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不小,比起正常厕所来说可以称得上奢侈,站四五个人都不会显得拥挤。
但琴莱一进来就将陈槐安摁在马桶上,然后侧坐上去,还抬起了双腿。
陈槐安刚想说人家不一定会进来,就听清脆的皮鞋声越来越近。
无奈,他也只好把脚抬起——门外有那侍者拦着,卫生间内就不该有人。
虽然他并不害怕被发现,但终究都是麻烦。
来人似乎喝多了,脚步有些踉跄,不知是不是被漏水溅到了,骂了句脏话,然后便推开了一扇隔间的门,很快就有喷溅的声音传来。
琴莱皱了皱眉,露出嫌恶的表情。陈槐安近距离看着她的脸,发现她肌肤的纹理非常清晰,似乎只涂了很浅的一层粉底。
也就是说,她的白是天然的,这在南洋人种的女人里可不多见。
卫生间卫生保持的很好,空气中还飘荡着某种花香,但厕所终究是厕所,尤其是有人正在使用的时候,难免会有淡淡的臭味飘来。
琴莱恶心的表情更浓了,这反倒让她死气的脸上多了几分生动。
于是,陈槐安恶作剧的心思就冒了出来。
他右手一抬,便抚上了琴莱的腰肢,左手也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琴莱身体明显僵硬了许多,抓住他的双手,眼神中充满了凶巴巴的警告。
陈槐安微笑,嘟嘴亲了她一下。
琴莱眼睛蓦然睁大,瞳孔却缩成针眼,下意识扬起手臂就要扇他,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又急急停住。
而就在这时,获得了自由的陈槐安右手往下一落,握住了半拉月亮。
琴莱脸上的怒火有若实质,抓住他的右手腕稍一用力,陈槐安就因为疼痛不得不松开了手。
可琴莱显然是在惩罚他,力量越来越大,很快就让陈槐安感觉自己的右手要断了。
剧痛激发了他的狠劲,左手向下一捞,便钻进了琴莱裙摆,就在琴莱想要再抓住他这只手时,他又突然抽出,然后用力摁住她的后脑,噙住了她的唇。
琴莱是会功夫的,但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能试图将陈槐安推开,同时抓着他手腕的手也更加用力。
可是,陈槐安越疼,吻的就越狠,大有攻城略地之势,霸道至极。
两人彼此纠缠,无声无息,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无时无刻不想黏在一起的热恋期情侣。
不知过了多久,琴莱终于认输,松开了陈槐安的手。
陈槐安很讲究,也放开了她的唇,然后便呲牙咧嘴的开始揉已经淤青一片的手腕。
哗啦……
冲水的声音响起,那位上大号的仁兄总算结束,离开了卫生间。
琴莱第一时间从陈槐安腿上跳下,然后抡起手臂就要打他。
“想清楚后果。”
看着女人因为些微红肿而丰润许多的红唇,陈槐安笑的就像个街头小流氓。
琴莱恨恨的放下手臂,转身出了隔间。
陈槐安来到盥洗池前,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领结和衣襟。
“陈槐安!”琴莱冰冷的瞧着镜子里的他,“警告你,我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到底答不答应,回答我!”
“坦白讲,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可惜就是级别太低了,什么都不能说,光凭忽悠,是很难让我上钩的。
走吧,换个有权限讲点什么的来跟我谈。”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琴莱咬牙。
“或许敢,但你杀不了。”
陈槐安话音刚落,里面就又传来了隔间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琴莱表情大变,然后便看见一个身穿西装的清纯姑娘晃荡着马尾辫走出来,抱住陈槐安的胳膊撒娇。
“臭先生,你刚才亲她了,我要去告诉夫人!除非你给我做一个月的宵夜,还不能重样。”
琴莱脸色阴沉下来。
她知道宋如梦身手不俗,但不知道这小姑娘居然厉害到这种地步。
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干掉。
“天天吃宵夜,也不怕变成猪。”
刮刮宋如梦挺翘的鼻梁,陈槐安又对琴莱道:“你背后的人不惜用暴露你的方式来找我,显然代表我身上有他们的所求,我自然多少都是要拿捏一下的。
对事不对人,我对琴莱女士没有意见,请不要多想。”
琴莱眯了眯眼,转身就走。
“等一下。”
琴莱回头:“你还要怎样?”
陈槐安从花瓶里掐下一朵小白花,走上前插进她的鬓角,左右看看,满意的笑道:“女要俏,一身孝。黑裙配白花,果然非常适合你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