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肉肉。”
被安置在一旁的小沈佑流着哈喇子两眼冒光的盯着桌上那一道道精致的美食,估计也是饿了,不过小沈佑浑归浑,教养还是很好的,哪怕只有一岁,他也知道,没有准许前不能随便乱吃东西。
“看把你们叔侄俩馋得。”
裴元冽不觉好笑,分别弹了弹叔侄俩的额头:“想吃就吃吧,合卺酒我们晚上再喝。”
“好。”
得了他的许可,沈凉也不管合不合规矩,开开心心的拿起碗筷,先给小侄儿夹了个大鸡腿才顾上自己的嘴,裴元冽无奈的摇摇头:“你们慢点吃,又没人跟你们抢,付璎,你们去外面吃酒席吧,有本王陪凉凉和小祖宗就行了,晚点你们还有得忙。”
婚礼的杂事很多,等那些人酒过三巡之后,怕是还要闹洞房,不搞到晚上是没法结束的。
“这……是,我们很快就回来。”
这显然是不合规矩的,但看看夫夫俩都一副不讲究的模样,付璎又笑自己太古板,王府他们俩最大,他们就是规矩,管那么多作甚?
“不用急,慢慢吃,我吃完后带佑儿睡午觉,也没什么事情忙,清平王府的酒席肯定不差,多吃点。”
埋头吃东西的沈凉抬首说了一句,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瞧他说得,跟他们没吃过好东西一样,从前就不说了,在重临院的时候,往往都是主子们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啥好东西没有吃过?
“我们省得。”
付璎几个笑着陆续退了出去,裴元冽将小祖宗提拎到自己身边:“小祖宗,白日里本王就忍了,晚上乖乖跟你爹爹他们回去知道不?”
洞房花烛夜绝对不能再让他横插一脚了。
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抓着大鸡腿的小沈佑吃得满嘴油,一副根本没听懂他说什么的模样,只管撕咬着鸡腿,另一边的沈凉忍不住失笑:“佑儿才一岁,能听懂你说什么就奇了怪了,他晚上不跟我睡的,就算留在王府,不是还有付叔他们嘛,瞧把你猴急的。”
能不急吗?
裴元冽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套句老林常念叨的话,十八年没经历过,不得跟他慢慢摸索?要是中间再夹个小不点儿,他就算不想萎也得萎了。
“好了,我保证会让哥哥他们带佑儿回去的,这样总行了吧?”
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怨念什么,沈凉咧嘴一笑,完事儿又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说这秦云深在想什么呢?居然把沈蔷带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是在找事,在这种场合下用如此愚蠢的方式跟我们撕破脸,脑袋被门给挤了吧?”
今日过后,秦云深就算是正式得罪清平王府,东陵候府和镇国将军府了,与他们交好的家族势必也会远离他,无形中就彻底失去了招揽他们的可能,再除去保持中立的大臣和其余皇子们的人,剩下的人就算全部被他招揽了,他怕是也很难再如前世一般登顶帝位了,而且,他还没有娶正妃,如此肆无忌惮的带着与他有仇怨的侧妃前来观礼,以后哪家高门大户还敢将子女嫁给他?
“你啊,看别人的事情总是看得特别精准,有关自己的时候就特别迷糊,秦云深哪是脑袋被门给挤了,分明就是嫉妒。”
因为嫉妒,他才会脑子不清楚,下意识的就想让凉凉也不痛快,可他似乎忘记了,凉凉并不是喜欢他,他就算带沈蔷来,只要沈蔷没蠢到当众说什么做什么,凉凉最多也就是震惊一下,不可能真掀了自己的婚礼,反之,若沈蔷真是坨蠢到扶不上墙的烂泥,搅乱了他们的婚礼,倒霉的依然会是他们,秦云深此举无疑相当的不理智。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他喜欢我?”
沈凉眨巴着双眼微张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不然你以为呢?”
没好气的敲敲他的头,裴元冽满意的发现,沈凉立即露出一脸的恶寒:“别恶心我了,害我都没胃口吃东西了,话说,你不出去待客?我记得新郎需要挨个儿去敬酒吧?”
虽说前世他也嫁过人,但那时候秦云深直接让人将他丢在了新房了,别说像裴元冽这样陪他,连送他回房都没有,不过新人要出去敬酒谢礼他还是知道的。
“不是新郎,是你要跟我一起出去,不急,让他们先吃喝着,等咱们睡了午觉起来再出去。”
裴元冽翘着二郎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虽然没几个人敢灌他的酒,但大舅子那群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他们可都是战场上的悍将,酒量一个比一个好,他才不会蠢到现在就出去呢,真让他们一通灌下来,晚上他还想不想洞房了?
“是哦,差点忘了,双儿成亲与女子不同,需跟夫君一同出去敬酒,不用傻傻的等在新房里。”
想了想貌似真有这回事,沈凉点点头,忽然放下筷子有点不满的说道:“这是谁订的规矩呢?我就想像女人一样留在新房里等你回来。”
谁要出去敬酒了?以他差得不能再差的酒量,一杯就能去跟周公下棋了,想想还要一桌桌的挨个儿来……沈凉怕怕的缩缩脖子,考虑着要不要干脆现在就灌醉自己算了。
“真不想出去?”
伸手过去替他顺顺跑到脸颊的发丝,裴元冽眸光暗沉,眸底深处隐隐跳跃着名为**的火焰。
“嗯……不如我们留在房里提前做点什么?”
一眼就看穿了他眼底的**,沈凉起身趴在他的背上,脑袋亲密的枕着他的肩窝,话说完,扭头极具挑逗性的舔了舔他的耳垂。
裴元冽只觉浑身一颤,拉住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扯到自己腿上,右手霸道的钳住他的后腰,左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凉凉,你在玩儿火。”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