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江玉妍的手腕被一只玉一般的小手抓住。她想抽回去却抽不动,感觉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似的,很快就疼的蹙起了眉。
陈槐安又对着瓶子抿了一口,仔细观察江玉妍的表情,发现她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潮红,眼神也兴奋了许多,就摇了摇头。
“我果然没有看错。小梦,放开她吧,这女人是个变态,你现在是在给她送福利呢。”
宋如梦柳眉一挑,饶有兴致的看着江玉妍,舔舔嘴唇道:“原来江小姐这么有趣,失礼了。我还知道许多其它福利手段,江小姐想不想体会一下?”
江玉妍目光中多出几分寒意:“陈槐安,你让一个下人羞辱我?”
“我们家的下人只有我一个,其它都是宝贝。”
摆摆手让宋如梦回屋,陈槐安往她的杯子中添了些酒,“江玉妍,收起你那点可笑的架子吧。人的骄傲来源于自信,不是什么狗屁财富地位。”
“是么?”江玉妍不以为然,“如果现在是一年多前,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骂你野种这回事儿?”陈槐安嗤笑,“老子一直都是这样,要说改变,也只是看开了一些事情,没那么小家子气了。”
“看开了什么,还想要找我哥报仇吗?”
陈槐安放下酒瓶,想了想,说:“我和他之间已经不是单纯的仇恨了。他对我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情,理应付出代价。
或者说,我就是他的代价,而他,是我的公道。”
“公道?”江玉妍讥讽道,“没想到你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依然还能说出如此幼稚的话。”
陈槐安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怎么想,这是我的事情,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谁都管不着。”
江玉妍沉默,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修长指尖缓缓捻动着红酒杯,“他又要结婚了,新娘是你的前妻。”
陈槐安深深看着她的双眼:“你是想让我难过?还是想让我安慰?”
“你、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需要你安慰?”江玉妍表情有些慌乱。
陈槐安冷笑一声,也不揭穿她,掏出烟来点着一支,淡淡道:“废话不多说了,找我什么事儿?看在你确实救过我的份儿上,只要不过分,我会酌情考虑的。”
江玉妍眯了眯眼:“我要共享你在达坎的全部资源。”
“没问题。做生意可以,但贩粉者死,这是铁律。”
“放屁!除了毒粉之外,这破地方对老娘来说还有什么价值?”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陈槐安靠在椅背上,“还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儿上,我让你活着离开达坎,下次再来,记得多带几个高手保镖。”
江玉妍气鼓鼓的瞪着他,那股子让人讨厌的骄傲劲儿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这会儿倒像个被在意的人欺负的委屈少女一样。
三十岁的女人还能有如此百变的气质,在陈槐安的认知中,好像也只有阮红线可以完胜她。
“你真的以为凭现在的实力就足够对付江南柯了?”
“再说一遍,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至于你们兄妹是豪门恩怨,还是因爱生恨,老子管不着,也不想管。”
江玉妍目光低垂,安静片刻,幽幽一叹:“我错了。当初我就不应该用把你变成奴隶的方式来考验你,搞得现在好像你讨厌我比讨厌江南柯还多,亏大了。”
“省省吧!我身边有个一天不演戏就难受的戏精,对这一套早就免疫了。
诚然,如果当初你直接花费金钱和资源来培养我,那我现在可能已经被你洗脑成忠犬也说不定。
但世事没有如果,你也并不后悔,我看得出来。
江玉妍,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我刚睡醒,没那么多精力陪你绕圈子。”
江玉妍笑了:“若是我说什么都不想干,只是来亲眼看一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信吗?”
陈槐安站起身,“除了赌场,一切花销算我的,祝你在达坎玩的开心。”
“你这里就不错,我想住几天,没意见吧?”
“没空房间了,你要住就只能跟我睡。”
“这样更好。我很想知道,被我骑在身下时,你还能不能维持住现在的骄傲。”
江玉妍仰起脸,神情妩媚,却不带丝毫卑微,依然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陈槐安嘴角勾起,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虽然兄妹之间有这种感情让人很恶心,但如果你刚刚那句话是对江南柯说的,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现在算什么?因为我和他长得像,所以自欺欺人自我安慰?
江玉妍,你真可悲!”
江玉妍瞬间红了眼,下一刻,她挺身而起,死死抱住陈槐安,血色红唇用力吻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