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珩的手本轻轻扶在她的下腹,猝不及防就探进了亵衣内,捉住白榆一只乳房。
“你干什么!”她整个人就像一只炸毛的刺猬,哆嗦着去抓他的手。
不但无计可施,贺景珩还重重捧在掌心里揉捏了一把。
“别动了。”他低哑的嗓音扑在耳侧。
“别碰我!”白榆想用肘弯怼他,又被钳住手臂捆到了身前。
“卿卿,”他在她耳廓嗫喏,“我这不叫行窃,你本来就是我的。”
她无谓挣扎着,说话间也不断做着劲,“你...大半夜跑这儿...耍流氓!”
话落,她成功掰开了他的手。
贺景珩侧卧撑着脑袋,目露深意地望着她。光线太暗,漆黑模糊中只能望见对方的眼睛。
白榆捂紧了被子,瞪他。
“我好想你。”安静之即,他说道。
空气又寂了片刻,白榆背过身没好气道:“我也没走,也没死,你瞎怀念个什么劲儿。”
贺景珩并未被这句含着些说笑意味的话逗笑,反之,他垂下眼,神情严肃了些。
“沉星悬,可能有一天,我愿意放你走。”
白榆的眼神顿了顿,转过头,在一片暗色中锁定了他的眼睛。
贺景珩装出轻快的样子,“总会有腻的时候,你再等等。”
她的心却揪了揪。
“是吧。我早就说,只是因为没有得到过罢了。”白榆又转了回去。
“可是现在还远远不够。”贺景珩说完,当即一把扯开被子,翻身压了上去。
毫无防备,白榆吃惊地瞪着双眼。
“我都放下面子来找你了,不要这样看着我。”
他语气中的委屈白榆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她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而这,不过就是捕猎中的一环。
于是猎手享用起他的美味来。
隐约记得清晨天蒙蒙亮,贺景珩是从正门出去的。
那时的值守还在门外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看见这个身影忙擦了擦眼睛。
他自己经过一夜的折腾倒是神清气爽。
白榆趴在软枕上,发出微弱的气息,被子将她的脖颈以下盖得严严实实。这是贺景珩离开前的最后一个动作,先欣赏一番自己弄出的痕迹,然后替她掖好被角。
她稍稍睁开眼,虚弱无力的身体动弹不了一点,的亏贺景珩把她放在了软枕上,还不会那般难受。
又昏睡过去。
再一次醒来时,天光已大亮,门口传来些细碎的人语。
她只听见一群人应道“是”,便有人推门而入。
她虽不苛责下人,但此时还是有些脾气,不顾自己是否安睡就随意闯入。
“娘娘醒了?”
“...”她张了张口,嗓子干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娘娘醒了。”那丫头又对外面唤了一通。
凌乱的脚步声都踏入室内,服侍她起床。
“娘娘动得了吗?”
白榆尝试了一下,未果。
两个丫头便齐力帮她翻过身,才看清她被子下并未着寸缕,光是露出的脖颈见就是不堪入目的红痕,哪里见过这些东西,顿时有些脸热。
“娘娘,请喝汤药。”
白榆看着端来自己面前的黑漆漆的汤水,抬眼问她们:“夏葵呢?”
“还在歇息。”
“这是什么?”她已许久没喝过药。
“是安神补气的。”
白榆接过闷了一口,闻到气味便全给喷了出来。
“娘娘!”几人都有些惊慌。
这药里最抢味的那一股实在是冲鼻。
“太苦了,不想喝。”
“娘娘,这是陛下特意吩咐的,您气血不足身体寒凉,月事也不规律,陛下是关心您啊。”
倒也没错。白榆闭了闭眼,而后一口闷下。
见她配合,丫头便接着说:“陛下还叮嘱了,娘娘有孕之前,不能去紫宸宫和祈年殿以外的地方。”
“什么?”
她这才意识到,那股刺激的气味来自于排卵的赤芍。
心有余悸,她浑身发冷,却又蒙上一层细汗。
白榆冷笑一声,贺景珩这是做好最坏的打算,要把她豢养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