焱的气息笼罩,然后一点点被侵蚀。
红彤彤的小苹果被咬了一口口。
然后终于落荒而逃。
“我才不会对你动手呢…”她一边小心地收回爪子,一边揣好那些因为瑟瑟掉落的血灵珠。
一二三四五六七颗。
带着熠熠生辉的浅金色光芒——金光闪闪地昭示着她是小色批的事实。
幺幺耳根发热,强装镇定,在心中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正事!绝不只是单纯瑟瑟!
小魔头他会理解的!
小魔头正低头看着幺幺。
看她小心翼翼地从这个色胆包天的位置爬下去。
重焱微微歪头, 仿佛在用眼神问她,不要了吗?
幺幺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心虚:要、要什么。没有没有, 不是不是。
重焱有一点失望。
他知道她说的“喜欢”, 只是对他的“腹肌”。
虽然重焱并不知道腹肌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毕竟, “腹肌”不会像心脏、眼睛、脊骨那样承载着神魔的力量,被世人渴求。
而她说,她只是喜欢看。
这或许意味着, 虽然他的庞大真身丑陋残破,但他的“腹肌”是好看的。
于是凶兽开始审视自己。
他的思路很清晰:如果她不要腹肌, 是不是还可以送给她别的部位,给她看——
可这时, 她柔软的手指却硬邦邦地戳了戳他,戳碎了凶兽物化自己的思路。
重焱一瞬间下意识地绷紧, 身后的银白色尾翼竟然不受控地冒了出来。
痒…。
想缠住她的手指。
“不许想,你身上哪里都是你自己的!”
幺幺的脸还带着红晕,可手指却往上戳了戳他的脸,很认真地说,“你明不明白呀?”
重焱还在忍受那阵微麻的痒意,尾翼尖忍不住轻轻缠住她的脚踝,慢了半拍才道“…哦。”
看他神思不属,幺幺以为他不理解自己的苦心,小声地说。
“而且我怎么会让你疼呢?重焱。”
只有那些不把重焱当人看的人,才会不在乎他疼不疼。只把他当成一堆器官的组合,一个力量的载体。
重焱的尾尖一颤,抬眼看见她干净透亮的眼睛。
他知道的。
从她第一次见到那个溃烂残缺的上古凶兽那天,她就捧着一颗珍贵的血灵珠,告诉他,疼就要喊出来。
不要自己忍痛。
“嗯。”重焱更重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