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张晗娇是故意夸张,谁成想听完妞妞唱的几句儿歌之后,陈槐安当即拍板,让人把酒店最红的歌手找来,教妞妞声乐。
张晗娇一点都没夸张,简简单单甚至有些幼稚的儿歌被妞妞唱出来,竟然多了几分圣洁天籁般的味道。
孩子的嗓音实在太干净了,幸亏还没到变声期,如果学得好,将来不管做什么,好歹也算多了项技能。
陈槐安是“艺多不压身”的忠实拥趸,只要孩子喜欢,想学啥都行。
对此,丁香自然是感恩戴德,心里那点对于留下的芥蒂也彻底深埋进了心底。
孩子的未来有了希望,让她死都愿意,其它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这个女人确实很聪明。
接下来的几天,她很快就掌握了以前从来都没见过的各种新奇电器,难得的是做饭手艺也不错,干活尽心尽力,要不是陈槐安给她的主要任务是照看孩子,她都想把打扫清洁的活也给兼任喽。
自从那天跟丁伦大醉一场之后,陈槐安就再没听到过他的消息,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过他并不担心什么,彼此没有任何利益牵扯,哪怕丁伦是个阴险狡猾的演戏高手,也没理由对付他。
害人也是要考虑成本和收益的。
这一天,天空放晴,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空气闷得人难受。
陈槐安下午难得没事,便带着两个孩子在泳池浅水区里嬉闹。丁香坐在池边的遮阳伞下,羡慕又幸福的看着他们,随时准备送上酒水饮料或者水果。
来红王宫的这些天虽然忙碌,却是她当年新婚蜜月以来最开心轻松的日子。
不用再每天对不同的男人强笑,不用再担心明天吃什么,孩子的笑容越来越多,脸蛋越来越红润,每次从床上睁开眼,都是全新又充满希望的一天。
这样的生活,就算再苦再累,她也过不够。
不过,美中也有不足,那就是陈先生好像有点太宠溺孩子了,几乎是要啥给啥。有一次因为妞妞好奇,他甚至带着俩孩子去了酒店的靶场。
老天爷啊!俩孩子可都是看不见的,让她们玩枪,这也太胡闹了,丁香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浑身发抖。
那天她忍了又忍,最终在晚饭时鼓起勇气委婉提了这事儿,而且也做好了不识好歹挨训斥的准备,谁知先生非但没有发火,还很耐心的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
他说,孩子好奇是天性,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尽量不要光靠提醒或者命令来压制。
除了法律和道德都决不允许的事情之外,其它有条件的话,就要让她们自己去体会,去选择。
比如枪械,孩子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光靠嘴说能伤害人是很难给她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尤其是在她们看不见,无法通过影视和书籍来感受的情况下。
这个时候,让她们亲自摸一摸,听一听开枪时的声音,闻一闻火药的味道,自然就会在脑海里形成记忆,最后再辅以相关教育,她们也就更能听得进去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孩子们体验过之后喜欢上了枪械,那也不是什么坏事,等将来眼睛治好了,也可以去参加射击相关的体育比赛嘛!
枪只是一种工具,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更能获得荣誉,关键在于使用的是什么人。
只要孩子品德方面没有问题,那就百无禁忌。
听完这番话,丁香心服口服,虽然还有点担忧女儿长大后会变得刁蛮跋扈,但她坚信,只要陈先生不出意外,那女儿的未来一定会过的很幸福。
佛祖保佑!保佑陈先生这样的大好人一辈子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丁香看向泳池里三人的目光越发温柔痴然起来。
陈槐安感受到了,心里就有点打鼓。因为他觉得这眼神不像是一个保姆甚至朋友该有的。
毕竟丁伦可是喜欢着丁香的,两人同宗不同族,结婚一点问题都没有,虽然这个可能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他也绝不能搀和进去。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会变成大麻烦。
回头得想办法让她知道老子已经心有所属才行。
找谁演戏呢?丽姐?还是张晗娇?
陈槐安正琢磨着,忽然透过落地窗看见张晗娇正跟两个女人说话,表情很严肃的样子,似乎在训斥对方。
两个女人里有一个他认识,名叫沈燕飞,以前是张晗娇的副手,现在接替张晗娇当了公关部主管。
另外那个姑娘年轻漂亮,穿着暴露的礼服,显然是酒店的小姐。
出事了?
陈槐安皱了皱眉,把两个孩子交给丁香,然后用浴巾边擦头发边进了屋。